饕餮不認為自己有什麼錯,元始每說一句,她都有好多句等着,兩人你來我往,劍拔弩張,連其他人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等最後隻剩下他們昆侖四人的時候,元始的眼神越來越危險,饕餮感覺他有點想和自己動手的意思,心頭的蹭一下冒起來,十分不滿。
“你這是什麼意思,要動手?”饕餮忍耐到現在已經很給他面子了,如果不是想到到底睡了他,多少講究點香火情,才不會容忍他在自己面前這麼放肆,當即不再忍耐,指着元始鼻子撕開他的假面:“你給我聽清楚,當初的事情你情我願,既然當時沒拒絕,現在就不要表現出一副我好像對不起你的樣子,你沒爽嗎?我回家看看,你好好冷靜冷靜吧,畢竟以後低頭不見擡頭見,鬧僵了也不好,多大的人了,成熟點。”
說完轉頭就走,嘴裡還小聲嘀咕着從風裡傳到三清耳中:“□□大家都舒服就夠了,非要學那些修士虛僞的要個名分有什麼意思……”一溜煙人已經不見蹤影,隻留下面色難看的元始,欲言又止的老君,和捧腹大笑的通天。
“哈哈哈哈哈,不是,哈哈哈哈哈,你們說她怎麼想的!”通天笑的跌坐在地上,想說什麼又語無倫次,他萬萬沒想到饕餮竟然這麼對待二哥,而二哥就這麼認了,如果不是這次意外分别太久,說不定還不知道他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原來饕兒真的提褲子不認人,好樣的。
元始臉都青了,腮幫子微微顫抖,可見内裡咬牙切齒被氣狠了。
老君生怕弟弟氣出毛病,趕緊上前拍了拍背安撫:“不至于,有什麼誤會回去說開就好了。”反正饕兒和通天道相同,剛才他倆都決定共同創立教派,大家都在昆侖山上,相處的日子還長。
“大哥你聽她說的那叫什麼話,□□?果真是皮毛戴甲濕生卵化之輩。粗魯、粗俗、不堪教化、沒有半點羞恥心!”
元始在老君的安撫下越想越氣,突然從旁邊傳來一道幽幽的聲音:“二哥,你倆确實是□□,饕兒說的沒錯啊。”人家饕餮好大一隻神獸,不是□□是什麼。
合着你和獸睡覺的時候沒想起來,現在到記得人家不是修士啦?
元始踹了通天一腳:“滾,我是這意思嗎?睡了就跑,就也她們披毛戴甲能幹出這種事兒來!”
他就看不慣通天胳膊肘往外拐的架勢,偏這厮臉上笑就沒落下去,也不怕臉笑爛了。餘光看到大哥也是一副拼命克制嘴角,卻依舊沒什麼用的笑臉,當即又是一腳。
“你到底是什麼誰的兄弟,你二哥我都被那個冷心冷肺獸的睡了就跑,你還有心思在這兒看熱鬧,嘲笑我!”
通天的嘴快要咧爛了,眼看元始臉色實在難看,久違的兄弟情終于重新占據上風,抹了一把眼淚花給他出主意:“二哥,我勸你有話直說,别裝什麼冷酷美男子,饕兒一根筋直來直往,看不懂你那些小心思。”
說起這個通天就想笑,誰能想到二哥好不容易想要表演一把什麼叫做寵溺,看在饕餮眼裡就是他面無表情眼角抽搐。
剛剛饕餮臨走之前二哥的表情明明是占有欲強烈到恨不得把她藏到洞府不給别人看,結果到饕兒眼裡就成了二哥惱羞成怒想要和她打架。
要通天說,二哥想和饕餮成婚,就正兒八經的和她談,非要面子說人家不給他名分。
拜托,饕餮可是獸,甭管瑞獸還是兇獸,在三族那地界,看對眼睡一覺,第二天該幹嘛幹嘛去的神獸不要太多。
就算洪荒其他修士,也不是每一對都成婚,多的是合适就搭夥過日子,感情消失就分道揚镳的主。
“我以為她會懂。”對于通天的話元始有些懵逼,頭一次察覺到自己好像抛媚眼給瞎子看,偏偏通天還在旁邊笑個沒完,就連大哥都一直抿着嘴,生怕自己看不到他忍耐的有多辛苦,頓時惱羞成怒,一把将通天推開,天塌下來有他這張硬嘴盯着:“你個單身漢懂個屁,那是我們之間的情趣。”說完轉身就走,連耳朵根都紅了,身後傳來通天的爆笑聲。
“對對對,差點沒打起來的情趣。”聽罷通天的話,元始走的更快了,留下身後大哥再也忍不住的笑聲,和通天此起彼伏,十分沒有兄弟情誼。
再尴尬還得回昆侖山碰面,三清這些年已經到達準聖巅峰,距離聖人不過一步之遙。
但就是這一步之遙,讓人望洋興歎,始終尋不得緣法。
誰都想要成聖,誰都焦急不堪,隻有饕餮,先是回三族吃飽喝足安撫了三個老父親一番,之後背包鼓鼓囊囊帶走一堆好東西之後,也不急着回昆侖,轉而溜達着往各處去找東西吃,順便玩樂一番。
她漫無目的到處亂跑,這就苦了四處找她的鲲鵬。
要說鲲鵬也是命苦,明明已經坐上蒲團,卻偏偏被紅雲那個爛好人連累被迫讓出。
那可是聖人,那麼好一個成聖的機會就這麼從跟前溜走,怎麼能讓他不悔恨。
但再多的悔恨也沒有用,鴻蒙紫氣已經被準提收入手中。
西方二人“與我有緣”的做派他從前也聽說過,雖然他被紅雲連累着離開蒲團,但是成聖這麼大的因果依然存在于他和準提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