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饕餮和通天湊在一起像沒長大的小孩,老君本以為元始是個穩重的,結果等他倆攪合在一起之後,反而通天看上去比元始還要成熟些,元始每天就跟一個戀愛腦一樣圍在饕餮身邊打轉,如果饕餮不在,他整個人都焦躁的不行。
這麼離不開,你幹脆挂在饕餮身上得了,通天翻了個白眼腹诽二哥。
至于為什麼不是饕餮挂在元始身上,通天表示自由的靈魂了解自由的靈魂,二哥但凡敢說這個話,饕餮肯定轉身就跑,以後億萬年他都見不到饕餮一面。
老君和通天眼睜睜看兩人吵着吵着回到玉虛宮吧唧把門關上,互相對視一眼,挑眉的弧度如出一轍,不用想都知道幹嘛去了。
這樣也行吧,好歹元始能牽制住饕餮,太乙那徒弟化形就是這幾天的事兒,等他倆出來已經塵埃落定了,元始總不能幹看着媳婦為了靈珠子真的把太乙吃了。
饕餮和元始一路糾纏回寝宮,妖精打架了幾個月之久,兩人誰也不讓誰,勢必要把對方摁在榻上當老大。
新一輪的較量開始,饕餮剛占據上風手撐在元始胸前,突然一頓,察覺到靈珠子化形,已經對着太乙高喊師父,頓時氣的狠狠咬元始的嘴唇,手上動作沒停,擰起一點肉轉了一圈,咬牙切齒。
“好一個愛護徒弟的好師尊,為了太乙那個哭包,瞧瞧咱們得元始天尊,連色相都出賣了。”起身就要往太乙洞府搶徒弟。
關鍵時刻元始怎麼可能放她離開,一個起身從後面把人保住摁在懷裡,下巴搭在肩膀上,咬着耳垂含糊不清:“做師娘的讓讓徒弟,嗯?”啞着嗓子若有若無勾引。
饕餮嗤笑:“你不會以為自己是凡人吧,叫兩聲嗓子就受不住啦?裝什麼裝。”
元始……這個不解風情的家夥是真令人無語。
能怎麼辦呢,當年昆侖山上冒失的小獸第一次掉進懷裡的時候,就把他的心帶走了,再暗恨也無濟于事,隻能咬着牙笑呵呵誇贊她“慧眼識珠”!
說一句總有好多句在後面等着,元始為了徒弟豁出去了,兩隻手掐着腰把人掉個個坐在自己的腿上,手捏着饕餮的後勃頸往上擡了擡,狠狠吻在粉嫩的嘴巴上,洩憤似得啃了兩口,恨不得将她拆吞入腹。
過了好久元始才分開一些,垂眸凝視身下噘着嘴猶不服的小家夥,調笑道:“那我現在好好給咱們饕餮大王賠罪如何?”衣裳随手披着,胸膛半隐半露,十分風情,看的饕餮眼珠子直了,終于忘了靈珠子,翻身把元始壓下去,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嘴裡還不忘叫嚣着:“算你識趣,”手裡揪着元始一把頭發,噘着嘴啃了上去。
暗地裡元始笑的十分得意,把懷裡的人抱得越發緊了緊,一臉餍足。
饕餮被元始抱在懷裡摟的死緊,耳膜不斷被他胸膛中的心跳聲鼓搗的心猿意馬,過了好久也沒見他放開,暗暗翻了個白眼,無視他堪稱做作的表演:“行了,别裝了,你這張冷臉裝委屈裝的一點都不像。”
揮袖間眨眼換上一套新的衣服,饕餮化作人形時,周身仍帶着兇獸的野性。
很多時候就連元始也不得不感歎造物主的神奇,天地造物鐘靈毓秀,竟然生出饕餮這樣一個完美無缺的小家夥。
身量高挑,一襲暗金滾邊的玄色廣袖長袍歪歪斜斜随意披挂在身上,衣擺上繡着兇獸飛禽紋樣,走動時隐約露出赤紅襯裡。
墨色烏發用骨簪随意挽起,骨簪也不知道哪個倒黴催的異獸被她烹炒煎炸吃幹抹淨還不夠,連骨頭渣都不放過當發簪用,襯得膚色如雪。
就算化為道體,那雙标志性的金瞳依舊豎立着,再多的風情也被獸瞳壓制着所剩無幾。
眼尾一抹朱砂,顧盼間兇光流轉。
腕間九枚青銅鈴铛随動作叮當作響——細看竟是縮小版的九州鼎,傳聞是她某次啃了不周山出土的一件神器後煉化的戰利品。
腰間蹀躞帶懸着個三寶白玉如意,和青天酒醉白玉葫蘆,走動間搖搖晃晃穿了些許波濤聲,正是前不久從原始這兒要來的三光神水。
不過道體的美貌隻有每次離開榻上的一瞬間可以看到,下一秒她就化作原型,對自己毛茸茸亮晶晶的外表十分滿意的樣子,擡起蹄子往門口走去。
眼看她要走,元始氣的要死,一把把人摁在懷裡,“要不是這次拖了三光神水的福,是不是還見不到咱們得饕餮大王?”
他仔細想了想自己還剩的靈寶,扒拉一圈,突然一股絕望湧上心頭,好寶貝在之前一股腦給了饕餮,現如今剩下的隻配給她撒牙縫,沒了靈寶的勾引,以後是不是就看不見她了。
突然一股巨大的惶恐湧上心頭,元始頓時顧不得大哥教的細水長流,暗啐他一口單身狗還好意思舔個臉亂教别人,瞳仁蒙上一層陰霾,周身醞釀着令人不安的氣息。
饕餮察覺不對,剛扭頭就看到元始原本清明澄亮的眼眸滿含陰鹜,頓時有些無語:“你又怎麼了?”
這個“又”字非常有靈性,充分展現了饕餮面對元始時不時的幺蛾子有多麼的鬧心。
當然,她向天道爹爹發誓,絕對沒有不耐煩的意思,總歸是自己的男人,該寵着還得寵着,但是再寵也經不住他隔三差五鬧一次,人族的男子都沒有他這麼麻煩。
饕餮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結果元始一眼就看出來她的不耐煩,立馬炸了:“你和我在一起是不是為了三光神水?”語氣幽怨,委屈巴巴。
“你放屁,我如果真的為了三光神水而來,直接吃了你搶過來豈不是更快?”饕餮萬萬沒想到元始這厮竟然這麼想她,毛炸的比他更厲害,猛地飛撲上前朝着臉上用力咬下去,頓時一個碩大的牙印出現在元始臉上。
饕餮發了狠,怒火上頭的時候不管不顧,直接在獠牙上覆蓋一層混沌之氣,混沌之氣這玩意兒自從盤古重歸混沌之後,洪荒生靈便以靈氣為主進行修煉,混沌之氣無法被靈氣消融。
啃了一口,給他臉上留下一個沒有幾十年絕對消不下去的牙印,氣兒終于順了,輕輕捏了捏元始的臉頰,随着手拉車的方向牙印跟着移動。
元始也不動,坐在那兒讓她捏,其實剛才說完就後悔了,緊接着想解釋自己沒有那個意思,誰知道饕餮的重點壓根不在那上面,讓他松了一口氣的同時還有些無奈。
沒心沒肺也行吧,但他還是得提醒一下猖狂的饕兒,“饕兒,你是不是忘了我現在是個聖人?”之前好幾次被自己摁在榻上要翻身做主的人是誰,這麼快就忘了?
饕餮……
捏在元始臉上的手向下轉移,掐着下巴強行讓他擡起頭來,望上元始那雙清粼粼的眼睛,嘴巴有點幹,突然不想就這麼放過他,故意不懷好意道:“你就這點不好,不像我和别人妖精打架的時候能做主。”她今天非要好好治一治這個醋壇子,省的自己每次有事要離開,他都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
誰知道本來應該變臉的元始這次卻沒有,反而笑出聲,特别笃定地說她不會的。
“誰說的,這次出去這麼久,我身邊美男子烏央烏央一大群,一天換三回!”饕餮色厲内茬,把自己說的很厲害的樣子,元始直接把人抱在懷裡,笑的心髒在胸膛裡來回跳舞,惹得饕餮靠近他胸膛的耳朵燙的厲害,幸虧有毛毛僞裝,否則該是他高興的時候。
饕餮怎麼也想不通元始為什麼如此笃定,明明該是生氣憤怒的話題,偏偏他笑的沒玩沒了,好像自己是個什麼笑話一樣。
她以為元始嘴硬,小嘴吧嗒吧嗒繼續拱火:“那你可就想錯了,這次出去碰到好多好看的小妖怪,每天身邊有美人陪伴,回來他們依依不舍,哭着喊着要跟我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