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逾心跳加速看着方雅推開了鐵扇大門,輕微的聲響卻震吓了裡面兩個交疊的人影,方雅也吓傻了,站在門口,
許姝的臉色慘白,“方……方雅”
她身上的男人一下跳了起來,一手捂着臉撿起地上的褲子往身上套。
即使這樣,方雅還是認出了他,馮應,馮教授,學院的優秀老師,同學口中儒雅随和的寵妻狂魔,
一瞬間,那天晚上微熟悉的西裝背影、許姝的支支吾吾……都有了合理的解釋,先前的錯愕震驚過後,方雅愣愣的看着許姝連馮教授經過她時回頭的惡聲警告都沒有聽清。
……
時逾坐在椅子上撐着脖子歎了口氣,他從中年男人那裡花錢買到的消息,就是得知了大嬸的女兒許姝在大學裡面給人當小三,而大嬸一直不肯報警的原因也在這裡,她不想女兒失蹤了還有人來罵她,而一旦中年男人被抓去警局,警察一問,中年男人什麼話都會往外說。
大嬸隻是想讓她女兒體面一些。
眼前的畫面還在繼續,馮教授的腳步聲匆匆消失在樓層裡。
“啊……還好是你看見的”許姝穿好衣服揉了揉頭發,驚愕過後一臉懊惱,“好吧就是你看見的這樣……嗯我和馮教授在談戀愛,先前不肯告訴你也是這個原因……現在你也知道了,方雅你是我好朋友,一定要幫我保守秘密”
“……他結婚了”方雅語氣有些艱澀,她看着面前的許姝像是第一次認識她一樣,語氣中帶着莫名的悲憤,音量不自覺有些提高,“他有妻子、孩子!他比你大十幾歲!他可以當你爸爸了!許姝……你是不是瘋了?”
“我怎麼就瘋了?!”
“我喜歡他他也喜歡我”許姝翹起的嘴角微平,聲音也冷了下來,“我們兩情相悅沒殺人放火有什麼不對?”
方雅怒道:“你——”
“好了!不要用你那聖人怒其不争的語氣來指責我,我是成年人,我會對自己的事情負責”許姝冷冷的看着她“希望今天晚上的事情不會被傳出去,謝謝你方雅”
“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着許姝拿起包從一臉失望的方雅身邊走了過去。
辦公室的白熾燈照在方雅身上,她在原地站了半響似乎才想起來自己是來找東西的,疲憊的走過去拉開了辦公桌旁邊的小抽屜裡,
時逾看的分明,裡面靜靜的躺着一個微藍的發圈,點綴着一個白色圓形,上面用藍條拼成了一個“姝”字。
……
畫面一轉,時間來到了第二天下午,方雅接了母親到附近的賓館休息,就趕去了會堂演練隔天的畢業典禮。
演練結束已經是晚上九點了,方雅給方媽打了電話讓她先睡自己一會就到,她挂了電話看到手機上裡有許姝給他發的消息,說關于上次的事情有話和她說,她不來的話,許姝就一直在天台等她。
方雅在原地站了半響,還是轉身回到教學樓,做電梯一路直上天台。
……
畫面的最後是被人推下天台後,方雅驚恐不敢置信的臉。
……
時逾被何以然喊醒時,滿身大汗淋漓,心髒痛的他控制不住蜷縮在一起。
也不知何以然做了什麼,沒一會疼痛就消下去了,時逾哆嗦的臉被人擡了起來對上何以然清的凜冽的瞳孔,他聲音低低的,
“時逾,你剛才去哪了?”
“……”時逾額上全是汗,鬓邊的黑發濕透貼在臉上,隻唇縫嫣紅,像個才化形的精怪,他磕巴了一下才道,
“……沒去哪裡啊,我好像做了個噩夢……”
房間裡安靜無聲,半響時逾聽到何以然淡淡的聲音,他說,“你怎麼不聽話”
時逾:“?”
他怎麼不聽話了?不對,他為什麼要聽何以然的話。
時逾微怒的擡頭對上何以然平靜沒有絲毫波動的眸色,那點怒氣一下子就沒了,時逾低頭慫唧唧道,
“我……怎麼就不聽話了?”
尾音微弱的幾乎聽不見,沒了一點反問的架勢更像疑問。
他臉色還有些微白不知剛經曆了什麼,何以然看了他半響,聲音溫柔下來,輕輕拍了拍他,“先洗個澡吧,你身上全是汗”
時逾也有此意,等他洗完澡出來,何以然不知從哪摸出了一塊觀音玉佩挂在了他脖子上,時逾正打算把玉佩拿下來,質地光滑、觸手生溫,一看就不是凡品,
好東西啊,肯定很值錢!
想到人設,時逾立馬松了手,指着玉佩好奇問何以然,“這是什麼?”
“一個玉佩”何以然替他理了理脖頸後的繩子,看了時逾腰間因為玉佩而變得顔色黯淡的紅繩,語氣第一次有些嚴肅,
“睡覺、洗澡也别取下來,聽到了嗎?”
“……哦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