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心才是原動力,心可以變得無限強大。”
晴雪替她重複着竈門炭治郎對香奈乎說的話。
很好的話。
飛島有栖回眸與身旁的富岡義勇對視,兩個人通過眼睛得到了答案。
眼睛是心靈的窗口。
所以她能夠明白,富岡義勇内心的湖産生了層層漣漪。
“給你。”
富岡義勇遞過來一個包裹,打開之後是滿滿當當漂亮的珠寶發飾。
他總是習慣于在任務結束之後将路上看到适合她的東西買下來。
因為任務繁忙,有時候就會像是烏鴉積攢亮閃閃的東西一樣變得像是藏寶箱。
“很适合你。”他擡眸看向飛島有栖頭上兩枚銀白色的發卡,又垂眸看向手中閃閃發光的寶石。
看到的時候感覺很适合所以就買了。
選不出最好的一個,幹脆全部都買下來。
和有栖的頭發很相配,很漂亮的顔色。
“我會收好的。”飛島有栖的眼睛被熠熠生輝閃閃發光的寶石晃了一下,輕輕笑起來。
她的盒子裡已經放滿了珠寶發飾。
不過。
飛島有栖下意識觸碰了一下發間的兩枚發卡,心情也忍不住沉靜下來。
她有這個就好了。
時間還有一會。
于是飛島有栖很自然歪了歪頭看着他,富岡義勇很自然接收到她的邀請,眼睛亮起來點了點頭。
飛島有栖:去吃蘿蔔鲑魚嗎?
富岡義勇:去。
在這一點上義勇的心情就很好懂。
隻需要對視就能夠明白彼此的心情實在是太好了,不需要聽複雜的話也不需要用言語表達就能夠理解。
富岡義勇側眸看向飛島有栖的側臉,對方常常微蹙的眉頭放松了些,看起來似乎很高興的樣子。
陽光撒在她的發間,這種心情也忍不住讓富岡義勇有點困惑——自己究竟是因為要去吃蘿蔔鲑魚高興,還是因為和有栖待在一起而高興。
“?”
他和那雙困惑的藍眼睛對視上,輕輕搖了搖頭。
兩者都有,但是後者更多。
一直待在一起就好了。
-
“鱗泷老師!鱗泷老師!”
那是他去打水的時候發現的,半個身子都浸泡在溪水裡,和服已經破破爛爛帶着泥濘,露出的肌膚上全是碎石劃傷。
金色的頭發沾染上血迹,半張臉被頭發蓋住隻有一雙藍色的眼睛瞪大幾分,想要聚焦般望向他的方向。
“啊……”
她緊緊攥住手中的什麼東西,另一隻手下意識扯出富岡義勇的袖子。
“你沒事吧?不要暈過去!堅持住!”
那是輪到他去打水,但因為有奇怪的聲音所以他便向山下走去。
在即将出狹霧山的地方撿到了渾身是傷的飛島有栖。
抓住他袖子的力度不重,可是卻讓他無法掙脫。
“這孩子是一直跑來的,一直跑動着直到精疲力盡。”
甚至下意識調整了自己身體肺部的擴展,以便于更遠距離奔跑。
外貌上完全是西洋人的長相。
“西洋人嗎?要送去警察所之類的地方嗎?”锖兔思索。
他們這裡并不适合女孩子久待。
“不,我覺得她不會想去的。”
富岡義勇不知道為什麼如此笃定,垂眸看向高燒不退幾度呼吸都消失的女孩子。
這是他撿回來的,所以下意識便傾注了更多的感情。
富岡義勇伸出手,緊緊握住她的手。
那孩子呢喃的話語平息下來,從聽不懂的西洋語言到夾雜幾句日語,直到最後僅剩的一個詞。
“姐姐。”
手被緊緊握住了。
好溫暖。
“她和我一樣。”富岡義勇如此笃定,并沒有松開手。
眼前的女孩子和自己一樣,是一樣的。
被鬼殺掉的,逃出來的,隻剩下自己的……
他們是一樣的。
“我會照顧她的。”他重新擡起頭堅定道。
下一秒自己的腦袋上被锖兔重擊一拳。
擡眼是锖兔莫名其妙的眼神,而他動作沒停又擰幹一塊新的毛巾:“你在說什麼呢?是我們才對。”
我們會照顧她。
鱗泷左近次燒開了水,看向床鋪上反複屏息又無意識大口喘氣如同溺水的孩子。
“等她醒過來之後再由她自己決定吧,我們無權替這孩子決定。”
在這之前會好好照顧她的。
因為锖兔不在了,所以他會連帶着锖兔的份一起。
“我會一直照顧你的。”
富岡義勇吃完一份蘿蔔鲑魚後,如此珍重地望向身側的飛島有栖。
坐在鄰桌的客人很明顯豎起來耳朵,用餘光偷偷打量着邊上不苟言笑的黑發男人和嬌小可愛的外國女人。
黑發男人沒頭沒腦突然冒出來這樣一句話!
告白?
求婚!?
太随意了吧!
另一邊會怎麼回複呢!
“嗯。”金發碧眼外國女人不知道是不是聽不懂日語還是什麼,表情和剛剛幾乎沒有變化。
她甚至沒有放下手中的荞麥面,隻是帶着輕輕的微笑點了點頭。
緊接着說出疑似告白求婚的話的男人也點了點頭,繼續吃起了蘿蔔鲑魚。
咚的一聲,鄰桌的客人忍不住滑倒在桌上。
哈?
剛剛你們說的那麼珍重的話就像是在說天氣真好一樣!
給我多一點反應啊喂!
金發小姐你不是什麼外國人嗎!說點偶買噶那種誇張的話出來啊!
給我向廣大看熱鬧的吃瓜群衆道歉啊!
-
“義勇?”
锖兔湊了過來,注意到富岡義勇的視線在小攤上停留的時間多了一些,順着他的視線看去——那是在陽光像閃閃發光的如同月光一樣的發卡。
于是,他也側頭看了一眼富岡義勇臉上的表情,露出了然的笑容。
哦——
出門的盤纏并不是很多,但也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