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年後,轟隆隆轟隆隆,天界飛升了一位新神。
據說是位山神,還是從有海外仙山之名的浮月島飄來的。
衆仙神好奇的圍在升仙台邊湊熱鬧,天界已經有千年未飛升新神了,如今這可是千年來唯一的一位。
白霧飄起,衆仙神個個都伸長了脖子看。
那位新神剛從同他一起升上天的小舟上坐起來時,雲霧缭繞,然後很快就躺了回去。
誰料想衆神隻是看着他模糊的影子,皆是倒吸一口冷氣,然後連連後退數十步。
這新神怎的如此像三千五百年前以一己之力禁了大半個大陸神廟的那位大祭司,連他身後的那隻鹿都那麼像。
那件事至今是當今衆仙神心中揮之不去的噩夢!
待雲霧散去了些,衆仙神已經作鳥獸散去,隻有幾個在那之後飛升的小仙站的遠遠的看。
而他身後的那隻鹿,哪兒有什麼鹿,那隻是小舟上的一個裝飾罷了!
而那乘着小舟的仙人,則是不拘一格的就着天界的太陽睡了。
所有人都躊躇着,不敢上前,隻有一位剛才被人拖走的青衣公子遊魚似的,哧溜一下就過去了。
“這位道友好,我叫楚漠河,是一位真君,請問此地的風水可好?是不是非常适宜居住!”那青衣公子搓着手興奮的問。
新神溫和的面龐上不動如山,扯了扯嘴角,懶洋洋的回道:“吾名寒月。”
那公子嘴角上揚,面部肌肉卻一直下收,導緻面部抽搐不斷,詭異至極。
寒月左眼睜開一條縫,感慨這莫不是個瘋人?
最終,那青衣公子似是放棄了抵抗,揚起一副人牙子似的笑容,很是自來熟的趴在小舟邊有,伸出胳膊,指着一旁的衆仙神一一介紹。
不一會兒,寒月便被這位熱情的青衣道友鬧的一絲睡意也沒有,稀裡糊塗的認了一大幫神官。
認完後,寒月深感此地民風彪悍,他還沒捋過來,人就已經睜大眼睛看着他。
……
寒月翻了個身接着睡。
這小神官也不生氣,樂呵呵的揮散了衆人,囑咐了幾句就樂颠颠的踩着小碎步跑了。
是個文官,應該是保文運之類的,寒月無聊的發散思維。
是夜,一股細風爬上了寒月的小舟。
“都這麼熟了,做什麼這麼拘謹——”寒月散漫的拖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