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笑嘻嘻的回應:“是啊,小友,幾日不見你怎弄得這般狼狽?”
南宮瑞一抹臉,剛想說隻聽一聲“咕~”
他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又摸了摸肚子:“那個,道長可否給些吃食?我已經幾天水米未進了,實在餓的慌。”
寒月狹促的笑了一聲,表示理解,随後不知從哪變出了兩個饅頭和一壺清水給他。
南宮瑞倒了些水,擦幹淨手臉,便狼吞虎咽起來。
隻是不知為何,南宮瑞總覺得有些冷,不過他并未在意,認為可能是自己穿的破夜裡涼才覺得冷。
待他吃完了兩個饅頭,還覺得不夠,可又不好意思再要,他有些窘迫的揪着衣服。
沒成,想在這麼黑的天,寒月也看清了他的窘迫,雙手揣進袖子裡一掏,竟是又摸出了兩個饅頭!
南宮瑞耳根有些發燙,但還是接了過來,他慢慢的啃饅頭吃,也不說他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隻說自己家中出了變故,無奈這才躲躲藏藏的過日子。
他這幾日看見了他這一生從未見過的人情,冷暖,無端的讓他成長了一些,至少沒有那麼天真了。
寒月聽着他說完,不由得一陣唏噓,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不過他還是有些好奇,南宮瑞為什麼會被士兵追捕,明明他身上有宮廷香的味道,應該是某個皇子,但他并不想攪進這渾水裡,遂不再提及,隻是問:“要先跟着在下嗎?我們得先找個地方歇歇腳了,已經子時了,還有你這一身也該換一換了。”
說罷,便從袖子裡摸出一件□□袍,遞給了他。
南宮瑞擡頭一看,果然月已升至半空,月光稀稀疏疏的透過數縫照下來,顯得凄凄慘慘,格外應景。
而南宮瑞便就着月光,換起了衣服。
而寒月也默默的帶着孩子轉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