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宿主确認是否進入本次劇本,《民生》故事背景架空于曆史,本次身份為獸神,主線任務為民複仇,整治天下,将奴隸時代的封建主義向社會主義靠近,堅持……”
“停,打住!”何希揉了揉眉頭,“這劇本真是顧尹塵給我設定的嗎?下面是不是要堅持黨的領導了?無神論者的世界怎麼會和我們這種二流子混在一起?”
111清了清嗓音:“不信神佛,拯救中華血脈同胞者是人間神。”
何希:“……”
何希身為地明明主,現在身處地明幾千年來的仇人哈德地界,和哈德的系統在這裡讨論着無神論世界的事,無論是哪一項他都已經觸犯了明主的罪惡一百零七條。
如果他這些事被莊老師知道了絕對是要大開殺戒把他的靈魂揉捏七七四十九遍,然後丢進地監裡抄寫明主的罪惡一百零七條。
“推演這個劇本需要多長時間?”
“……宿主沒有權力知曉這類消息。”111秉公執法完事後偷偷飄到何希耳邊,“小子,你别着急,雖然你老公不和你一起進去,但是隻要你找到了任何一項線索你老公就會出現的。”
何希:“w……t……f……”
清水橋。
拱形橋洞下邊有名船夫慢慢劃着小舟,看上去極度悠閑,還有在水岸上洗衣服的年輕女子,頭上都别着胭脂色的簪花。
柳條自然垂落被孩童們跳着鬧着扯了幾縷下來,柳葉落了滿地。
何希聽到身後一個中年婦女的喊叫聲越來越近:“土蛋!誰叫你跑出來的?還跑這麼遠!”
何希以為是喊那群小孩的其中一個,但他望去卻發現那群孩童依舊玩鬧,絲毫沒有因為這個中年婦女發火而有什麼變動。
一轉身,中年婦女站在橋上對着在水裡遊泳的雞大喊:“你又不是鴨子又不是鵝,遊什麼遊?”
說着,那婦女抄起草鞋就往水裡扔。
在水裡遊泳的母雞被驚動得頻頻扇動翅膀,水面上的黑色褐色雞毛也到處亂飛。
“看看看,這是雞飛狗跳吧?”
“哈哈哈李姨就這樣,大呼小叫的。”
李姨就是那個中年婦女,聽到有人說她她便立刻張嘴回怼:“你才是狗嘞,俺們土蛋都沒說什麼你們嚼什麼舌根子?”
何希不再看熱鬧,準備到橋下邊轉悠一會兒,順便看看還有什麼比雞遊泳更奇葩的情節。
他低頭時才發現自己一頭粉發根本沒有任何改變,除了長發及腰,發色是一點沒變的,那他豈不是要被認成異類了啊!
突覺不對勁的他又連忙摸了摸自己的臉,釘子倒是沒了。
他一身淡粉色的長袍,珍珠白的單薄外衫套在外面,腰間系着玉牌,手裡還拿着……劍?
這是劍?還是桃木的?
雖然他穿到劇本裡不是鬼的形态,但對桃木劍的恐懼是從小就有的,雖然以他的靈力這種小玩意兒不會對他有什麼傷害。
“欸?诶!不好意思變錯了哈。”
111的聲音從那把桃木劍裡傳出來,何希瞬間明白了。
“你當我的武器?”
“武器對你來說隻是擺設,我是你的外挂啊。”111搖身一變,一把白玉般的劍身微微顯現。
“那外挂你告訴我我現在該去怎麼完成任務,這裡的百姓還需要複仇嗎?”
“當然了!跟上那個大嗓門李姨,我們!向線索!出!發!”
感到十分無比丢人的何希帶着一腔熱血自我感動的111悄咪咪跟在了李姨身後。
李姨下河把那隻胖母雞抓起來後直接往東頭的村子裡奔去了,頭也不回地往村子裡跑。
看上去像是急得怕錯過什麼似的。
就算是害怕母雞再次亂跑那畢竟手擒住了母雞的翅膀,兩個爪子也不着地沒法兒掙脫開。
可李姨似乎不是在怕這個。
男人的第六感迫使何希加快步子追了上去,他知道這個李姨肯定是個關鍵人物。
“神祖保佑,神祖保佑,我兒平安歸來。”
李姨偷偷摸摸進了一家草屋,何希聽着李姨嘴裡不停念叨什麼,他蹲在草屋院子的竹門外面開啟了順風耳模式。
“快快快,他爹,出來殺雞!”
聞言,草屋裡走出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家,佝偻着背看上去矮小無比,精神頭也不是很好。
“土蛋啊,真的是對不住你了,養你千日用你一時,為了我兒的命隻好這樣對你了。”李姨邊說邊把那隻母雞綁在一尊石像上。
那尊石像看上去與什麼神仙的石像别無兩樣,但何希總感覺有些奇怪。
各路神仙他也接觸不到,畢竟自己隻是個掌管人間靈魂淨化的鬼形後輩,所以對那些神仙長什麼樣他是一概不知,但起碼也不會離譜到四隻眼睛一條胳膊。
如此怪異……
“殺雞血,敬神佛,拜誠心,保平安。”
李姨将雞血灑在了石像下面,那隻雞的慘叫聲蓋過了李姨的一連串嘟囔,以至于何希根本沒有聽到李姨後面都說了些什麼。
“他娘,明天我去宮裡,你在家好生歇息,别出去了。”
“不行,今晚還要去一趟廟裡,去宮裡面聖前必須去廟裡。”
說罷,李姨進屋拿了一個包袱出來:“這些一半是給寺廟的,一半是給聖上的,我今晚先去廟裡。”
暮色日落近黃昏,何希一直在草屋後面躲着,他快要睡着時終于聽到了草屋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