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甚至在下班回來的路上還專門去給他買了很多玩具,毛絨的熊,拼裝的積木……
快住手,你這樣會把小孩子慣壞的!
諸伏景光看着同期獻寶一眼亮晶晶的眼眸,欲言又止。
結果換來的就是,對方更加肆無忌憚地揉着他的頭,說着些溺愛話語,還有些吐槽他那了無音訊不靠譜的父親景光……
更加詭異了!
小景光打開遊戲,他決定不要理萩原。
小孩子這邊安頓好了。萩原研二起身回房,決定去看看那個被迫上崗,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生病了也沒有發現的不靠譜監護人。
客卧裡的禦狐神卷不知為何完全變成了小狐狸的狀态,她趴在自己的衣物堆裡,尾巴萎靡不振,一下一下地拍着床,像是睡醒了又困了。
萩原研二坐到她身邊,揉了一把毛絨絨的狐狸腦袋:“把晚飯吃了再睡吧。”
小狐狸習慣性地蹭了蹭他的手掌,睜開眼,一雙冰藍的獸瞳泛着氤氲,她打了個哈欠,耳朵抖抖,挪着步子,一步一步踩着他的大腿,蜷在膝蓋上,用尾巴把自己裹成了一團,呼吸平緩,又不理他。
這可不行,她本來就有胃病,再繼續休息下去,晚上肯定是個亮着雙眼睛在黑夜裡盯着他的小夜貓。
想到這裡,萩原研二決定逗逗她,他梳了梳她的尾巴,将她放回原位,走向門口,裝出一副忽然想起來什麼事的模樣,緩緩開口。
“說起來,卷。”溫潤的男聲在卧室内響起。
“嗯?”卷有些疑惑地擡起腦袋。
萩原研二抓着門框,用那張俊朗的臉,笑眯眯地說出了能夠令所有女士被狠狠暴擊的話語:“許久不見,你,是不是長胖了?”
禦狐神卷瞪大雙眼,砰的一陣煙霧後,她變回了人形,秒穿戴整齊,抄起一旁的枕頭以投手的姿勢丢了過去。
“咻!”精準命中令人讨厭的笑臉。萩原将枕頭丢回床沿。
“長胖!?你休想逃。”卷攥緊拳頭,氣鼓鼓地走上前,一把揪住萩原研二想要逃走的襯衣領子,手肘一拐,将他勾回了房間,将門關上。她将他按在了門闆上,用一副警察抓犯人,緊貼着他,反扭着他手腕的姿勢。
她貼着對方的耳垂,語氣裡蘊含着危險的氣息,像是蛇吐杏子,氣息一寸一寸順着他的脖頸蔓延。
“我可是模特出身,任何一點一絲的贅肉都不可能出現在我身上,長胖這件事就是對我事業上的侮辱。更别提這幾年無論我吃了多少,都胖不起來,甚至還因為壓力瘦了。”
“研二……”她輕聲呼喚着他的名字,委屈又缱绻的氣息,若有若無地劃過他的鎖骨。
萩原研二喉結滾動,吞咽聲響起。他像是受了驚吓一般,猛地掙脫開她,捂着自己的耳朵,張口結舌,眼神閃爍,卻又忽然意識到什麼,故作鎮定地用手背探一探她的額頭,将她隔開。
“退燒了。”
卷一掌揮開,步步緊逼:“你休想轉移話題,我沒胖!”
萩原研二連忙舉雙手投降,後背緊貼着門,掩飾地笑笑:“我道歉,你沒有長胖,我逗你玩的。為了表達歉意和慶祝你們回國,我還可以負責我們明天的早餐。”
一說到早餐,女人寶藍色的眼睛頓時亮了,她提議:“我想吃波洛咖啡廳的雞蛋三明治。”
說完後,她又想起什麼,神色萎靡:“可惜明天中午有拍攝任務,早餐不能碰碳水。讓一隻狐狸吃草,這簡直就是虐待小動物。”
卷頭頂的狐狸耳朵耷拉着,沒精打采。
萩原研二被她逗笑了,用指尖戳了戳她一抖一抖的耳朵尖:“等你拍攝結束後,晚上我帶你和景明去吃一家很好吃的家庭餐廳吃漢堡牛肉,裡面還包有流心芝士的那種,超級美味。”
熱騰騰的鐵闆,上面冒着滋滋作響,香氣四溢的烤牛肉餅……說得她都餓了。沒有什麼比牛肉對狐狸的誘惑力更大了。
“你真是天使!一言為定。”她頓時恢複笑容,原地一蹦,伸出雙手,雙腿交叉,沖進他懷裡,大大的樹熊抱住萩原。
萩原研二被她撞得左右退了兩步,伸手牢牢地托着她,語氣驚詫又無奈:“喂喂,不要突然沖上來,萬一我沒接住怎麼辦?”
“你會接住我的,一直都會。”禦狐神卷伸手環住他的肩膀,捧着他的臉,與他淡紫的眼眸對視,滿是笑意。
略顯肉感的嘴唇,順其自然地貼上了萩原研二的面頰。柔軟的觸感,瞬間掃去了兩人心中隐秘的,酸澀的,無法說出口的陰霾。
“我最喜歡研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