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這麼燙!”萩原研二驚呼一聲,伸出手臂急忙摟住她的腰身。
禦狐神卷的腰身極細,盈盈一握,他的手掌貼在她後腰,隔着層貼膚的禮服裙,非同尋常的熱度傳遞到了萩原的掌心中。
她輕哼一聲,不受控地向後仰去,萩原急忙用雙手将她摟近了些,這才好好看清楚她的面容。
黑色的一字肩禮裙襯得她極白,鎖骨上的銀杏吊墜閃閃發光,傲人豐滿的弧度若隐若現,她的臉蛋像是喝醉了酒,紅撲撲的,眼眸現出一雙獸瞳,失去焦距,迷離地引誘着他的視線與她纏綿。
她睜大眼睛,終于看清楚了他,笑得可甜,聲音又輕又虛,像是用個小爪子在撓着他的心。
“研二……”
萩原研二眼眸裡的情緒,像是被什麼給點燃了,呼吸一滞,彎腰勾過她的膝蓋窩,将她攔腰公主抱起,輕松地颠了颠,抱穩。
突如其來的淩空,讓卷猝不及防,頭更暈了些。她扒拉着萩原的領口,急忙攀上他的脖頸環住,将頭緊緊埋在他頸邊顫了顫,嬌嗔:“疼,你輕點兒……”
委屈,上翹的尾音,她就像是個受到驚吓的小狐狸,牢牢圈着他的脖子不肯撒手。
萩原瞬間感覺到她在耳邊小口的呼吸聲,頸邊一股酥癢彌散不去。他喉結上下動了動,溫柔着小聲道:“抱歉。”
他在她耳邊輕聲哄了哄,這才讓她松開手,安安穩穩地靠在他懷裡昏睡了過去。
“不愧是狐狸啊。”戲谑的聲音,成功轉移了萩原研二岌岌可危的理智。
萩原将注意力轉移到那個绯聞對象前男友的身上,默不作聲地打量了一番。
這人各方面都是完美得挑不出毛病,萩原對視上五條悟那張輕松的笑容,忍無可忍在心底小聲吐槽了句:不,他輕浮。
萩原研二又注意到五條悟胸前襯衫的褶皺痕迹,回想起那張暧昧不清的绯聞婚紗照,微眯眼眸,手掌收力,将懷中的女人摟緊了幾分。
五條悟笑意不減,反而更盛,意義不明地好心提醒:“你下手得輕點,她現在的狀态很容易被你弄傷的。”
“什麼意思?”萩原研二的胸腔内湧起一股怒意。
五條悟想起卷朝他伸出爪子,威脅的時刻。他完全沒有怎麼用力,但還是不小心捏紅了她的手腕,留下一圈指痕。他伸出手指,指了指她的手掌,再度好心提醒:“字面意思,你可以看看她的手腕。”
萩原研二低頭,她的一隻手掌靜靜地蜷在他的胸前,白皙纖細的手腕上,确實有一圈可怖泛紅的手指印子,仿佛被誰用力禁锢過手腕,兇狠地宣示過自己強烈的存在感一樣。
“你!”萩原的聲音染上怒意,往常那溫和的面容帶着些薄怒。警察的理智和責任感還在,他想要揍上這人的本心被壓抑着,還不至于讓他太過于失控,“你對她做了什麼?”
小景光左右看看這個場景,也許是和卷相處久了,腦海中不知怎的,竟然浮現出一個合适又貼切的形容:強取豪奪。
“你覺得我會對她做什麼呢?”五條悟摸了兩下嘴唇,笑得一臉惡趣味,完全不介意自己火上澆油的語調和這令人誤會的動作。
在五條悟的六眼下,對面這個叫做“研二”的男人,心口有着和他人類身份不相符的心髒。那顆心和他的血液糾纏着,一起共生。
這顆心髒就像是亞瑟王傳說中能夠治愈一切的亞瑟王劍鞘一樣。一隻擁有自愈能力的九尾狐主動将真正的心髒剖給了另一個人,永遠守護着這個人,不舍得讓這個人受一丁點傷害,遭受一絲危險……
這個人對于她的重要程度,不言而喻。五條悟将視線投向陷入發熱狀态,意識不清的狐狸。
她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完全交付給了研二,以一種十分放松的姿态縮在他懷中,漂亮的臉蛋睡得安詳,臉上的紅暈也因為舒緩的神情,變為一種更加誘人的色澤。
她周身的氣息與那顆心髒交融,這是一場無聲的告白。
小狐狸自己應該永遠也不會告訴他吧。五條悟搖了搖頭,同樣,這個男人估計永遠也不會知道她做了什麼了……狐狸動心了之後,果然是一個純愛又癡情的物種啊。
“她很愛你……”五條悟忍不住補充了句,“就算是被我抱在懷裡也在叫着你的名字。”
小景光抿了抿嘴唇,忍不住扯住了五條悟的手掌,小聲:“叔叔,我們有些詞可以不說。”
萩原在五條悟說完後,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不語,不知腦補了些,表情越發平靜。
諸伏景光從未看過萩原研二的眼神有過如此危險的時刻,像是風雨欲來,面色越平靜,眼神中越透着狠戾。
那張總是笑着的溫柔面容,一時間顯露出強烈的反差感,然而讓景光覺得萩原變得更加可怕了。
小景光左看右看兩個男人,總覺得自己身處漩渦中心,被無數的霹靂火花加閃電劈着。
最終,是萩原研二強行收斂自身的低壓,面頰鼓動,牙齒緊咬了兩下,扯出一個不冷不熱的笑容,率先開口。
“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你和她在下午茶會上又說了什麼,但還是很感謝你送這兩個小朋友回家。接下來我會送她去醫院的,你可以走了。”
五條悟頭一回因為愛情漩渦被男人這樣挑釁,看熱鬧不嫌事大,摸着自己的下巴,用歡快的語調繼續添油加醋,刺激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