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自己現在的模樣是安吾,但顯然這邊的值班警衛都不是正主的下屬,從未見過真正的坂口安吾,因此到現在為止都沒有突發的陌生人跟自己打招呼的情況。
于是她放心大膽地按照之前和對方說好的内容,打算去接應那位防範心很重、差點沒完成委托任務的coser。
她承認,雖然上司的确有時候人傻錢多,但單論交涉過程,實際上除了明顯完全不熟悉圈内的用語之外,都在正常範圍。
然而也就是這種不熟悉,那位老師對她的信任度從最開始就比較低,即使後面跟自己惡補了黑話,也依舊無法挽回印象。
至于為何自己能做到,那就是自己另一層還未被上司發現的畫師馬甲的功勞了。
——早期同人女被稱為“觸手”肯定是有原因的,尤其是混過冷門ip的同人女。
安吾倚靠在出口轉角的廣告燈牌前,掏出手機再次确認了一下消息,上司依舊“未讀”,不禁微蹙眉頭,感到幾分怪異。
按理來說,這個時間已經是她跟好友約定時間的半個小時後了,怎麼還沒有醒來?
正想再打字追問,她卻敏銳察覺到不遠處的環境裡有一絲不安的氛圍,出于警惕,擡眸看過去,發現三五名警衛正往一個方向趕去。
突發意外?
她再看手機裡的消息,連委托老師也依舊“未讀”消息。
結合起剛才的cos穿,一種不好的預感從心底湧起。
安吾收起手機,立刻往出站閘口趕去。
預感沒有出錯,她在警衛的團團包圍中,一個紅色腦袋的高大身影映入眼中,立刻就辨認出是織田。
但是此時此刻,他正茫然地站在案件機器旁,接受着他們的盤問。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
安吾看向安檢的機器,旁邊就是對方被打開的背包和行李,地上還放着好幾把看上去格外逼真的模型手/槍。
應該隻是因為被檢測出來,出于安全考慮正在進行盤問吧——如果真是這樣就好了。
她從那些警衛緊張的神态,和他們盯住織田的眼睛裡能看出,似乎搜出來的東西并不是逼真的模型,而是真正的武器。
不至于吧?
然而她卻眼睜睜看見織田被警衛帶走了。
等等???
也就是說,帶的一些整活道具在穿越到這裡的同時也變成真實的東西了!?
噔↗噔↗咚↘
她瞬間意識到被帶走的織田最大的問題不在于真的帶了武器,而是證件無法使用。
到時候如果還需要檢查身份證明,上面的照片肯定跟現在兩模兩樣,就算對方對武器毫不知情,身份證件對不上更加完蛋。
自己能做什麼?有什麼道具能越過警衛帶走織田的嗎?
站在原地的安吾立刻在身上尋找能夠用上的道具,不多時,就在自己西裝内口袋裡摸到了一張硬質卡紙感覺的東西,大小像是某種證件。
這是……
她的眼神微微一亮,望向已經被帶向就近警衛室方向的織田,毫不猶豫地跟了過去。
雖然不太合理,但是事急從權,先把人接走再說……不然對方就要莫名其妙被拘留了!
……
小小的警衛室,織田平靜地坐在警衛面前,依舊隻是以為他們隻是嚴肅對待和例行檢查。
自己隻不過是剛巧比較倒黴而已,隻要接受詢問并且被确認是模型道具之後就能離開了。
“姓名。”
織田張嘴,卻沒吐出任何一個音節。
等等……有哪裡不對勁?
在警衛不耐煩的重複下,沉默一秒,如實回道:“說不出來。”
聲音淡淡的,但她清楚這不是自己的聲音。
肯定是發生了什麼。
“什麼叫說不出來?你不知道你自己叫什麼嗎? na、mai、yi!名——字!”對方不耐煩地皺眉,隻覺得是她不配合。
“好吧,不好意思,我叫織田作之助。”她的語氣裡帶上了放棄的意味。
“織田作之助,好,織田先生是吧,年齡呢?有持/槍證明嗎?”
居然完全不知道這個名字?
織田因思考沉默了半秒,表面上依舊平靜地回答:“23歲,沒有。”
雖然在被警衛帶走之前,自己好像對這個情況就有預感了——也許應該稱之為“預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