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聽完織田的發言,摸了摸下巴,脫口而出一個猜測:“你們說……要是我們沒有完成演繹,會怎麼樣?會像那些小說裡那樣被直接抹殺嗎?”
每個人的演繹都是随機的,但開始後都會進入一段不固定的倒計時,現在為止沒有人試過等待倒計時結束。
你和織田迅速扭頭看過去,驚恐地叫道:“不要設想那麼恐怖的事!!”
“風險太高的猜測沒有嘗試的必要,”太宰語氣平靜,包裝紙袋在掌心被揉成一團,“從最初的綁定語音來看,我們之後應該還有與系統接觸的機會。”
“說說而已,我可不會頂着我推的樣子死了。”中也将手裡的紙團投入不遠處的垃圾桶裡。
可麗餅在聊天中逐漸被吃完,接下來你們一行人繼續嚴肅實行“逛吃逛吃原則”,最終,除你之外的三人幾乎雙手都提滿購物袋,才在昏黑的夜色裡返回已經被當做駐紮地的酒店。
沒過多久安吾就敲響了你房間的門,進來就看到你們四人半死不活地倒了一地,眼角不禁抽了抽,“辛苦了,看來我醒來後沒接上行程是正确選擇。”
不過,太宰就算了,為什麼連中也和織田都是一副體力耗盡的模樣……
她看向已經有點吐魂的你。
看來也不是所有人都一并擁有了對應角色的身體素質。
安吾:感覺自己更可憐了(牛馬的怨念.jpg)。
倒在沙發上的太宰擡起手臂,拉長聲喊道:“我要扣你加班費——”
安吾習以為常,一邊反問一邊将她們亂丢亂甩的購物袋和衣服收拾起來:“啊真的嗎?我剩下的三個小時裡可都在替你回複消息和處理工作。”
省得被人看出來公司的重要人物出了大問題。
“——然後都算進季度獎金裡!”太宰的話風立刻一轉,豎起大拇指,“謝謝安吾媽媽救我狗命!大好人!勞模中的戰鬥機!”
織田看安吾在忙,剛想起來一起幫忙,起身的動作立刻被她按下去。
“我來就好,不費事,而且,也好讓我試一下使用異能力是什麼感覺。”安吾語氣溫和,言語裡卻不由分說。
你聞言從微死的狀态活過來,直起身問:“堕落論是能讀取物體的即時信息的吧?那豈不是雲逛街?跟刷街拍vlog一樣。”
“的确是讀取,但也不至于像是vlog,視角幾乎都是物體當時所處的位置,”安吾說着,甩了甩手裡太宰的外套,思索道:“嘛……碰上這類貼身物品,這麼說好像也不是不對。”
這個視角跟變成了對方本人沒區别——诶?
念頭閃現的瞬間,安吾突然靈光一閃,結合身份設定,終于對如何觸發自己的演繹任務有了一點頭緒,于是動作利索地将物品歸納擺放整齊,隻待被人擡手拿走。
“好了,既然那麼累了,各自回去洗洗睡吧,”她說着,習慣性拍了拍手掌,“如果肌肉實在酸痛得睡不着,可以叫我,我可以陪你去第九層按摩放松。”
中也垂死病中驚坐起,“這個酒店裡能按摩?!難道這裡是東北嗎?!還是說是東北老闆開的?”
不好意思,她隻在大澡堂子裡見過這種待遇。
你得意一笑,驕傲回答:“都不是,但這是我特意找的‘就算是窩在室内不出門也能有事可做享受娛樂’的酒店,熟人推薦,親測可靠!除了按摩還有别的活動呢,明天要是起不來,我們逛酒店都行。”
雖然嘴上說是随便找的,但也沒有那麼随便啦。
反正也難得住一回至尊大套房,不把相應的“特權”一一享受過,怎麼對得起花出去的錢呢?
“男人不可以說自己不行。”織田一本正經地冒出一句梗來。
房間裡沉默了一秒鐘的時間。
太宰舉手表示:“我不要别人按,我要安吾幫我按!等會洗澡也幫我搓背吧?”
安吾語氣平淡地吐出威脅般的話:“小心我假裝按摩,把你往死裡掐。”
“好過分,你跟星星學壞了……誰才是你的上司啊。”
“是錢。”
跟太宰打完岔,繼續休息了一會,其他人才陸續起身從房間裡離開,安吾跟在她們身後,最後關門的時候借着關門的動作轉身。
你注意到她的停頓,擡頭疑惑地看過去。
“平闆等會還回來,你的物品長時間待在我們身邊,應該會一齊受到影響……這件事我之後跟你細說。”她輕輕地投下一顆驚雷,就這麼關上了門。
隻留下滿頭問号的你。
不是?啊???
這個信息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要是聯想起來總覺得時刻處于威脅中,渾身都變得不對勁,但看安吾的态度,既然沒有把這事當做需要嚴肅對待的問題,那麼最起碼應該不需要擔憂。
要是真有什麼事,她能分清孰輕孰重,早該在下午就聯系你們了。
避免越想越多自己吓自己,你立刻給自己找了事做,把腦子裡的雜念全部用水清空,舒服洗了個熱水澡,猶豫要不要問一下太宰的功夫,門口已經響起了敲門聲。
開門就見安吾遞過來你的平闆,“給,謝謝——我是指你能留下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