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為了你才這樣。”
“我意思是你随便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模樣,這樣可以嗎?”
褚仁聽到這話,眼睛閃閃發光,嘴角瞬間揚了起來。
“林修是外人嗎?他不是你很關愛的弟弟?”
“一碼事歸一碼事。”
“沒事的,以你父親現在跟我家深度的合作關系,沒有人會說,就算傳出去,又有誰信?”
“你以後不要為了一點小事就動手。”
“前提不能招惹到你,和我。”
實在是說不通,這種過分睚眦必報的做法,要是其他人,他早就遠離了,
奔三的年紀,想要擺脫一貫的偏見并不容易,他第一眼見褚仁時和現在給他的感覺并沒有多少變化。
這人有自己的一套準則,也很偏執。
回到家後,李睿聲到了一樓很快的洗澡準備睡覺。上樓時看到另一邊,褚仁從樓上浴室出來後,換上了一件看着非常軟綿的睡衣,肩膀上還搭着毛巾。
李睿聲默默地準備關門睡覺。
褚仁悄悄的來到門外,背着走廊的光,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
“你有什麼事?”
“就一會兒......”
話還沒說完,他的身體就撲向了善義。
說是分開睡,但是好像進了這個家後除了剛開始的幾天,之後一直以各種借口睡在一起。
察覺到他什麼心思,真想一腳将人踹開。臉皮不是一般的厚。
“今天的事對不起。”
“你要是真覺得對不起,就安靜的睡覺,我明天還要上班。”
褚仁失望的歎了口氣,躺在他身邊一字一頓的問:“辭職吧,辭職不行嗎?那樣就有時間整天在一起了。”
“說什麼呢?”李睿聲掀起被子蓋在他身上。
“我最近總覺得很累。”
說完便無視了褚仁在一邊的各種勸他辭職的好處。
這段時間經常缺假,一到公司,同事們見到他就在調侃,到底是新婚,将年假都已經耗光了。
李睿聲無奈的搖搖頭,臨近十點時,事情不是很多,已經有人在偷偷摸魚了,前台忽然在群裡傳消息給他說有人送東西給他,讓他去拿。
又是一大束紫羅蘭花,依舊插着一張卡片,但這次又多了個桃子蛋糕。
“哇,這是露露那的蛋糕,很貴的!”後面的女同事看到很開心。
“我不愛吃甜食,你們分了吧。”
當然這隻是借口,李睿聲拿起那張卡片凝神看了看。
“最近還好嗎?”
署名依舊是L,李睿聲已經知道這人是誰了,是李海,他生物學上的親生父親。
這人為什麼會無緣無故在自己訂婚後,開始頻繁的在他面前刷存在感?
李睿聲的直覺告訴他,絕對沒好事,就好像你畢業好多年的同學,忽然聯系你,不是開口借錢就是托你幫忙辦什麼事。
從以前李恩對于李海的隻言片語裡,幾乎可以确信這人是個極其難對付的人。
李睿聲并不想去了解這個人,更不想對方過多關注自己,他連帶着花和卡片一起扔到了門口大垃圾桶裡。
回來時發現桌上手機屏幕在不斷閃動着,是季英打來的,剛拿起手機準備接通,對方挂斷了,之後又傳了好幾條信息。
離下班時間還有二十多分鐘,又不能早退出去打電話,之前請假太多,這種散漫的工作态度,怕離被裁不遠了。
[那個東西沒什麼實質危險性,沒有有毒物質。]
季英還在發信息問他能不能回個語音,說是一兩句解釋不清。
李睿聲傳了簡訊,說在上班,要麼晚上再去他那。
季英就約他去之前一直光顧的酒吧。
李睿聲猶豫了下還是答應了,從抽屜裡拿出準備了很久但沒用過幾次的信息素抑制貼,提前貼在了脖頸處。
之前沒遇到褚仁前,信息素幾乎沒有,不會擔心洩露。但他與褚仁發生關系後,就有了些變化,信息素氣味有時候無法調節偶爾會洩露一些出來。
距離上次臨時标記也過了有一段時間,去人多的地方還是得注意些。
酒吧裡燈光招牌在玻璃上反射迷離的光芒,這是一個omega喜歡聚集的gay吧,安保措施很好,季英是個beta按理說沒資格進入,但他跟這個店老闆相熟,所以一直是這常客,這兒環境好,主要是很幹淨。服務員也會很小心的在公共區域噴灑去除信息素的除味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