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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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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将李昭沉利落的身手看在眼中,無人敢上前制他。

老趙頭見此情況,低頭審視一下自己這把雨天疼晴天倦的老骨頭,也沉默立着不動了。

兩方僵持間,有一精神矍铄的老者,捋捋胡須出言勸道:

“何至于此,趙大人,賢侄傷勢未明,當務之急還是快請禦醫來醫治為好。”

趙老頭哼了一聲,揮手吩咐人去辦事了。

李昭沉打量着這些人,都眼生的很,應是三品官或以下了。

方才那個趙姓禦史大夫,便應是是禦史台一把手趙無良,難怪可以在此處作威作福。

精神矍铄的老者想必是謝行舟提過對他關照頗多的禦史中丞詹圖。

其他幾人一言不發,當是那禦史大夫的輔官了。

兵馬司聽聞官衙内有紛争,到得很快。

為首的将官到了,一看地上躺着一個,地上站着一個。

自認為孰是孰非已明了,便要拘了李昭沉:“先與我走一趟吧。”

馮子煙何曾見過這等場面,擔心着謝行舟還有傷在身,又怕他無權無勢的小官進了兵馬司會沒了半條命。

于是一把鼻涕一把淚攔那将官:“上官容秉,是那趙使先出言不遜動手動腳的,我們隻是被迫自衛啊。”

那兵馬司的人不聽他多言,把馮子煙從身上扯下來便要去捆李昭沉:“孰是孰非,自有大理寺升堂公斷,我們隻管捆了人好生看管。”

他們來捆人,李昭沉也不躲。

小打小鬧的皮外傷對他實在不算什麼,快些把他關進牢裡便能名正言順脫身了。

馮子煙眼看人就要被抓,也不顧官儀了,爬過去抱着那兵馬司将官的腿就開始耍無賴:“你們不能抓人啊!你們抓了他,李督主不會放過你們的。”

将官聽他在這裡大放厥詞,心裡也開始打鼓。

琢磨道,莫非這小官的靠山就是那提督内庭的李昭沉李督主?

比起這趙大人,那位可更是不能輕易開罪的。

思及此,他大掌一立,制止了屬下的動作。

轉身同趙無良打起官腔:“趙大人,不知可請了大夫?趙公子的傷要緊。”

趙無良混迹官場多年,對他這動作的潛台詞清楚不過。

強迫自己平心靜氣與之寒暄:“貴使放心,已去請太醫了。”

“這謝行舟隻是我府衙的一名八品小官,先前不長眼沖撞了李督主,隻怕他這戴罪之身活不到秋後。”

那将官聽他這麼一說,放了心。

原來是這小官的同黨怕他受罰編的瞎話,于是一揮大掌,手下麻利的把人給捆了。

衆人一邊七嘴八舌竊竊私語,一邊推搡着兵馬司的兵将和被捆的謝行舟往門口湧去,打算把這個熱鬧看個明白。

人潮行至那銀杏樹下,忽見門口有一隊氣勢如虹的金甲軍開道而來,中間一人錦衣疾行,面容粲然。

那人行至眼前,撲在謝行舟身上憐惜又焦急:“第二次了!怎麼又被捆了!”

急匆匆從宮裡趕來的謝行舟看着自己那屢遭風霜的身體,默默拘了一把淚。

他邊上下其手解繩索,邊問道:“怎麼回事?誰幹的?”

兵馬司的人馬早被裴海圍了起來,聞言壓着那将官上前來:“督主問話,如實作答。”

那将官偏頭恨恨看向趙無良:“趙大人,這就是你說的戴罪之身?”

被督主殷勤圍着跑前跑後還巋然不動的戴罪之身?

怕那将官偏袒趙無良一方,馮子煙連忙上前跟串炮仗似的把事情全盤托出。

謝行舟一聽趙使的龌龊心思,惡心的想把隔夜飯都嘔出來。

那趙使雖已暈了,他也仍過去狠狠踩了一腳,以洩心口怒氣。

踩完那人渣,他問太醫:“這人還有救嗎?”

太醫人精似的,哪能不知是怎麼回事,這蠢豬也不看看自己有幾顆腦袋,敢把主意打到督主的人頭上。

簡單檢查之後,太醫搖搖頭:“不危及性命,隻是……恐怕不能再人道了。”

謝行舟贊賞的看了一眼李昭沉,心情略好了一些,分過神來問馮子煙:“方才謝禦史說怎麼處置他?”

馮子煙瞥了一眼趙無良,左右今天他把趙老頭得罪死了。

謝複青又實打實和督主是一條床,哦不,是一條船上的人。

這督主長的不錯,看着對複青也是情根深種,不如他也就做個反賊投奔了督主去吧。

要不是複青,他八百年也見不着這樣的大腿。

諸多思緒一閃而過,馮子煙當即決定自己要跟着謝行舟抱好督主這條大腿。

聞聽督主問話,立刻上前答道:“謝禦史說讓他去伺候太……哦不,伺候宮裡的大人們。”

睚眦必報,謝行舟又給李昭沉記上了一條。

不過這決定倒是合他心意。

謝行舟吩咐裴海道:“既然謝禦史說了,我就把這人收下了,宮裡的職位多的是,你可要給安排好了。”

說完瞥了一眼李昭沉,看見這人不置可否,便放心讓裴海把人拖走了。

趙無良沒想到半路殺出來個真神,瑟瑟發抖趕緊把自己摘了出來:

“督主,誤會,全都是誤會,小老兒實在不知前情,萬望勿怪。”

謝行舟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正要打着督主的旗号作威作福給他連将三級。

手突然被拉住了。

李昭沉以指為筆,在他掌心描劃。

謝行舟别處都不怕癢,唯有手心最是敏感。

他渾身發顫,幾欲抽手離去,卻被李昭沉強行按住。

他定了好幾次神才拼出寫好的字。

李昭沉靠近他,在手心快速寫下兩個字:不可。

含恨歎了口氣,謝行舟模仿着督主的樣子陰測測道:“下不為例。”

一場鬧劇就此散場,謝行舟着人清了一間淨室,吩咐下人遠遠退開。

拉着李昭沉進了房間,抑制不住心中怒氣:“我好生照顧着你的身體,怎麼你總拿我的身體冒險。”

“今日若不是我跟着太醫及時趕來,你就被下大獄了!”

李昭沉站在窗邊,毫無波瀾:“謝行舟這個人下了大獄才好。”

“你什麼意思?”謝行舟嘴巴抿得如一條線,擠出來這句問。

李昭沉語氣淡漠:“你是當真不知還是在此與我裝傻充愣。”

“你與北溟人的來往尚未查實,我要謝行舟消失,最好慢慢被人忘掉。”

這人總有辦法氣得他七竅生煙,謝行舟氣急反笑。

鼻腔裡不時發出憤怒的氣聲:“好、好、好,原來你是如此打算的。”

“既如此,那先前假惺惺的談那許多作甚。我戰戰兢兢幫你應付那些大臣,你在背後想要我的性命。”

謝行舟怒火沖頭:“小爺我不伺候了!李督主不是神通廣大嗎,你愛找誰就找誰演去吧!”

說罷不等解釋,便拍門而去。

裴海在外守衛不過半柱香的功夫,督主便怒氣沖沖出來了。

他正欲擡腳跟上,便聽督主一邊往外走一邊罵道:“都滾遠點,别跟着我!”

邁出的腳步收了回去。

裴海剛收回腳步,便聽窗邊傳來一聲冷肅平穩的聲音:“不跟上去嗎?随時有人想要他的命。”

于是收回的腳又邁了出去,小跑着去追督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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