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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玉佛寺!"陳九的胡琴弓弦指向江心島,"真佛在藥師殿..."話音未落,老裁縫的剪刀刺穿他肩胛,陰丹士林布料裂出青幫暗語。
鈴木健次的軍靴聲碾碎玻璃殘渣。顧清讓背貼周硯白胸膛,彼此的血在蘇曼卿胎記上交融,磺胺分子式竟化作蘇區地圖。沈墨卿突然甩開水袖,戲服夾層飄落泛黃戲票——1931年梅蘭芳滬上公演的座次圖,用朱砂圈着杜鳳林與日本領事的位置。
"顧先生看夠了?"周硯白突然含住他耳垂,血腥氣噴在頸側,"令尊用十年陽壽換這張細菌戰布防圖..."染血的手指劃過腰線,"你打算用什麼換我?"
爆炸氣浪掀翻産床。顧清讓在瓦礫中摸到半截翡翠煙杆,瑪瑙煙鍋刻着"玉佛寺三更天"。蘇曼卿的胎記突然滲血,磺胺方程式在月光下流轉,最終指向吳淞口廢棄炮台。
"抱緊!"周硯白踹開屍堆,警用皮帶将三人捆作一團,從破碎的落地窗縱身躍下。霓虹燈管在身後炸成流星雨,雲驚鴻的戲服在火光中烈烈如戰旗,唱詞裂成鋒刃:"便賞心樂事,誰家院——!"黃浦江吞沒所有回聲。顧清讓在濁浪中攥緊周硯白的懷表鍊,表芯最後的搏動裡,他聽見父親臨終的江輪笛聲,混着1931年梅蘭芳《抗金兵》的定場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