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燈光照在客廳裡,裡面的家具沒有用白布蓋起來,不過是閃着一層淡藍的光。
現在中也還小,不懂人類的險惡,或許在歐洲生活上一年半載,中也會了解到哥哥的良苦用心,他會感謝他的所作所為。
……
天氣似乎一瞬間沉悶了起來,高氣壓般讓人想象着冰封末日來臨的幻影。空氣中沒有一絲微風,就算來了一點無關緊要的風,也是混着海鹽腐蝕的糟糕氣息。遠離城市喧嚣的獨立常暗島,大小也有是冰島的伊豆諸島中的一個小島面積約3.7平方公裡差不多。八成由紅樹木、椰子樹、蕨類組成的森林。島上沒什麼野獸,也就一些小動物的栖息。因為人類的無故造訪,它們被趕到了的更未開化的原始森林當中。
雖然對森先生急匆匆地将二人接到了碼頭,并由軍艦送到了這裡,他們還是不太相信他們現在又如此複雜的返回到了戰場。
在這裡的士兵十分熱情開朗,不是打牌,就是放聲唱歌。
因為戰事的加緊,但是簡直就是如同一場夢。
在被塞路運輸船内的底艙,一路在虱子和汗水的折磨下,搖晃了幾天進入了熱帶,而軍艦在的歐洲戰鬥機的猛烈攻勢敗下陣來。
他們回到了常暗島。
而歐美在摧毀後備船團、貨船和護衛驅逐艦後就帶着勝利的歡呼聲揚長而去。
但是常暗島的軍事地位戰略很重要,歐美對此虎視眈眈。
戰争還是如影随形。
“中也最近怎麼樣了?有沒有不習慣什麼的。”與謝野和森鷗外回到了常暗島繼續投入後備力量,整天整天都心驚膽跳的忙活着。
“沒有權限,根本聯系不到,”若鶴聳聳肩,難見地耷拉着腦袋,“是因為這裡的基建太辣雞了嗎?”這場戰争帶來的虛無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遭遇這種事的荒謬感。
若鶴何其不是幸運的,他至少沒死在内戰裡。不過,光靠着祈禱,那些發動戰争的人也不會消失吧。
“……可能吧,這裡是軍方戰役地區,信息傳遞都是加密通話,其他國家的電波信息估計也接收不到。”
“啊?”
“就是這樣。”
與謝野沒法子了。道:“估計也隻有森先生有聯系外界的方法了。”與謝野忍不住撓了撓手背上的紅包。
在熱帶島嶼異常的平靜日子,沒有戰争,那就是大自然的挑戰。蚊蟲叮咬隻是小小的懲戒。
“這樣啊……”若鶴的眉頭立馬皺起來,“可是森先生對中也不更上心嗎?為什麼到現在他對中也的消息守口如瓶。是聯系不到還是忘記了。”
與謝野站起來,拿起手邊的糖水:“放寬心啦,中也和魏爾倫先生在國外過的很好。”她偷空拍死一隻半個指甲蓋大的蚊子,蚊子醜陋的身子拍扁浸在與謝野的血液中。
“中也沒來挺好的,”若鶴伸手接過了與謝野的糖水,喝了一口,“苦的……不是糖水哇……”
“多喝點涼茶對消火好。”與謝野道,“連涼茶的味道都聞不出來了,你感冒加重了。”
“這玩意給森先生比較好吧。”若鶴沒有回應與謝野的話題,而是說,“我還有點用,得去申請更多的補貼了。”
“……”與謝野微不可察的點點頭。
在一段讓人昏厥的漫長歲月,沒有戰争時,别說敵人了,連一架飛機的影子都沒有。而且不止是敵方沒有消息,連本方也悄無聲息地密謀着什麼,但這不是他們這種小底層接觸的東西。緊接着,傳染病、高溫、高濕讓常年生活在亞熱帶季風氣候的家夥直呼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