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從懷裡拿出了一塊金屬吊墜:“我有在記錄你拯救了我生命的次數……連同這次剛好是第5次。”
“我很喜歡這個正字數,每次完成一個正字,我都覺得這個世界上的正确增加了,這個就是你的正确,要是沒有你的話,我就不能再次見到在故鄉的父母跟弟弟了。我們會團聚一堂的慶祝。”
“你很厲害,拯救了那麼多寶貴戀家的生命,謝謝你。”
“有你在真是太好了。”
青年猶豫了會,伸出手在與謝野的頭上揉了揉,慢慢安撫這個脆弱堅強的女孩。
溫馨的氣氛在一槍的硝煙打破了。
“喂!上等兵,戰績逼得越來越緊了,好的話就趕緊回去!”
“了解。”
青年重新披上了衣服,再次奔赴了他死亡的戰場。
與謝野呆愣的看着他的背影,然後聽到了關門的聲音。
……
就像在嘲笑大家的奮鬥一樣,戰況每況愈下,治療士兵的間隔變成了三天一次,再次兩天一次,最後變成了一天兩次,一天三次,這已經不是戰場了,隻是站在那裡被虐殺至死,如果這是普通的軍隊,恐怕早就放棄面對而撤離了吧。
與謝野根本就是忙得焦頭爛額,他們沒有時間再去思考中也的事情。
森先生隻是口頭說了一下中也過的不錯。
與謝野産生了一種變化,那是被青年的感染的那句,他要活着回去見父母和弟弟。
是啊,她還有中也,她是無比了解那種被人渴望和依賴的感覺,感覺她不是為了自己而戰的,也不是為了其他人而戰的,她是為了自己的家人活着,堅持着不能死。
對的,别人也是這麼想的吧,□□都不死的,但是精神就算是變成植物人,别人也會欣然接受的照顧他吧。
這麼一對比起來感覺精神和□□上果然是□□占據了風上風。
——
“我們是沒有撤退的,因為根本上級就沒有撤退這個理念。”他的吼叫聲響徹雲霄,仿佛要将所有的不快都宣洩出來。
“對外要求,他向上面提到撤退的事情,隻是将手放在我的肩膀上說道,我們是不會那麼做的。”
“因為上級知道了你的存在。與謝野!”
……我知道了,沒有撤退是因為我的緣故。
與謝野眼睜睜看着暴躁的士兵對她揮舞着暴力的鐵拳。
她還是被傷害了。
她被一個持刀的士兵失控劃傷了手臂。
斷線的血色沿着滑傷滑落,流順着手腕一直滑向手心。她用手捂住自己的傷口,臉上的表情痛苦不堪。手指縫間不斷有鮮血滲出,染紅了她的白大褂。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身體不受控制地發抖恐懼。
與謝野被理智的士兵包圍保護着。
但一些人開始憎恨與謝野了,連接觸也是生硬,更抵抗與謝野的異能。
手上的傷,與謝野沒有用異能,而是包紮起來了。
但是森先生可不會讓不利索的與謝野繼續上崗。
他加大力氣在與謝野的傷口上握緊,傷口裂了,血染紅了整個手臂。與謝野吃痛地瞪着森鷗外。
森鷗外冷冰冰道:“你是想傷口感染鋸掉這條手臂,還是用異能現在治好它。我想這是一個單選題。”
“……”
“好痛好痛啊,我的腳,我的腳,我不想再戰鬥了,饒了我吧。”
“快點撤退吧,我想回家,我明明已經挂了好多遍了,我想回家,為什麼連那麼簡單的願望都不能實現呢?”
“為什麼我還要繼續下去呢?因為我的身體好的緣故嗎?”
“我還不如殘疾,早日擺脫這個無盡地獄……”
那年青年也在那裡說着好痛。
森先生看了一下那個青年的時候說道:“右手小臂骨骨折,雖然是輕傷,但卻握不了槍了,需要治療。”
與謝野真正地看着,說出了:“森先生,隻是小傷不用了可以嗎?”她不忍地看着青年,她想讓對方休息一下。
治療隻是小傷,但是握不了槍,所以需要治療,然後他才能再上戰場,沒有槍怎麼能上戰場呢?
有些人的精神在慢慢的崩潰起來。
若鶴去照顧了一下心理明顯出現了問題的傷員,開導了一番,他又馬不停蹄地和與謝野彙集,他需要把精力放在與謝野身上,在森先生讓與謝野做出選擇時,當天與謝野并沒有采取止血方式,就是讓血靜靜的流着。
若鶴回到房間,看着與謝野這種愚蠢的行為,拉着她逼迫她看着他,然後暴躁地問:“你在幹什麼!”他迅速從兜裡面拿出消毒水和繃帶,強行給與謝野止血。
與謝野軟綿綿地任由他的擺布,很平淡的說道,“我隻是想看着血慢慢流停。我還沒有想死。”與謝野并沒有用她的異能給自己治療,她就任憑着若鶴,給她止血了。
若鶴多少已經猜出了森先生的作風是怎麼樣的了,他隻是将與謝野抱到床上對她說道:“你睡一覺,森先生那裡我給你開脫,因為森先生是不會讓你死的。”
“嗯。”好似是真的困了,與謝野半夢半醒中輕輕的回應了一下。
落鶴在人群中就很快發現了森先生和與謝野的身影。
“爸爸媽媽我馬上就回家,我不想治療了,也不想上戰場了……”青年喃喃自語,他完全是沉浸在他的世界裡面,他誰都可以,但是他不想治療他了。
若鶴站到了與謝野的身邊,輕輕的扶住了她單薄的身體。就短短的半年,他現在已經能和與謝野等同的身高了。對方對着她耳語:
“堅持一下行嗎?别倒在這裡。”
若鶴幾乎是咬着牙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