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沒錯,所以為了我的終身幸福和爹的寶貝孫子,你還是早點從雲家嫁出去禍害别人吧。”
“遵命,雲大公子。”雲槿洛作出一副鄭重承諾的樣子來。
雲謹之習慣性地敲了敲她的頭,然後無奈一笑,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寵溺之情。作為一個寵妹狂魔,他實在難以想象,若有一天雲槿洛真的嫁出去了,他該是何種心情,想必一定很難以言喻。
兩兄妹在舒适的馬車上說說笑笑,氣氛輕松愉悅,而姜凝玉那邊,卻完全陷入了恐慌和忙亂之中。
王進和田四二人早年雖曾學過一些三腳貓功夫,但劫馬車定是不夠用的,是以他們在寺廟時趁車夫去小解時便給馬兒喂下了瀉藥。
二人緊緊在後面跟着馬車,當馬車駛入一段靜谧的小道時,王進估摸着也到了藥效發作的時辰,果不其然,馬的速度越減越慢,不會一會兒便停了下來,任車夫再怎麼鞭打也不前行。
姜凝玉在車中隻聞得一股馬糞的臭味,心下自然不快,捂了鼻子皺着眉頭,随身丫頭歡兒跟了主子多年,自是了解自家小姐的脾氣,便掀開車簾,正欲呵斥車夫,卻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見兩個漢子一把将瘦削的車夫從馬車上拉下來摔在地上,吓得急忙往後縮,張開雙臂将姜凝玉擋在身後,哆哆嗦嗦地喊道:“你……你們要幹什麼!”
田四獰笑:“孤男寡女,深幽小道,你說我們要幹什麼?”
姜凝玉這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面上瞬間吓得花容失色,卻還是硬着膽子呵斥:“大膽刁民!本郡主可是永安侯的女兒,小心我父親拿你們問罪。”
王進呸了一聲,他一向最讨厭這些官家貴族拿名号壓人,冷笑道:“郡主覺得永安侯能馬上奔過來救你嗎?還不若乖乖從了我們哥倆,一起玩兒個舒服。”說着便欺身上前。
歡兒已是吓破了膽子,但她知道若是小姐出了事,她怕是有七八條命都不夠活的,索性豁了出去,拔下頭上的簪子左右亂劃,不給來人貼身的機會,胡亂間倒也劃了王進的臉。
王進見狀狠了臉色,一把抓住歡兒的手腕,反手就是一巴掌,為了保護自家小姐,歡兒一邊掙紮與王進拼鬥,一邊哭叫着喊道:“郡主快跑啊!”
方才車夫雖然瘦弱了些,但也算是個男人,忍着疼痛一把抱住田四,滾在地上扭打起來。
姜凝玉得了機會,自是急急躍下馬車,慌忙間不慎扭傷了腳,卻還是忍着痛,一跛一拐地向遠處跑去。
見正主跑了,王進和田四也就沒了心思與剩下的二人糾纏,均下了狠手将對方敲打一番,忙追着攆姜凝玉去了。
姜凝玉此時心中又慌又亂又怕,她活了十七年,從來都是嬌生慣養着長大,何曾遇到過這些場面?她不過就是來潭雲寺上柱香許個願,怎麼就會遇到這種事呢!
況且她腳扭了跑不快,身後二人很快便追了上來,姜凝玉不禁吓得放開了郡主的面子,不住地喊道:“救命!救命啊!”
她有些慌不擇路,此刻已跑上了人煙更少的林中小道,少女慌亂失措的聲音在略顯空曠的地方盤旋,發出陣陣回音,卻無人應答。
佛祖,救救我呀!姜凝玉哭着在心中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