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耳朵不自覺抖了兩下,狼灼揉揉發熱發癢的毛耳朵,
“我放學帶回去。”
“好,那我先回去了。”
“嗯,路上……慢點。”
一直到女孩纖細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狼灼才收回眼神,琢磨出點不對勁來。
眼睛能看見了,不戴眼鏡了,性格……
也變了。
“灼,剛才那是展阿姨的女兒、你之前說的妹妹嗎?”狼奇有些想起來了。
“嗯。”
狼民:“她跟展阿姨一樣好看。”
進化種的審美已經逐漸像人類靠攏了,幾個經常保持拟人形态的種族除去對自己身形的要求,近些年求偶也開始追求外貌了。
狼奇對着盒飯嘴饞,
“那她是不是像展阿姨一樣,也會做好吃的菜呢?”
狼灼:“……”
就知道吃,蠢狼。
被同伴這麼一打岔,狼灼停止探究的念頭,真要看發生了什麼變化,回家待幾天不就行了……
也不知道從哪兒學的,
知道叫哥哥了。
展慈去學校周邊的幾條街随便逛了逛,說實話沒有什麼好逛的,這裡的商店飯館超市從外面看像是上個世紀的建築,不是很密集,不像之前在地球,商家紮堆,恨不得一個攤位三家用。
路上的行人發現有人類,總是會多看展慈兩眼,展慈有時候也會看回去,
她沒有什麼歧視的意思,隻不過真的像在逛動物園,一路上什麼什麼動物都有,有時候還會叫上幾聲,叽叽啾啾嗷嗷……
全都顯得悠閑自得。
他們是這裡的主人,展慈作為外來者,
被當成觀賞動物的可能性更大。
奇妙的體驗。
走了兩圈,有點困了的展慈就準備回去,沒看到什麼新奇的地方建築,她的心情卻自在舒服。
上輩子庸庸碌碌活到20多歲,她基本上沒休息過,一生都被困在學習、打工、工作之中,沒有一刻是屬于她自己的,就連本該燦爛的青春,展慈回想起來,居然隻剩擔心奶奶的病情的愁緒和整天拼盡全力學習打工的疲累。
被上了枷鎖的人,就算有天卸去了鎖鍊,也永遠失去了新生的勇氣。
現在好了,她自由了。
命運的齒輪再一次轉動,展慈決定,這輩子,她怎麼高興怎麼活。
回到家睡了個午覺,就已經三點多了,展慈随便看看原主留下來的書,把房間收拾下,給花花草草澆澆水,
大概五點的時候,展願回來了,還帶來個長耳朵的小家夥,
“姐姐!”
才三歲的狼音一進門就抱住了展慈的大腿,胖乎乎的小臉跟毛茸茸的耳朵齊齊貼住展慈的小腿,她是展願和再婚男人狼勇生下的雌性小狼,性格活潑,長相可愛,
沒什麼表情的展慈看到她,總會露出一點笑,
“音音。”
“姐姐,是我哦,我今天也想你。”
被展慈抱起來,狼音使勁用臉貼着展慈的臉,磨磨蹭蹭地撒嬌。
展願失笑,
“今天在館裡就吵着要回來跟你玩,你叔說帶她、她都不樂意呢。”
“因為我喜歡姐姐。”小狼的眼睛更是圓乎乎的,像圓溜溜的黑珍珠,狼音也有全包眼線,不像狼灼顯得危險,隻有呆萌天真,讓人想要親近。
她以前就喜歡跟原主一起,經常是狼崽叽叽喳喳地說話,原主安靜地聽着。
“媽媽,你要做飯?我來幫你吧。”
“沒關系,媽媽一個人做很快的,你陪音音玩。”
孩子還小,把她一隻崽兒放着展慈也是不放心的,索性把她抱進廚房,帶着她認菜,
“這是西紅柿。”
“西馮四……”
洗菜的展願忍俊不禁,
“寶貝,是西、紅、柿。”
“西馮……西馮……哎呀,我不會哦。”說着把頭埋進展慈的脖頸,頭上的耳朵一動一動地撓展慈的下颌,有點癢,還暖暖的。
怪不得奶奶總說小孩子身上熱氣足。
“沒關系,我們再說幾遍就會了。”展慈安撫地拍拍她的背。
“來,跟我念,xi、hong、shi。”
狼音不是調皮的孩子,被展願教得很乖,害羞了一會兒就跟展慈乖乖念了,現在大部分日常口語她都學會了,學不熟悉的發音念個七八遍就能差不多複述。
等狼音讀出了字正腔圓的“西紅柿”,展慈就誇她,
“音音好棒。”
把小狼崽激動地小腿直甩,還嘟着嘴親了展慈一口,
“木嘛!”
看着大女兒和小女兒相處得好,展願有種苦盡甘來的酸澀感,經曆風霜的成年女人很自然地自己消化情緒,聽小女兒跟大女兒說:
“姐姐,你明天能陪我嗎?”
“音音,不可以哦,姐姐的身體沒好,還得休息幾天。”展願替展慈拒絕了。
平常阿慈在家沒什麼活動,帶小孩就不一樣,是個體力活,狼崽有進化種的基因,展願帶她一整天都很吃力,讓展慈來帶,萬一身體勞累過度就得不償失了。
狼音也記得姐姐之前躺在醫院的樣子,小手拍拍姐姐的肩膀,
“姐姐,那我等你好了跟我玩哦。”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