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沒想過舞台效果會這麼好,為了趕上謝遠恒的動作,我幾乎除了必要的休息時間,其餘時間都投入了練習。
即便在前世,我并不是沒有和謝遠恒組隊過,但頭一次壓力這麼大。
在謝遠恒單C的舞台上,我并不需要付出過多的努力,隻要保證自己的舞蹈水平不會在謝遠恒的對比下顯得拙劣就可以了。
但這次的雙C位的舞台,我才認識到自己之前的想法膚淺的可怕,為此我付出了沉重的代價——但與預料之中的相反,此刻,我的心情還不錯。
我至少有一次在舞台上沒有被謝遠恒的光芒完全蓋過,甚至在鏡像部分,展現出了和他相同的水平!
從這一刻起,謝遠恒對我來說,不再是不可逾越的高山,我終于有一次人生,能在《出道組》時期能夠做到和謝遠恒同樣水平的演出。
這使我的心情久久難以平複。
“安可!安可!”
理所當然,我們收獲了觀衆們的認可,起此彼伏的安可聲便是證據。
“各位,表現得很棒!”與澹台韫的合作對我的心境影響太大了,讓我想起在很久以前,在我未使用手段幹涉節目組的最終結果的時候,澹台韫也是一位合格的隊長。
我再次開始懷疑我是不是不應該使手段,無論之後的澹台韫如何,現在的他的的确确是為了夢想拼搏的少年,為了完美消化主唱和舞蹈,澹台韫的練習時間不比我少,在此之外他還要和編曲老師探讨改編,和淩鹿重新設計舞台服裝。
讓這樣的人出局……真的好嗎?
“新元,在想什麼呢?”澹台韫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想起在很久以前我也曾被他這樣拍過肩膀。
“新元,隻要努力,你也一定可以做到的!”
說實話,我能走到今天這一步,沒有某幾次人生裡他的影響肯定是不可能的。
我拍了拍臉頰,把雜念從心中趕了出去,現在還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
“沒有,隻是有點遺憾……我是不是能表現的更好?”我隻是想應付他的話,卻被他當了真:“說什麼呢!你已經表現得很好了!你們說是不是!”
其他幾個人也紛紛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我不由得笑出聲來,看來我現在的心情非常不錯。
随後,我們在卸下耳返和錄音設備後,被帶到了休息室。節目組照例安排了直播屏幕,希望觀察練習生們在看到其他人的舞台時的表現,以期望能夠剪出有趣的畫面。
比起第一次小組賽來說,這次舞台的時長無疑寬松了很多,就在我幫忙調查雙胞胎之間隔閡時,好像也有其他的小組發生了争吵。
第一次小組賽的排名,張之寒排到了第九,他選擇了白信然作為隊友,但白信然在新的小組被排擠的很厲害。
看采訪的畫面,張之寒似乎打算火上澆油,用着一副很苦惱的語氣捏造謠言。
[“第一次小組賽的時候,我就和白信然說過了,隊友的想法也很重要,但最後還是變成了這樣……”]
第一次小組賽的舞台,由于是白信然的專長,我多多少少有借助他的想法,但張之寒似乎有意把白信然打造成“獨斷專行”或是“不合群”的人設。看來他把白信然當做墊腳石了。
“這是你第一次小組賽的隊友吧?”澹台韫突然靠過來,用很小的聲音問道。
看他的反應,似乎并不覺得這是值得被節目組錄像的事情,隻是好奇而已。
“嗯……”但當我這麼回答後,他卻不繼續問了,隻是說:
“好吧,我就覺得你的表情不太對勁。”
我的表情嗎?現在沒有鏡子,我沒辦法确認自己的表情。
隻是過了很久……我才問:“你不好奇嗎?”
“嗯?”他有些疑惑我為什麼這麼問。
我突然有些莫名其妙的煩躁:“就比如事情的真相之類的,畢竟下次小組賽你就有可能和他們分到同一個小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