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要不然我為什麼回複你呢?不能随便一個人給我傳紙條我就回應吧,這學習态度也太差勁了吧。”她局促地笑了笑。
我本來以為她不會理“凱瑟布萊克”才編了個名字,沒想到她單單理了“凱瑟布萊克”。
“我一直以為你在玩角色扮演呢,你知道的,我不太懂,呃,你們這些時髦的巫師愛玩的遊戲。”
“啊?”我覺得她的回答有些搞笑,“那麼請問格蘭傑小姐,在你心裡我是什麼樣的人呢?比較時髦?”
我倒是有點感興趣我在她心裡的印象。
她認真地看着我,想了想:“很好。”
“這是什麼形容,換個呢?”
“好看,可愛。”
“别說長相嘛,再還給呗。”我厚臉皮地接着求誇。
“嗯,愛學習,愛看書,肯鑽研,好學生——總之就是很好很好。”
梅林啊,她在誇她自己嗎?真的找不到詞了吧。
“得了得了,我知道了,别硬誇了。”我哭笑不得。
“嗨,赫敏,這裡,等等我倆。”剛走到一座橋上,一道聲音從遠處傳來,是韋斯萊在呼喊。
韋斯萊和波特也朝這邊走着,我也正好和波特對視了。
像是觸摸到滾燙的壁爐,他的視線立即縮回去了,藏在韋斯萊身後。
“你好,哈利。你好,韋斯萊。”
“你好,布萊克。”韋斯萊看起來有些扭捏,但比波特好些,他在裝不認識我。
好奇怪。
昨天失約,今天又這麼冷漠。幹嘛呢哥們,我欠你什麼嗎?
頭頂是烈烈暖陽,我下意識地擡起手遮住頭頂的光,影子斜斜地倒映在地面上。
我忽然想起來,一年級的時候我還和波特在這座橋上看過風景呢。
那時候的我總喜歡端着傷春悲秋的調子,覺得自己獨一無二,和别人都不一樣,傍晚的時候吃完飯,一個人在學校裡散步,經常溜達到這座橋上看會天。
那時,我經常遇到同樣獨身一人的波特先生。
我得承認我是為了維持自己内心的那點可憐的自命不凡的虛榮,而不是真的喜歡看夕陽。
可是波特不同,我看的出來,他隻是純粹在欣賞美景。那雙翡翠色眸子仿若霜花滿窗,千山落雪,本是極冷的綠色,映在血紅殘陽下,卻寫盡了少年熱忱。
我自問沒有做過對不起波特的事,我也沒那麼多精力去關注一個隻是曾經有過好感的人為什麼突然對我冷淡了,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要先探探韋斯萊的口風,如果順利,或許可以不去偷去搶,直接讓他把那隻死老鼠交給我。
我裝作羨慕的樣子向赫敏提起了她的貓,并違心地誇贊了一番,(她的那隻大貓實在有些誇不出口),我告訴她我也想養隻那麼可愛的貓。
赫敏聽了很驚喜,她說他們都不理解她的貓,隻有我眼光好。
“看看吧羅恩,凱瑟都誇克魯克山了,說明它就是很可愛。”
我附和着笑了兩下,感覺實在笑不出來。
我發現韋斯萊和我一樣勉強。
“哦,梅林啊,哈利你聽聽,她們倆竟然都覺得那個一直想吃了斑斑的大家夥可愛。”
“斑斑?斑斑是什麼東西?”我好奇地走到韋斯萊面前。
韋斯萊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發,“我的小寵物。”他快速地說。
我驚喜極了,“也是一隻貓嗎?我喜歡小貓。”
“不是,不是的。”他看起來更不好意思了,朝我比劃,“是一隻小老鼠,之前有點胖,現在隻有這麼大一點了,你見過它的,就上次在醫療室——”
“好像有點印象。”我點了點頭,“話說寵物好養嗎?我一直沒養寵物,就是怕我養不活。”
“好養好養,克魯克山可乖了!”赫敏說。
“對了——”韋斯萊像是想到了什麼。
“?”
“你們學院的那個米裡森,她不是養貓嗎?你怎麼不找她。”
一番話說的我一陣冷汗,怎麼編啊,我能說我完全忘了這号人了嗎?
赫敏臉上露出了嫌棄又自豪的神色,或許嫌棄是對米裡森,我好像記得米裡森和赫敏有些矛盾。
“我和凱瑟是好朋友啊,她當然來找我了。”
韋斯萊小聲嘟哝了幾句,大緻是他才不信。
“那我可以去喂喂克魯克山嗎?它會不會撓我诶。”我受寵若驚地搖着赫敏的胳膊。
“歡迎呀。”赫敏開心地說,“你來我的休息室,我們一起喂!”
韋斯萊打斷了她。
“貓不太好養,尤其得看着點,不能讓它亂吃别人的小老鼠,要說好養的還得是老鼠,就像我的斑斑,你根本不怎麼用喂它,雖然,雖然你應該也瞧不上。”
“聽起來确實老鼠更輕松呢——”我很躊躇,“那我也可以去格蘭芬多休息室喂老鼠嗎?”
“啊,你一個斯萊特林不好吧。”他拒絕到。
我難過地皺眉歎了口氣。
韋斯萊有些慌,“我,我沒有不歡迎你的意思,我是說,你也不願意待在一堆格蘭芬多裡,對吧。”他似乎在尋求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要不這樣吧,我把斑斑借你養兩天,你過幾天還回來就行。”
“真的嗎,韋斯萊你人好好诶。”
韋斯萊有些不好意思,“它很好養啦,就是有些斑秃,小拇指少了一個,最近瘦的厲害,掉毛也多,唉,它都在我家生活了十二年了,确實老了,你别嫌棄就行。”
十二年,我心底劃過一絲冷笑。
十二年阿茲卡班,十二年幸福蝸居。
小矮星彼得,你欠我的,也該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