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這樣算,似乎确實也不多。安施愣了愣:“抱歉,我不太了解。”
對方似乎很快消了氣,擺手:“不不,不礙事,符咒确實不許私下售賣,主要是擔心以次充好的,萬一再傷了弟子性命就麻煩了,我隻是近來缺靈石,才出此下策。”
缺靈石?是要突破了嗎?安施心算了一下,對方手上符咒全賣,大概也隻有兩千靈石,可遠遠達不到金丹的花銷,便問了句:“要突破?”
曹正初樂了,連連搖頭:“哪能啊,我停在築基三階不知多久了,我是看中了一氣盟賣的法器丹青筆,想攢靈石買一隻,便能做些高階符咒了。”
原來如此,若是他手中符咒真的如他所說,那收了倒也無妨?畢竟自己現在修為太淺,有些符咒倒是救急了。若按杜未所說,自己應有一萬靈石沒領到呢,隻是得問問如何提前取出來。
思及此,安施平靜道:“你手中剩下的是些什麼,若是都不錯,明日我就都要了。”
曹正初張了張嘴,大喜過望:“好啊好啊!”
聽他介紹,除去給安施的那張,曹正初手上還有一共二十一張,三張烈火符,五張凝神符,可用于修煉,屏棄雜音提升效率,六張遁甲符,喚出一面築基三階的靈盾,四張遁水符,可潛入水中如遊魚一般呼吸。
曹正初想了想,還是把那三張朱紅色的符咒收了回去:“這個就不賣了。”
“那是什麼?”安施好奇問道。
“太一制三魂七魄寶符,屬于損傷自身的,就不給你了。”曹正初一邊解釋,一邊不知從哪兒摸出一個算盤,快速敲打,口中念念有詞:“烈火符一共七百二,凝神符一張一百五一共七百五,遁甲符一張一百二共七百二,遁水符一張八十共三百二靈石,共計兩千五百一十靈石。”
安施眨眨眼,心底快速敲了一遍算盤:“遁水符我隻要一張,兩千二,成嗎?”
抹了個七十的零頭,對方猶豫了下,點頭:“成,成。”
交易談完,曹正初松了口氣,随後好奇打量了安施一眼:“這可不是小數目,也不知道師妹是法字輩還是念字輩?如何稱呼啊?”
安施态度也不那麼冷淡了,笑了笑:“噢,我是安施,法字輩的。”說完,微微一愣,奇怪道,“原來你不認識我,那日拜師大會你沒去?”
那天在場那麼多人呢,拜尊上為師應該也算大事了吧,他不知道嗎?
對面的曹正初聽了安施這個名字,表情直接僵硬了,他瞪大了雙眼,盯着她竟是說不出話來:“啊....?啊?啊??”
好嘛,真不知道,怪不得敢拉我做生意。安施覺得好笑,無語的看着他。
“安施?”從他的嘴裡嗫嚅着嘟囔出安施的名字。
安施搖搖頭,安慰道:“嗯,也不用這麼驚訝,我不打算告發你。”
“告...告發?”曹正初神情恍惚,突然抓住了安施的衣擺,急切道:“你就是尊上弟子安施?那個新的首席弟子?!”
“對,對,别激動。”安施不太自在的後退了兩步,輕咳一聲,瞥了他一眼:這态度怎麼有點古怪啊?
曹正初盯着她,眉頭深深皺起,連同臉上的麻子也擁擠在一起,表情難看的厲害,随後突然松開了手,倉皇的摸了摸後腦勺:“不,不,咳咳,對,是太激動了,沒想到居然賣到尊上徒弟這兒了,真倒黴,唉,真倒黴!”
說話颠三倒四,不對勁。
安施故意冷下臉,問:“你認識我?”
“當然,當然,尊上的新收的徒弟嘛,認識,認識。”曹正初胡亂的點點頭,後退了幾步,“那個,我先走了啊,您自便。”
“别走!”安施呵斥一聲,上前直接拉住了他,擺出首席弟子的架勢來:“說清楚!你是從别的地方聽過我的名字?!”
誰知曹正初一下子就跪了下來,慌忙地趴在地上:“首席,安首席!您不能這樣,那事跟我沒關系啊!我什麼都不知道!您别查我啊!!”
什麼玩意兒?好像還真炸出了點什麼,這家夥還真幹了點見不得人的壞事啊?
安施瞠目結舌,沒想到自己名字居然這麼好用,于是猶豫了下,咳了兩聲,随後踢了他一腳,故意接着他的話問道:“起來,既然你已經猜出來了,就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吧!”
然而,令安施怎麼也想不到的是,從曹正初嘴中,竟然脫口而出了一個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名字。
“是尤靈讓我去做的!我真隻拿給了她想要的,其他什麼都沒看,什麼都不知道啊!”
安施腦中如有雷霆轟鳴:什麼?尤靈?師姐不早就殒命于魔修手中了嗎?他又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