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處可見的空運白玫瑰,讓整個場地的空氣都變得十分迷人。
不遠處停機坪正走下來一名身材妙曼的絕色新娘,人們正充滿好奇地被吸引了全部的目光。
盛焲第一次見褚毓年,正是在這樣一場聲勢浩大的婚禮之上。
今日哥哥結婚,帝都的許多名流貴族都來了。
前面還有獨家媒體架起來的攝像“大炮”,大哥大嫂都是娛樂圈的頂流,哥哥被媒體戲稱為帝圈太子。
不努力就要回家繼承财閥家業的那種,這婚未結先轟動。
盛焲不想擠到前面去,就站在了鏡頭之外,卻瞧見了一個比他更刻意遠離人群的男人。
他遠遠地站在白色鮮花和緞帶裝飾的長廊後面,姿态慵懶傲慢,身材高大挺拔。
昂貴的西裝别着頂奢的胸針,即使剪裁十分貼合得體,依然掩蓋不住他手臂彎曲時迸張的肌肉線條。
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地輕握香槟杯,金色的液體在他手中輕搖輕晃,色澤誘人。
一看就不是典型的貴家公子哥,而是仿佛常年野蠻生長在外,喜歡沖浪,攀冰,爬雪峰,挑戰一切未知危險的那種冒險家,渾身散發着一股野性和危險。
不是盛焲喜歡的類型,但因為好奇,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
尤其是他在人群中相當的引人矚目,深邃的五官,濃密的碎發似乎特别的柔軟,過長的狼尾微卷,陽光下泛出淺淺的棕色。
一雙細長的眼眸仿佛夜空盛滿寶石,但又刻意地散發着寶石的矜貴清冷,僅是隔着一段距離,仿佛隔了萬重山水,生人勿近。
他似乎察覺到盛焲的目光,筆直投過來壓迫感十足的視線。
……
盛焲連忙轉頭,被抓包盯着人家看,不禮貌且有些尴尬。
但是對方灼熱的視線似乎化作了某種實質,熨燙着盛焲的肌膚,持續擴散……他竟不打算收回視線,似乎執拗地報複盛焲方才的無禮。
!!!
戒備的意識瞬間拉起,纖細修長的脖子繃緊,猛地喝了半杯冒着冰霧的香槟,鎮壓了一下緊張的神經,盛焲才鼓起勇氣重新淡定地回視着他。
盛家驕傲的小公子,因為有一雙名滿帝都的父母,又有個德才兼備的大哥,如今再加入一個光彩奪目的大嫂,這個家……盛焲的存在感低得像個小透明。
隻匆匆一眼,他渾身懶洋洋地給盛焲一抹淡淡的點頭,性感潤澤的嘴唇勾起一抹淺笑,算是紳士地回應盛焲方才的偷看。
傲慢,又強勢。
盛焲察覺一股扣腳趾的酥麻從脊背一路上升到後腦勺。
好吧,這種人,果然不是他能招惹的。
暗自警醒自己以後離得遠遠的。
盛焲轉身離開,跟着大夥簇擁着新郎新娘走進前面典雅複古的别墅中。
男友徐浒迎上前來挽住盛焲的手,臉色有些難看。
“寶寶你這件禮服的領口太低了!”
他給盛焲披上了自己白色的西裝外套包裹得嚴嚴密密的,忌憚着四周任何一個人的目光。
盛焲低頭看了一眼,本來選的是另外一件驚豔的獨立設計,把盛焲姣好的腰身展露無疑!但顧及他的感受,還是忍痛換成了最常見的端莊典雅款式,隐隐約約露出了一點點胸線,其餘密不透風的!
“你太過緊張了。”
“根本沒人要留意我。大家眼裡都是新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