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焲笑着一手拽起酒瓶,輕盈如蝶撲入那人的懷裡,對方似乎也聽見了動靜剛好轉身,把盛焲接了個滿懷!
“别找了,最好的那瓶在這呢。”盛焲舉着酒瓶,把臉埋到他脖子處降溫,又覺得對方似乎比從前高了些許,但主動低頭彎腰接住了自己。
與他貼近,盛焲才忽地生出一些軟弱和委屈來。他亟需一些勇氣,不,很多很多的勇氣!
“嗯?”對方發出了一聲模糊的疑惑,卻被盛焲伸出一根手指按住了嘴唇。
“噓!吻我……”
酒精的烈性剛巧上頭,盛焲不耐煩地環繞住他,輕按住了他的脖子!細膩光滑的觸感,似乎比平常更好摸。
他卻掙紮猶豫了一下,立馬被盛焲兇:“再敢動,親爛你嘴!”
他立即聽話不敢動了。
起初,盛焲嘗到了另一種紅酒的味道,帶點烈日曝曬過的黑胡椒的辛辣和青澀,與嘴裡的烈酒交換過後,又轉為濃烈的甘甜,産生奇怪的碰撞,令人頭暈目眩,而盛焲發現自己真的不勝酒力,幾乎有些體力不支了……
那人不知何時穩穩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一手拿下盛焲手中價格不菲的酒瓶,一手輕扶住他的腰後,沿着脊背一直往上,力道不輕不重,仿佛帶電……按得盛焲一陣輕顫。
他似乎停頓猶豫了一下,但感受到盛焲不滿的敦促,壓着盛焲的後腦勺,輕巧地把舌頭卷了進來,毫不客氣地霸占着整個空間,甚至用力把盛焲的舌根攪得生疼……
從未感受過男友如此的失态與狂熱,像要把盛焲整個人吞入腹中,隐約察覺不對勁!
他身上帶着一股烘烤過後幹燥的木質香氣,灼熱而迷人。
徐浒身上應是清冷的某種肥皂淡香。
糟了,對方不是徐浒!
像是被兜頭潑下一桶冰水,盛焲整個人一陣哆嗦,掙紮着推拒遠離了一步,臉色由潮紅變煞白:
“對不起,我以為你是……我男朋友!”
盛焲此刻腦子嗡嗡的,隻敢平視着他胸口微微敞開的襯衫,絲綢質地的光澤,緊貼着盛焲方才下手摸過的地方,觸感分外的美好,他身材真不是一般的好……盛焲窘迫羞愧難當。
尤其他胸前原本規矩佩戴的古典寶石胸針,被自己揉得歪歪扭扭……仿若見證了方才羞恥的一幕,在黑暗中的微弱星芒,一閃一閃的。
對方卻大大方方地慫了慫肩膀,一手撐在身後的紅木酒桌上,青筋微微鼓起,一手插進口袋裡,似乎不在意被突然沖出來的冷感尤物一頓激吻。
而是身體微微前傾,靠盛焲更近:
“盛小少爺,為防止你再認錯,我叫褚毓年。”
他似乎伸手按了按流血的嘴角:“你跟你......男朋友,玩挺野?”
空氣因為他簡單的一個動作被壓迫得所剩無幾......
靠近了才發現,剛因為一時情急猛地推開,真把人嘴巴咬破了皮!
如果方才盛焲隻是尴尬羞愧,眼下立馬羞憤欲死了:
我不是,我沒有......
“你該不會是……”
那個在回廊下的男人!
天!盛焲剛直勾勾盯着人看完,現在又把人堵在這一頓猛親……他不會以為自己故意釣他吧?
“很高興,看來你記住了。”他拿起一旁的半杯紅酒,仰頭一飲而盡!
盛焲擡起頭時,剛好瞧見他露出優美的下颌弧線,性感的喉結上下滑動,連忙移開視線:
“你剛才為什麼不推開我……我真的以為你是我男朋友。”
明顯小朋友自己惱羞成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