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鐘前。
一個草莓頭的可愛頭像發布了最新的内容:
[今日早餐,排隊40分鐘,成功拿下。]
配圖是兩份早餐,跟他手上的一模一樣,牛奶牌子都是同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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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花見一個運動風美少年拎着一袋早餐走進教室的時候,那神情像是拎了一袋屎,訝異問:
“一大早的,你喝貓屎咖啡了?”
盛焲本着不能浪費食物的精神,打開包子就啃,他有乳糖不耐受,普通牛奶喝不了。
徐浒一直知道,卻說忘記了。
早餐分明就是小學弟獻愛心,結果轉手到了自己手裡。
怎麼?自己還成了他們中PALY一環?
校花同桌表示不能理解:“慶豐樓要倒閉了嗎?有那麼難吃?”
“你吃嗎?”同桌憤怒地把盒子推給她。
校花瑟瑟發抖地拿起來一個小籠包嘗了嘗,疑惑:“挺好吃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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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放學的時候,盛焲想起徐浒說接他一起回家,下樓卻沒見人。
想着穿過廣場就是他們教學樓了,于是邊走邊撥打他的全息手機,都是無人接聽。
誰知走到一半忽然身體虛汗直冒,手腳疲軟,立馬意識是自己低血糖犯了,虛弱地靠在一旁,翻了一下書包沒找到平常吃的水果糖。
但已經沒力氣走路了。
隻得拽緊書包,拖着虛軟的步子,想盡量走到前面的椅子上,至少别躺屍在地上,怪吓人的。
都怪自己尋常喜歡挑清靜的小路走,四下無人,求救無門。
艱難顫抖踱步到一個拐角處,正好撞上一身深色襯衣,修長西褲的褚毓年,矜貴冷淡的絲質面料,愣是為他增添了幾分冷感沉着。
但他襯衣底下,皮膚的溫度,撲面而來,高得驚人!
請問他是穿着正裝在校園裡跑步嗎?
他聽起來比盛焲還氣喘。
盛焲隻來得及胡思亂想了一瞬,腳一軟,跪倒了下去。
他希望自己能兩眼一黑。
然而,沒有。
對方穩穩地接住了他,結實的手臂幾乎是單手抱起他來,力氣驚人!另外一隻手,還提着外套和全息電腦,修長的骨節格外地好看。
“低血糖犯了?”
褚毓年不知道是怎麼猜到的,但盛焲也沒力氣說話,隻能蒼白着臉,冷汗琳琳,任他小心翼翼地把自己放在長椅上坐好。
他又立馬從口袋裡拿出一顆黑巧,迅速打開包裝,喂近盛焲嘴邊。
這個牌子的手工巧克力,徐浒追求盛焲的時候曾送過好長一段時間,後來兩人在一起了,反而沒送過了。
盛焲難受得咬緊牙關,眼睫毛抖動如蝶翅。
“張嘴。”褚助教聲音有些軟,似在哄人。
盛焲擡眸瞄他,軟弱無力,仿佛隻剩下眼珠子會動。
救命!現在隻剩下一點執念,僅能用于維持呼吸,其他什麼也做不了,感覺像脫水的魚快死了!
也許是他求救的眼神過于直白!
褚毓年竟瞬間讀懂了,一手捏住他的下巴,迫他張嘴,迅速把黑巧塞了進去,然後移開了視線。
似乎緊張得喉結都動了一下。
黑巧瞬間在口腔的溫度絲滑融化,甜而不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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