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焲第二日被一件很嚴重的事,直接創飛了!
他盯着全息作業上,褚助教龍飛鳳舞大大的B+,決定:
狗男人!
救回來也沒用,還是算了吧。
本來看在那日低血糖他及時救自己一命的份上,猶豫要不要去給他提個醒?
雖然盛小爺覺醒這事本就玄學,挺匪夷所思。
同時又深深領悟,小舅舅提醒的對,得罪教授很可能畢不了業。
思來想去,決定去找他理論一番!
于是,褚助教下課的時候,被優等生盛焲堵在了門口。
“我有幾個問題想請教一下,褚助教。”
他們的褚助教扶了一下金絲的眼鏡框,快速看了眼時間:
“我等下還有個會議,你有十分鐘的時間。”
盛焲:!!!
“請問一下,這個低分是報複我哥結婚那天,我……親錯了人嗎?”
他也不客氣了,上來打直球,把兩人的那點激烈矛盾攤開,
“如果,你因為這個感到冒犯而心懷不滿,我可以鄭重道歉,沒必要拿我成績開刀,這是我整個學年來的唯一一個低分……”
除了腦機考試以外,盛焲在心裡迅速補充了一句。
年輕氣盛的褚助教似乎露出了一絲驚訝:“盛同學,你這是什麼意思?”
助教的狼尾微翹,頭發看起來柔軟,一身的禽獸氣息被完美包裹在正經矜貴的西服之下,身材高大的他睨視着盛焲,鏡片背後的瞳色淺淺,卻有些冰涼。
盛焲被氣昏了頭,差點忘記了這個人的危險等級,不由後腿了一步......
但他仰着脖子堅持問個清楚:
“你是不是因為那天的事針對我?”
靠,他身高起碼190+吧?
與他說話都嫌累。
助教嘴唇勾了勾:
“我沒有那麼幼稚,小朋友。”
盛焲下意識視線停留在他潤澤性感的嘴唇上面。
又或者,他過分的身高,讓人目光隻能剛好落在這裡。
不怪我。
他悄悄停滞了一瞬呼吸,抗議道,
“我才不是小朋友。”
“不是你先堅持叫我長輩的?”
褚毓年單手微微撐教室的門框上,胸口的紐扣微微繃緊,被包裹子在襯衣底下的流暢線條展露無疑。
盛焲氣昏:還說自己沒那麼幼稚,這點雞毛蒜皮的事都記得。
褚毓年再次看了看時間,側身走回講台:“過來。”
幹嘛?
見盛同學一臉不情不願地走過去,對他格外的防備,助教呼吸微微急促了一下,
“坐下,拿筆。”
“哦。”才明白過來,褚助教應是想給自己講題。
褚毓年站在他的左側,左手撐在桌子邊緣,青色迸張的脈路,沿着他的手背線條一路向上,掩藏在他微微卷起的衣袖裡,充滿着某種神秘的力量
另一隻修長的手指輕敲了一下全息屏幕:
“專心,看這裡。”
聲音像是被砂礫打磨過的低沉。
很耳熟!最近好像在哪常聽到過。
盛焲慌忙收回視線,懊惱:
這人怎麼洞察力這麼強,稍稍分神他都能察覺到?
“這題,在書本第三十二頁,你回答沒錯但不完整……”
隻是懶寫,不是不完整!
“這題,我上課第一天講過了,你走神。”
走神,還不是怪你?
他毫不客氣批判的語氣,令盛焲霎時沉入了冰窟,對他好不容易積攢的一點點美好濾鏡,頃刻都碎成了一堆絕美的塵埃。
如果還存在的話。
“還有,這題……”
見盛焲抓住全息筆的手動作有點慢,褚毓年越過他的背後,伸手抽出他手中的筆,在全息屏幕滑動了幾下,再輕輕點擊——
略微粗糙的指尖刮過他的手背,一點點酥麻和癢。
盛同學窒息了一瞬,連忙把手縮了回來。
明明與褚毓年隔着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但他身上的駭然高溫輻射過來,熨燙得他的背部,敏銳地豎起了寒毛!
如同蟄伏貼近背後的某種危險獸類。
他開始僵硬着脖子一動不敢動!
那雙鏡框下似深潭般的眼眸,掃到了他纖細優美的脖子背後豎起的根根警惕的小絨毛……十分地可愛!
盛焲的視線則不自覺地落在那一隻快速操控着全息筆的大手上,指骨分明,有些粗粝,仿佛常年鍛煉和勞作。
又分神地想,那隻大手張開能完全包裹住他的,第一次驚覺,對比之下,原來自己的手看起來這般小巧。
與他一比,難怪自己似朵嬌弱的溫室小花。
盛焲悄悄把手收了起來,手心莫名出汗。
“就在這一頁,好好看看,與你答案的區别。”
因年輕助教突然彎下腰,熱氣直接噴灑在他的耳廓上,立馬一陣陣的酥麻直蹿腳底,他忍不住微微縮了縮腳趾。
直到,褚助教釋放在空氣中的灼熱,又猛地遠離。
盛焲偷偷松了一口氣,迅速站了起來:
“我知道了,謝謝。”
對方卻雙手環胸,斜斜靠在講台上,手臂的線條微微鼓起,一雙修長的大腿幾乎橫跨整個講台的間距:
“還有,你借酒意親我的事……”
盛焲猛地擡頭,卻見他一臉雲淡風輕,眼底含笑:
“我并未放在心上,怎麼,你還在念念不忘啊?小朋友”
可惡!
盛焲一股惱羞沖上腦門來,拳頭硬了!
“誰會念念不忘?你想多了!”
可他眼眸裡分明的調笑,令人火大:
“又不是第一次接吻。您忘記了,我有男朋友的。”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