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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小狼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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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魔氣若有似無萦繞。

樂此不彼逛足大半日,蘇沉本就有些興緻闌珊,頓時沒了玩心,為免生禍端,緊忙擱下杯盞,拉上楚暮遲隐匿氣息潛進街道。

路上人影憧憧,其中不乏自城外大批大批如潮湧進的衣衫褴褛者,活脫流民,這些風塵仆仆的人仿佛聞訊而來,均是往某個方向去。

似是……鬥獸場?

瘋了嗎?

蘇沉腳步微頓,狐疑蹙眉,再缺錢也不至于魔怔似的,一應蜂擁去那吃人不吐骨的地兒吧?

魔氣還如毒蛇,蟄伏四周,少年自顧不暇,沒再深究,幾個輕巧的左拐右竄,師徒二人便不見蹤影。

小巷,蘇沉剛轉出,險些撞上一名身着明黃勁裝的年輕散修。

那女子擡眸,看清來人後,驚喜抱拳:“恩公!”

因着常年走南闖北尋親,姑娘不免沾染幾分江湖氣息,爽朗大方扯上蘇沉:“我們倒是有緣千裡來相會。”

蘇沉不動聲色抽手,細細回憶半息,想起這人原是那日鬥獸場救人時遇到的,誤以為自家下落不明的胞姐被拐賣到此地而主動提議搭把手的姑娘。

“孟娘子,有禮。”

“蘇兄,這位是?”

“哦,家師。”

姑娘笑歎:“尊師當真年輕,如此一表人才,我還琢磨是你家中哥哥呢。”

聞言,蘇沉止不住偷瞄楚暮遲,那人亦淡淡望來,少年頓時移開目光,撓頭:“呵呵是嗎?”

孟姑娘沒再寒暄什麼,快言快語感概:“蘇公子好本事,那種人渣被淩遲都算他祖上燒高香了。”

兩名少年人聚在一起,不免談天說地,拉閑散悶,亦是如此蘇沉方知自己被擄妖族那會,此地竟發生一起滅門慘案,死相最凄慘之人當屬鬥獸場場主。

蘇沉停在河邊,視線随孟姑娘手臂指向瞧去,越過水廊,落在對岸一座雕梁畫棟的恢宏建築。

修士五感異于常人,自然得見幾隻舊燈籠白得詭異,懸挂檐角,燭光輕晃,不時照過門前幾顆沾了血的斷線佛珠。

金柱大門敞開,清晰可見兩隻掌紋不全的血手印淩亂攀爬向大門,最後深深烙在坎沿,石基血珠如蠟滴淌下。那掌僅止于此,而後往回拖出長長兩條血痕,最終淹沒在深院。

枕眠的家變成煉獄。

生的希望分明就在觸手可及間,卻驚覺是怎麼也爬不過的天塹。

足以窺見其生前絕望。

昔日輝煌的府邸,如今陰森寒涼,穿堂風一過,還似能聽到對方被捂住口鼻時欲叫不能的哀泣。

所謂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滅門雖不義,卻不失善舉一樁,惡人自有惡人磨,簡直大快人心!

蘇沉恨不得原地挂兩條雙響爆竹慶祝一番,隻是再度回望那陰森府邸。

少年默然片刻。

罷了,死者為大,恩怨兩清。

清風再次送來點詭異的香,蘇沉蹙眉細聞幾下,辨出何物時心頭大怵,青天白日吓出一身冷汗。

那燈籠内燃的,是屍油。

他們快步遠離此處,蘇沉七拐八彎方知那花街竟還有其餘入口,師徒二人便是在入口處意外看見要尋找的賭坊正高聳矗立着。

二樓正中央設計别緻,是一方向外延展的月台,露台竹簾插有不少桃花,恰恰好隔絕裡面光景。

其中一剪桃花被風吹得岌岌可危。

少年斂眸時,那一截搖搖欲墜的花枝恰好掉落,滾到裡面再也瞧不見。

兩隻草條編織的大小草蜢追逐打鬧,跳到掉落的桃花枝節,幹脆背靠背盤窩在花瓣上小憩。

月台内,銀發紅衣男子未戴面具,正靠在湘妃竹制的簾子旁支頤而坐,空出來的手撫着一枚成色普通的玉質平安扣,難辨息怒。

鹿銜無聲無息候在一旁,思緒飄忽。

雖說這賭坊隸屬魔界,但那人向來是個甩手掌櫃,連賬本都不帶過目的,如今竟親自坐鎮,也是稀奇。

透過一方镂空設計的水晶吊棚再望向樓下時,鹿銜亦不由得低歎,時下奸佞當道,橫征暴斂,敲骨吸髓,權貴纨绔隻知貪圖享樂,流民四湧,官府視若無睹,甚至将之驅逐出城。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是他方才從城外郊野步向城内的一番感想。

自家主子一出手便将鬥獸場改造成難民營。

設立粥棚,贈醫施藥,甚至給老弱病殘分發衣物。

鬥獸場場主搜刮來的民脂民膏,最終還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他一時也難以捉摸堂堂魔尊怎會關心凡人死活?

不過轉念想到自己主子的行事作風,素來不按常理出牌,自然不能是心存天下,哀民生多艱。

許是一時興起,享受人間煉獄變安頓之所這種極緻矛盾極緻反差帶來的詭秘感也未嘗不可。

又或者百無聊賴,總得尋些趣事消遣一二。

譬如……

鹿銜目光再次越過下方幾十号賭得上頭的纨绔子弟,最終停在一位面紅耳赤,輸得吹胡子瞪眼之人,還有賭場門口那貓似的竄進來的少年。

“勞駕讓讓。”

蘇沉拉緊自家師尊行在前方開路,撥開一撥又一撥人群,穿梭在這片賭場。

“哎喲!我的常勝将軍!”

痛心疾首的話音才起,蘇沉喜上眉梢,循聲望去。

少年身量高于常人,掠過攢動人頭,隻一眼便見位拍腿跳腳的男子,正是自己要尋的:“柳前輩!”

他舉臂揮手:“柳前輩!”

場内沸反盈天,柳神醫賭得上頭,旁若無人沉醉在自己的鬥栅:“再來!再來!”

這并不妨礙蘇沉欣喜沖過去,越靠近越驚覺,這賭場暗藏玄機,疑是有人在設局詐賭。

但這些賭徒,顯然都昏了頭,簡單到連一個“十賭九輸,唯一赢的那局不過是莊家用來吊在驢子眼前的蘿蔔”之道理都不懂。

蘇沉恨鐵不成鋼,憤然拽過柳神醫:“别賭了,輸死你啊!”

可惜為時已晚。

幾句交談方知這家夥輸得倒欠賭莊萬兩銀子。

蘇沉雖有事求人,奈何有心無力,沒法把人毫發無損帶出賭場。

管事之人帶着十來個打手從樓上走下來,倒是沒上來便動粗,隻笑吟吟道:“沒錢?好說好說,留下雙手雙腿,就可以滾出去了。”

“……”

蘇沉當即反駁:“你們這賭場還有沒有王法?”

管事不以為意輕笑:“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要替他還?”

“我……”

管事摸摸胡須,似是難為情道:“莫不如這樣?老夫給你們介紹份差事。”

柳神醫:“說來聽聽。”

“難民營正好缺幾個大夫,我們坊主仁義,聽說你是名郎中,準你去抵債。”管事偏頭望向蘇沉,“這位小公子也可以去當幫工。”

“就這麼簡單?”

“欸,就是這麼簡單。”管事聳肩,煞有介事道,“誰讓我們坊主菩薩心腸呢。”

蘇沉沒好氣掀眼,怕不是有詐,但為今之計也隻得見步行步:“我師尊身子骨不好,他那份活,我包攬了。”

聞言,管事正色瞥向蘇沉:“你這孩子,難得有顆玲珑孝心,三位,請吧。”

他大手一揮,身後打手頓時紛紛讓出條道。

三人自然不可能真随人去那勞什子難民營,不過是假意答應的權宜之計,謀劃着先混出賭場,待人放松警惕後,再伺機逃跑。

半路,柳神醫接着給楚暮遲探脈的契機,挨近蘇沉低語商量,最後問:“孩子,你有幾成把握?”

蘇沉佯裝問自家師尊病情:“我師尊真的修為盡散了?”配合措辭比出五根手指,憂思悲戚,可憐兮兮擠出半滴淚,“有把握治好嗎?五成機會有沒有?”

三人又走了一小段路,蘇沉看這時機差不多,與人打眼色,就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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