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這種?”那人轉頭眯眼端詳着白星,又低頭看看自己的妝扮,嘴角浮起一抹苦笑,這是怪他穿得不夠吸引人,太平常。
他看着眼前人眼裡掩藏不住的驚喜,其實不隻這一個,在這個酒吧裡,那邊坐着的人吸引着大多數人的視線。
他生了一副好皮相,當然酒吧裡的人也不差,隻是對比下來他的氣質過于優越了,一舉一動一嗔一笑都渾然天成,恰到好處。
餘子欽是帶着醇厚的咖啡香靠近白星的,不巧的是,他被人截胡了。
潮濕的雨意接近,白星的視線被黑色風衣占滿,面前人和煦的笑容在臉上綻開:“方便嗎?”
白星點頭,他在這裡坐了這麼久這人還是第一個搭讪的,要不是他,白星還以為今天自己哪裡出了差錯。
酒吧駐場他是輕車熟路,當消費者還是頭一次,要不是為了寫歌找靈感,他真不太想穿演出服來這個地方。
周圍人一個個自持身份,穿得光鮮亮麗,其實眼神和動作早暴露了他們的内裡。
“臨川的雨還真是突然。”人已經坐下自然地跟白星攀談。
白星一時沒太進入角色,對這種開場白沒有太好的應對方式,隻好禮貌笑笑表示肯定。
餘子欽就是在白星的笑意中走過去的:“這邊有姜茶,上年齡了可要好好對待自己的身體。”
他在兩人中間站定,話是沖着風衣男說的,手也是對着他伸出去的:“你好,我叫白星。”
風衣男有一瞬間的愣神,但餘子欽那張極有迷惑性的臉,讓他選擇性忽略了前一句,在猶豫中也伸出了手。
可餘子欽此刻卻把手轉向白星,挑眉示意,絲毫沒有關注風衣男的表情。
“餘子欽。”
不去細想白星是在自我介紹還是警告他,一瞬虛握後餘子欽坐在了兩人中間,不大的圓桌此時顯得更擁擠了。
“要不......”
“先生您要的姜茶。”
餘子欽示意侍者放好後,用詢問的眼神看向風衣男:”或者他們家的咖啡也不錯,再給你點一杯?”
估計是沒見過這麼不按常理出牌的人,風衣男連連擺手,連接下來要說什麼話都忘記了。
白星看着一臉得意的餘子欽,他倒是聽說這人今天找過他,不過具體什麼事他也忘記了,畢竟這些富家子弟有的是樂子,也不差他一個。
“他們家‘春色’不錯,酒精度不高,味道很适合雨天,你可以嘗嘗。”白星直接越過了餘子欽向風衣男推薦。
“謝謝,聽起來很不錯,”風衣男颔首緻謝,伸出右手,“我叫衛舒。”
白星握住這雙白淨的手,也是,衛舒一開口就能感受到他的儒雅,自然不會跟餘子欽那個一點就着的毛頭小子計較。
不過......衛舒太正氣了,跟他平時接觸的主任,校長沒多大差别,不是人不好,隻是不符合現下這個場景。
比如雨天,氣泡酒,薄荷......
他的歌早沒有這種青春氣息的詞了,他要的是沖突,刺激,颠覆。
倒是一旁的餘子欽看起來更符合一點,奈何此人玩心太大,不一定能按照他給的路子走,要是一不小心伺候不好這位少爺,就算有越璋在樂隊的路也不好走。
今天就算失敗吧。
餘子欽抓住了白星片刻的走神,早白星一步起身拉起他的手開口到:“說起雨天,雨天跑山應該比這杯‘春色’來得更直接。”
“先走一步。”這一句頗有勝利者炫耀的意思,白星居然真跟他走了?!
雨早停了,不過濕意還沒褪去,是被清洗過的味道。
白星擺擺手:“該松手了吧,餘子欽。”
手腕被攥得更緊,随之而來的是越來越近的身體和溫潤的氣息,跟剛才沙發上霜打的茄子簡直判若兩人,這人還真會演戲。
“白隊今天是什麼風格?”初見白星那晚,他本人給餘子欽的觀感蓋住了他周身的一切,以至于餘子欽沒發現今晚的衣服跟那晚相似。
紅色綢緞感的襯衫,很襯白星,再加上架在眼睛上的金絲眼鏡,正經中透露出絲絲野性。
他們那晚不僅面具是一對,連胸針都選的紅色。
白星被餘子欽的眼神盯得有些眼熱,他裝模作樣清了清嗓子,臉轉到一邊錯開眼神對視:“這不是你握着我手腕不放的理由。”
餘子欽就知道學校宣傳視頻裡的白星不是全部的他,現在的他更動人。
“白隊想好了?”白星瞬間回到了臨大的排練時,也是這樣灼熱的眼神。
他承認餘子欽單憑這張臉就能讓他動搖,可這人實在不可控,看起來也是給點顔色就能開染坊的,不能讓他太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