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還環抱在胸前,意識到現在是什麼情況的白星心情像是過山車。
接觸到另一個身體的他,從一開始的無措到現在的慶幸,還好他是背對着餘子欽的,還好餘子欽沒醒。
不然他真不知道要怎麼處理,是假裝不在意,還是随口打哈哈敷衍過去。
主要是身後的東西真不太允許他敷衍。
白星小心翼翼地往被子外挪了一下,他發誓他沒想過睡到床上來,平時睡相也還好,也不知道昨晚到底是太累了還是太冷,睡到了餘子欽旁邊。
正悄悄挪着,身上的手好不容易被掰開,結果他一個不注意就被人抓回去了。
白星隻能屏住呼吸,期望餘子欽千萬别醒,等了片刻,果然人還在夢中。
白星又一次往床邊挪,眼見着一條腿快挨着地了,這時候手機突然響了。
來不及在意身邊的人會不會被他的動作弄醒,他迅速找到了手機并關掉了聲音。
轉身一看人正一臉睡眼惺忪地看着他,似乎還有些委屈。
“那個……你睡你的,我去接個電話。”白星莫名的心虛,直到走到客廳已經在沙發坐下的他,突然回過味來。
他心虛什麼?又不是他主動的,睡着的事誰說得清?
房間裡正皺着眉的餘子欽,在房門關上的那一刻也不裝了,現在臉上滿是得意。
他霸占了整個床,把頭埋在另一半的枕頭上,感受着屬于另一個人的味道。
雖然他昨晚還是沒太确定白星的信息素,但他猜應該是某種糖,昨天他仿佛被泡在糖罐子裡。
甜,輕盈的甜味,不黏膩。
洗發水和沐浴露的味道進入鼻腔,雖然比不上昨夜的甜,但隻要一想到是白星留下的,餘子欽就有些難耐。
特别是剛站在他面前,無措地按掉手機的模樣,因為實在很難看到白星理虧的樣子。
平時的他要麼是秉着隊長的口吻,要麼是訓小孩子的姿态,永遠是得體,理智,寬容的樣子。
白星臉上的慌亂是他不曾見過的,是屬于同齡人的尴尬,假裝不在意。
其實下半夜把白星抱上床的是他,他當時沒什麼多的想法,隻是想看看第二天白星的态度。
沒想到真被他賺到了,也許還能借此多在白星那邊讨點東西。
一想到這裡餘子欽就忍不住暢想起來,下身的堅硬似乎都能忽略,
“嘿嘿!”餘子欽吃吃地笑起來,但随即有用手捂住嘴,他可不能被白星看出來。
“我有事去趟學校,你照顧自己應該沒問題吧?”
門口的白星似乎平靜下來了,剛才生動地表情已經消失不見,現在的語氣聽起來有些生硬。
“可是……”餘子欽想先賣把慘,可看白星的情緒似乎有些不對,話到嘴邊也變了,“那你早點回來,我頭疼~”
被一雙無辜的,閃着淚意的眼看着,白星情緒逐漸放松,一邊收拾着一邊答應早點回來。
“我想吃你做的飯,”餘子欽雙手攥着被角試探着,“昨天都沒能吃到。”
“好好好,粥在微波爐裡,記得先吃飯再吃藥,”白星把門一帶,猶豫了半刻,“我很快回來。”
餘子欽躺在床上,舒适地吐了口氣,他現在真覺得滿足,生病也有生病的好。
[沒死吧?]
[我很好,謝了兄弟]
[?]
手機那頭的謝準皺緊了眉頭,餘子欽不會是發燒燒傻了吧?這還感謝他呢?
他知道昨晚餘子欽情緒不對,但遇上餘子覺這事就是無解。
所以他任餘子欽在雨夜裡離開,自己在射箭館攔住餘子覺,讓他多給餘子欽點時間。
哪知道不過半小時就收到餘子欽的消息,說他可能發燒了僞裝劑要往哪裡打。
他看到消息不及時,手機裡已經躺着他解決好的話了,再想打過去就是無人接聽了。
念着快要消失的兄弟情誼,早早的他就發了一條消息,沒指望人秒回,至少表示他有這份心。
沒想到人還是秒回,還是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餘子欽不打算多跟謝準說什麼,反正以他那個腦子,根本對這些事不敏感,講也講不明白。
[你忙你的]
餘子欽還想着問問謝準有什麼信息素是甜的,但轉念一想,他要是問出口了真就有點變态了。
他把手機一扔伸了個懶腰,計劃着要怎麼從白星那裡讨東西,又該問他要些什麼。
大概是想得太過美好,餘子欽再一次睜眼已經下午了,可整個房子都靜得可怕。
白星這個騙子,這麼久了還沒回來!
餘子欽像是終于逮到了白星的把柄,一個電話就打去準備責問他。
好好好,為了逃避他連電話都不接了是吧?!
餘子欽攢着氣稍微整理了一下就出門了,他倒要看看學校到底有什麼事,能比得過回家照顧他這個病号。
通常周末留在學校的人不多,而且學校裡看他的人眼神不會這麼直接。
他生病已經影響到他的儀容儀表了?還是說他又有什麼八卦被爆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