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安被他的反應吓了一跳,嗓音不自覺染上了顫意:“真、真的,騙你做什麼。”
謝慕承的眼神向來淩厲,漫不經心掃過來的時候像極了一條陰險可怖的毒蛇,隻是随便一眼,仿佛就看透了人心。
細細密密的害怕如芒在背,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了她的心髒。
要說解他身上那種毛病的方法,秦不安還真在小說裡看到過,隻不過小說的結尾謝慕承也沒有成功破解。
“你知道騙我的人是什麼下場嗎?”謝慕承低低的問。
秦不安不敢同他對視,狼狽的低下頭。
知道,試問誰不知道。
他揮一揮手,取她小命實在太簡單了。
見秦不安不敢說話,身子都吓得抖起來,謝慕承勾了勾唇,意味深長的說道:“看來你知道。”
秦不安低着腦袋,視線不自覺的亂瞟,明明聽他的話有些害怕,可又總是覺得他每次都說的吓人,可她還不是好好活到了現在,說到底,她身上還有利用的價值。
這般想着,秦不安不自覺看向了謝慕承寬大衣擺之下的猿背蜂腰。
今日在床榻上的觸感依然曆曆在目。
秦不安又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
她試圖找出謝慕承身上發出這種觸感的部位。
頭發。不對,他的頭發又黑又密,但大許沒有那麼軟。
......
“你在看什麼?”
突然,謝慕承的聲音如一道驚雷落下,重重的砸在秦不安的心口上。
“适才你怎麼跑了?”
話音落下,兩人皆是一愣。
謝慕承愣住是因為沒想到她居然想的是這個。不免得讓他懷疑這人的腦子到底是怎麼長得。
而秦不安則是覺得自己的語氣有問題,此番聽來不像是詢問,倒像是埋怨的質問。
末了,秦不安補上一句,“我以為你真的不怕,沒想到跑的倒是挺快。”
謝慕承不鹹不淡的瞥了她一眼。
此番反噬帶來的傷害是這些年最嚴重的一次,即使他養精蓄銳這麼多時日,卻依然沒能完全恢複。
狐形随時都有可能顯露。
他已經是第二次在秦不安面前顯露出狐形。第一次是,他借用傀儡之身,第二次便是今日。
見謝慕承不答,秦不安驚訝道:“不會吧?”
謝慕承淡淡道:“本座隻是不想節外生枝。”
節外生枝......
你綁葉缺的時候就不是節外生枝了嗎?
大長老寶貝葉缺跟寶貝什麼似的。
秦不安無語:“那尊主現下回來是想通了的意思?”
謝慕承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而是反問她:“你可知簽訂生死契後會如何?”
秦不安到底是看過原著的,不過原著裡是女主和謝慕承簽的生死契,為了陷入魔域的葉缺,沈意歡忽然忍辱負重的待在謝慕承身側,因為生死契的緣故,她隻能和謝慕承共生死。
秦不安倒不是想待在謝慕承身側。締結生死契對她而言是百利無一害,從此可不再擔憂會被謝慕承抹脖子。
正常人聽到生死契多少都會有些猶豫,畢竟簽訂之後等同于将半條性命交付了出去。可謝慕承在秦不安的眼裡看不到一絲害怕,反倒是濃濃的興奮。
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