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行迹看着陳斯文,平時面對人冷漠的樣子,對着他倒是舒緩了幾分。
陳斯文隻是略加思索,便點了頭,“行,那等我将B區的公務處理完,我就找個借口過去。”
“斯文,謝謝。”
遲行迹不太擅長跟人表達情感,但跟這個當時的同學兼後來的戰友,沒有那麼生硬。
而且經過後來那件事,陳斯文算得上遲行迹為數不多信任的人。
陳斯文自然明白遲行迹的顧慮,他微笑拍了拍遲行迹的肩膀,又倒了一杯咖啡推到他面前。
“跟我客氣什麼,我跟你的目标一直是一緻的。”
“對了,我聽說,解家那小子出來了,他有沒有來找你麻煩?”
陳斯文給自己也倒了一杯,突然想到什麼,跟遲行迹說起來。
遲行迹隻是握杯子的手頓一下,随即恢複正常。
“他進了執法處。”
“執法處?”陳斯文有些訝異,“現在異族又換了新的首領蠢蠢欲動,二十六個區也各有想法,A區又是漩渦中心,牽一發而動全身。政府那邊的目的昭然若知,你那邊也是被多少人盯着。”
“解家走這一步,是想……”
他話沒說完,抿了口咖啡,“算了,先看看他們到底想做什麼吧,那你打算?”
陳斯文有些欲言又止,看着遲行迹,似乎想知道他怎麼想的。
“再看吧。”遲行迹回道。
陳斯文聞言不再多問,又轉了話題,“初初,還好吧?”
遲行迹冷靜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茫然,他垂了下眸,輕啟薄唇,“她失蹤了。”
“失蹤了?!”
陳斯文本來隻是一問,但聽到遲行迹的話瞪大了眼睛。
他突然站起來,看着遲行迹,“怎麼會……她不是在育幼院嗎,那裡可是整個A區最安全最保密的育兒所了。”
“育幼院有次下午忘鎖門,她跑了出去,就找不到了,等我知道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一天。”遲行迹搖了搖頭。
陳斯文知道初初的存在,自然也知道她跟遲行迹的關系。
所以此刻聽到遲行迹的話,更多的是不可思議。
“失蹤多久了?是不是哪裡弄錯了,你到處找了沒?”
陳斯文情緒有些波動,不斷問道。
遲行迹放下杯子,揉了揉太陽穴,“半個多月了,沒找到。”
“這麼久!你怎麼不早說,你要是不方便可以跟我說我幫你找啊,就算她是你……你也不能——”
“斯文,最近查到了一點線索,我已經讓人加大力度去找了。”
遲行迹打斷了陳斯文的話。
陳斯文聞言還是有些急躁,但他又無可奈何,隻能歎了口氣坐下,“在哪裡,你把線索給我我去找。”
“沒事,我安排了人,你出動容易打草驚蛇。”
聽見遲行迹這樣說,陳斯文也不好再說什麼,隻能說讓他随時保持聯系,初初有消息了及時告訴他。
遲行迹答應了。
“……行迹,等着一切結束,把她帶回你身邊吧。”
陳斯文又喊住要走的遲行迹,歎了口氣。
遲行迹腳步頓了下,微不可察地側了下頭。
跟陳斯文告别,遲行迹從B區回來後,沒有直接回軍方,而是先去了自己的住處,然後半夜開車去了A區的東側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