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簡墨不屑,“真正的鳳凰之火,我也不放眼裡,還怕你這假貨。區區火星子,連跟木柴都點不燃。”
“凡人你竟敢侮辱本鳳凰。”虛影火焰叫嚣,差點被簡墨的話氣到火焰外洩,精氣狂暴,一團熊熊烈火憑空而現,映紅了整個花店。四周的溫度驟升,花店的植株葉子肉眼可見的枯萎。
靠近虛影鳳凰的植株更是化為飛煙,縷縷黑煙升起。
“原來你這隻山雞,還是個早洩的。”簡墨指尖蹿出一團幽藍火焰,如燭光般大小,它沒有溫度,沒有熱度,隻有刺骨的冰寒之氣,墜入地獄般的寒冷。
幽藍之火附着在木劍之上,建議粗糙的桃木劍,散發着幽幽藍光,一眼望去宛如神器。
獨享VIP觀衆席上的鄭阙,周圍溫度,冷熱交替,他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我要吞了你們!”虛影血口大張,貪婪地看向鄭阙,桀桀地笑道,“好一個幹淨正義的靈魂,吃了他我修為一定大漲。”
鄭阙正在懷疑人生的時候,沒有想到虛影對他打起了主意,如惡鬼在凝望着他。一股危險正靠近着他,不好的預感彌漫全身。
這不是幻覺!
他掏出手槍對準虛影,“裝神弄鬼的東西,我堅信富強,民主,文明,和諧……”
“砰砰!”槍響。
子彈穿過虛影,竟沒有對它造成任何傷害。
“桀桀……”虛影張狂地笑意震耳欲聾,“小小子彈也敢傷我,放棄掙紮,乖乖地讓我吞噬靈魂。”
“魔物休要猖狂!”鄭阙保持手、槍對準虛影,另一隻拖着簡墨後退。一股無形的牆堵住他們的後方,根本無法離開花店。
鄭阙的額間,手心冒出大顆大顆的汗滴,他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場景。
“狂吠的山雞,隻會咯咯咯的亂叫。”簡墨冷笑,她手持桃木劍,在空中布陣,以火焰為筆,幽藍的焰火化成一條條細線,繪成一幅畫,竟是一隻藍色的鳳凰。
“讓你見識真正的鳳凰。”簡墨劍起劍落,一隻栩栩如生的鳳凰,展翅高飛,朝着虛影撲去。
“啊!”
虛影一聲慘叫,它的火焰逐漸暗淡,熄滅。
“主人不會放過你們!”虛影至死還在放着狠話。
“嗝!”
藍火鳳凰打了飽嗝,而後又化成一團小火苗,重回簡墨的指尖,消失不見,宛如重來沒有出現過。
“手機沒有信号……”鄭阙甩了甩手機,關機又開機,依舊沒有信号,他想打電話求救都沒辦法。
“喂!”簡墨拍了拍鄭阙的肩膀,“要做筆錄的快點了,花妖快不行了!”
鄭阙:“……”
啥?他又在哪裡,剛才那團陰邪的不明物體内?
虛影鳳凰吸附牡丹花妖的妖丹,依次控制花妖的妖魂,緩緩地吸取他們的妖力。牡丹花妖臉色慘白無力,口裡還溢出鮮血。
簡墨上前封住胸口的傷口,靈氣暫時滋養她的身體,吊着一口氣。
“咳咳……”牡丹花妖虛弱的咳嗽,倚着牆壁,雙手無力的垂下。
“你是怎麼被人下了咒術?”簡墨開口,她身上的咒術法陣,很新,應該不超過三個月。
“我本是一株山間的野牡丹,不幸被天雷劈中,慶得一花匠帶回去悉心療養,身子才得恢複。”牡丹花妖虛弱地開口。
“你以身相報,成了花匠的妻子。”鄭阙按照聊齋的劇情推測道。
“沒……沒有,人與妖豈能結合。”牡丹白了一眼鄭阙,“我身子恢複之後,留了一些銀子,就直接回深山修煉。”
“可那花匠自從我離開,日日去山中尋我蹤迹。”牡丹花妖繼續說道。
“他喜歡上你了,對你一見鐘情,然後你們兩個還是糾纏不休,開始一段纏綿悱恻的人妖愛戀……”鄭阙接話道,“原來聊齋裡的故事都是真的。”
“沒有,因為他繼續撿我回去,便可以日日生錢。”牡丹渾身透着一股冷意,“最後尋我無果,他請來了個道士捉我。”
“我被道士打傷,修為退散,退回原形。一株枯萎的牡丹花在山林裡,無人注意,我才躲過了一劫。我又修煉了百年,重新變回人形。花匠已死,我隻能找他後輩報仇。”
柳茂便是花匠的後輩。
“重點!”簡墨聽了一大竄廢話之後忍不住提醒牡丹花妖,“你身上的咒術,誰下的!”
她耗費了靈氣吊着一口氣,可不是為了聽聊齋的。
“我剛化人形,修為不穩,白日隻能現原形化為一株牡丹躲在花房裡,夜間才能化形行走。我發現柳茂就是個變态男,平日裡看着老實不吭聲,實則殘忍無比。他每天夜裡都會去捕捉流浪貓,流浪狗,将他們殺害,剁碎,用它們的血肉養花。”
“血肉教養的花朵分外嬌豔魅惑,柳茂憑借着那些花兒參加花卉展覽,名聲大噪,不少人慕名而來。其中有一人,他發現了我,他給我下了咒術,讓我給他收集少女的魂魄。”
“他是誰?”簡墨問道,這人可能與聶家有關。
“他叫聶褚。”
孽畜?怎麼會有起這個名字。
“失蹤少女是你殺的。”鄭阙開口凝視着牡丹花妖。
“我可沒殺她們。”牡丹花笑得很詭異,“我隻是取走了他們的魂魄,将他們的人扔在花房内。他們人還沒死呢?隻是失了魂而已,動手分屍的可是柳茂。嚴格上說他才是殺人兇手。”
“不信?我這兒還有錄像。”牡丹花妖指着一處角落,她唇角勾笑,三分嘲諷,“原本還想借着他的手一點點的處理屍體,将仇人的子孫一步步培養成殺人魔王。”
鄭阙上前撥開遮掩的花瓣,裡頭竟有一個攝像頭。
簡墨的桃木劍指向花妖手腕的手繩,上邊墜着幾顆鈴铛,叮鈴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