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的一年,常瑜比之前更加努力了,因為根據她與兩位老師的安排,她打算今年就參加一下鄉試,不論結果如何,先下場鍛煉一下。
在這麼多年的努力之下,她已經進步了很多,參加一次考試,既是對她學習成果的考驗,也是對她考試能力的鍛煉,畢竟前世帶經驗雖然多,但和現在的考試也不是完全一樣的。
于是今年,也就是是承佑十年,常瑜穿越到大晏的第七年,她開始為了秋闱而做準備了。
七年間,那個常瑜隻聞其名未見其人的,據說沒少磋磨常夫人的的常老夫人也沒有來過常宅,都是與常大人的兄弟在外地,據說是對外放的孩子更為不放心。
而今年,在常大人兄弟也要回京之後,常老夫人也肯定是要一起回來的。常夫人和常瑜常瑤也在琢磨着如何應對她,畢竟常大人就是一個牆頭草,常老夫人一回來,保不齊又變回那個封建的大家長。
不過常瑜也能分清楚主次,沒有為這件事太過分心,畢竟等老夫人回來時她已經考完了鄉試,隻希望能一舉考過,成為舉人,這樣也能有一點對抗老夫人的實力。
“阿瑜,怎麼感覺你最近讀書比以前還要努力了,這樣辛苦真的沒問題嗎?”看着越來越發奮的小夥伴,平素有些懶散的紀俊遠忍不住有些擔心她身體吃不消。
“沒事,你不是知道我身強體壯嗎,現在還偶爾打馬球呢。隻是我這半年更累一些,等秋闱結束就會好一些了。”
“秋闱這事上官博士怎麼說的,他一貫不支持學子過早下場的。”
提到上官敏才,紀俊遠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他是越來越嚴格,弄得紀俊遠都對他有些犯怵了。
“我已經問過上官博士了,他覺得我的詩書經典都學得夠紮實,也支持我下場先試試水。他不是多嚴苛的夫子,隻是不喜歡學生上課走神而已。倒是你,别太懶散了,你今年再得個劣就得降級到雜學了,不怕你阿耶打斷你的腿,他可比我阿耶厲害多了。”看着還在這替自己發愁的小夥伴,常瑜也不得不提醒他要注意一下自己的學業。
“嗨呀,我知道了,這不是就來找你幫忙了嗎,之前的筆記快借我看一看,你的筆記可比博士助教講得清楚多了,還好背。”說着紀俊遠對常瑜讨好地笑着。
“你不能總靠别人,等我考完鄉試,要是過了就會升到太學,你還在四門學,我們學的進度就不一樣了,你到時候要怎麼辦?”
“唉,我知道了,你快别念叨了,感覺你都快趕上我阿耶了。我以後肯定會認真聽博士講課的,你就别擔心了,我不能總拖你後腿是不是。”紀俊遠自覺有點心虛,也知道不能一直這樣,隻得向常瑜告饒。
“拿去吧,最好自己再把筆記抄一遍,記得清楚一點。”常瑜也對這個不求上進的夥伴沒什麼辦法,不過她也不會去雞娃一樣去要求什麼,畢竟自己的路還是要自己走的。她不能因為關系好就伸手太長,誰都要煩的。
“先不說了,我一會兒還要去上官博士那一趟,離秋闱隻剩半年多的時間了,我總覺得時間不太夠。”
“老天保佑你能考上吧,到時候也教教我,我阿耶一直拿我和你比,等你考上了,我肯定也要被催着去考。”紀俊遠說到這露出這哭笑不得的表情,他對常瑜的專注力非常佩服,心知以後還得自己小夥伴幫忙。
“快别苦着臉,我還能不幫你嗎。你趕緊去食堂占座,一會兒我從上官博士那裡回來肯定不早了。”常瑜不再多說便趕去上官敏才那裡,而紀俊遠趕緊跑去食堂。
“這是昨晚的新策論,麻煩上官博士了。”常瑜恭恭敬敬地向上官敏才請教最近的新策論,經過半年多的改進,她現在寫文章已經不像一開始那樣直白尖銳,有了一點這個時代學子的意思,不過比起其他學子的策論,她的文章還是多了一種蓬勃向上之感。
果然,上官敏才看完就覺得非常滿意,“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沒想到你小小年紀能夠寫出這樣的策論,這篇策論文筆老辣,内容卻甚有新意,不錯,非常不錯。”
“上官博士過獎了,學生還是覺得與那些厲害的學子有些差距,葛元白師兄的策論就比學生的要高明不少。”
“哈哈哈,你倒是志氣很高,大家都猜測他是明年春闱的頭籌呢。不過這樣也不錯,比你驕傲自滿要好得多。”
聽到常瑜拿自己的文章與葛元白比,上官敏才還是挺高興的,畢竟葛元白可是之後春闱的熱門。如果常瑜能成為大晏第一個女三甲,他作為常瑜的國子監老師,注定也要在史書上留下一筆的。
“也急不得,他還比你大一些,你先去鄉試試試水,多曆練曆練,誰的學問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上官敏才為了常瑜今後的考慮,還是想讓她能夠穩紮穩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