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軌,眼前人的偏愛,刺激着人最劣質的那部分因子。
為讨得更多的寵愛,他松開手,緩緩仰面躺下,像一隻主動脫去利爪的動物,躺在那一堆散亂的粉色包裝裡。
“好哥哥……”他的眼裡滿是癡迷,沉寂十八年的欲望被點燃,一發不可收拾,他仰視着林阮,“我還能讓你更舒服。”
“滴答滴答……”
客廳的陽台上開始墜落雨滴,那盆快要枯死的花,終于迎來了甘露。
“轟隆隆——”
這場雨從7點斷斷續續下到了深夜11點才停下。
二十平的卧室裡,床上一片狼藉。
從頭到尾,隻用了一個套子,其餘的,全部……
看着林阮酡紅的臉,開了葷的許黎明隻覺得自己痛得都快要秃噜皮也值了。
他虛虛的躺在床上,朝着起身去洗澡的林阮伸出手。
可林阮看都沒有看他一眼,連多餘的眼神都沒有,徑直進了浴室。
此時,距離12點隻剩下15分鐘。
“滴答,滴答,滴答……”
挂在牆壁的時鐘走着秒針,安靜躺在書包裡的遙控器也悄無聲息亮起了屏幕。
等到林阮從浴室出來,他裹着浴袍,濕發還在滴水,肩頸處那些被吻咬留下的痕迹根本遮不住。
許黎明原本空落的心,在看到那片狼藉痕迹的一瞬間,頓時亮了起來,他再次滿懷期待地看向林阮,眼淚汪汪,“哥哥……”
而林阮隻是拿起放置在一旁的手機,不知道看了什麼,略帶幾分歉意地看過來:“他說今晚要在公司加班,不回來了。”
誰?許黎明此刻哪顧及得上任務目标,他重新垂下去的手抓緊了被子,明明鼻息呼吸間都還殘留着林阮的味道,可為什麼,為什麼他覺得好難受。
為什麼不看我,為什麼不理我,為什麼不抱我?
你在看誰,你在想誰,你在期待誰?
隻能有我,隻能有我,隻有我,隻有我!!!
身為殺手,許黎明能是什麼正常人,他臉色沉沉,幾乎快要按捺不住殺意。
就在他快要失控的邊緣,林阮終于放下了手機,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許黎明的怨氣幾乎能凝成實質,但下一秒——
林阮俯身,落下一個極輕的吻,吻在他的額頭上。
溫柔,熟練,像安撫,像主人對寵物的獎賞。
“今晚辛苦你了。”
許黎明瞬間洩氣,抱住他,聲音軟下來,黏黏糯糯地撒嬌:“哥哥,不辛苦……”
他擡頭望着林阮,眼神幾乎要化成一灘水,眷戀得舍不得挪開。
這是被信息素影響,染上蟲母綜合症的前兆。
“滴答……”
分鐘再次往上跳動。
許黎明毫無動作。
林阮拍了拍他後背,說:“去洗洗吧,熱水給你放好了。”
“好~”
許黎明進了浴室。
林阮坐在幹淨的另一側床單上,緩緩調動精神力查看識海,發現本來隻有一杯水的識海,容器似乎變大了點。
而損耗的精神力,也得到了恢複。
看來,在滿月,磁場異動時,男人的XX能當做蟲蜜的替代品被身體吸收。
他的識海縮水,是因為這句身體隻能承受這麼多,等他慢慢用精神力改造這具身體,識海就會慢慢擴大,直至沖擊屏障,進入連接通道。
林阮從衣櫃裡随手拿了件白T和牛仔褲,就着浴室裡哼唱的歌聲,利落地換上,随後沒打招呼就走了。
林祈然剛剛發消息給他,說在大門口等他。
他剛剛離開單元,站在一樓出口處,忽然——
“轟——”
一聲劇烈的爆炸在他頭頂炸響!
林阮擡頭,隻見金黃色的火焰在他剛才所在的樓層驟然竄起,如火舌般将窗戶噴薄撕裂,玻璃嘩啦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