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栖白大腦短暫宕機，臉色“轟”地一下爆紅，羞恥像火焰般從皮膚底層竄出，燒到五髒六腑。

他渾身戰栗，肌肉一陣一陣抽搐，瞳孔放大，牙齒咬得死緊。

他被人——尿頭上了？

“不是認了嗎？态度端正點。”

林阮用東西拍着他的臉。

“舔幹淨。”

顧栖白這種人，自尊心強，你打他一頓不痛不癢，還不如羞辱來得力度大。

顧栖白雙手緊緊握着垂在兩側，他的吐息随着林阮的拍打越來越重，雙目赤紅。

以前是孤兒時，他被人奚落玩弄，當着一堆人的面像一條狗舔舐酒液，現在是顧家的小少爺，他還是被羞辱玩弄，甚至更過分，被當做便器。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他擁有了比林阮更高的地位權勢，林阮應該跪下來求他才對，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林阮，林阮，林阮……眼中翻湧着無法遏制的恨意，他瞄準林阮的方向，猛地撲過去，嘴巴張大，咬向那根羞辱他的東西。

——砰！

林阮冷笑着擡腳，一腳正中他小腹，顧栖白被踹得卷成一團，喉嚨裡湧出苦膽味，幾乎吐血，倒在地上蜷成蝦米狀，半天都喘不過氣來。

林阮系上皮帶，居高臨下地看着地上狼狽得不成樣子的顧栖白，眼神像在看一坨髒污。

“想咬？”他嗤笑一聲，慢條斯理地整理，“你也就這點本事了。”

“林阮……”顧栖白捂着肚子，五官扭曲，嘴角還殘留着剛剛的液體，狼狽不堪。

原來從頭到尾，林阮就從沒真心信過他的一切僞裝。

“你他媽耍我……”

“演技太差了。”林阮雖然不懂人類的愛情，但殺意是所有生物都能夠共識到的。

顧栖白這個人，看他的每一眼，都裹挾着不懷好意。

“也沒耍你，畢竟……你真挺無聊的。”

“别在出現在我面前，不然，下次就不是隻尿在你臉上了。”

“呵呵！”顧栖白趴在地上，滿眼恨意地看向他，“你能走出去嗎？我通知安保了，我是打不過你，那又如何？”

“你他媽又是什麼東西？我讓你賣，是看得起你。”

“當初，是你求着我讓我上你，老子嫌你髒。”

“放心，你這麼喜歡男人，我會給你安排一百個人輪着上，個個都操到你哭着求饒。”

“林阮，你會被綁在床上，張開腿讓人挑着玩。”

“我就要把你送到那種最髒的地方，讓男人們排着隊□□，操到你連你自己姓什麼都忘了。”

“林阮，我他媽一定弄死你。”

林阮準備走了，無論顧栖白如何說出惡毒到令人心驚害怕的話，他頭也不回，隻是一拳捶在厚重的防火鐵門上。

“咚——”

劇烈的撞擊聲驚吓到顧栖白，他硬是卡住，嘴巴張開吐不出半個字。

安靜了一秒鐘，林阮發出一聲輕笑。

随後，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

“林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