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被娘親發現。他被大罵一頓,罰跪了整個中午,再加十張字帖。
而現在。
身後的聲音不斷引誘他。回憶裡的那個昏黃傍晚,床幔掩蓋着的那對模糊人形中,有一個已經被添上了梁曼的臉。
她高仰着頭,幼細的眉尖蹙得緊緊。表情嬌.媚卻又似嗔似怒,不知是舒服還是不舒服。
随着咔哒咔哒的聲音。她眼中已被小闆凳晃出了滿滿霧蒙蒙的水汽。
那一點櫻唇殷紅如血,她微張着口低吟淺唱個不停。
女人擡起身。
就像剛才一樣,她伸長玉臂攬住他,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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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不!等等。她攬住誰?!
…回憶裡的那個傍晚,床榻糾.纏的人形竟變成了他和她!
他竟在意.yin他和她一起歡.愛!
心驚破膽之下,又是滿口鮮血直直噴出。應向離被自己龌龊的遐思驚醒了。
強撐着僵冷的身子回頭。本想怒斥一聲你别喊了!應向離卻臉色難看地發現:
——身後的女人衣衫完整,一絲不亂。
她根本一件衣服也沒脫!
梁曼隻是好整以暇地倚在石頭上,故意發出一些暧昧的聲音。順帶,優哉遊哉地坐在那裡欣賞他狼狽無措的模樣而已!
自己又被她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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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忽然轉身,女人故作驚訝:“咦,怎麼回頭啦?已經完了?”她嘲弄地瞅了眼他下袍的洇濕,裝模作樣地又開始解腰帶,“哦對不起對不起。我還以為你聽個聲音就行了,所以…”
他的臉逐漸陰冷下來。
梁曼确實在故意吊他。
好不容易找到機會拿捏,她自然要使勁多折磨他一會兒。沒錯,她就是要讓這條狗雜種多吐點血。
吐死了最好呢。大的不行再想别的辦法。
殺了小的再殺大的。你倆前後腳死一起埋一堆。
她裝作費勁解腰帶的樣子,低頭故作苦惱:“哎,怎麼纏着了…等等等等呀左使大人。馬上!我馬上就好了…”
男人三兩步上前。
铮铮然彎刀出鞘。
大掌反手一揮,刀鋒已緊抵于脖子上。
男人臉型硬朗,五官卻極度精緻深邃。他是胡人與中原人的混血,長相便完美的糅合了英俊與柔美兩種特質。
這一點,在近看時更覺震撼。
應向離冷漠盯視她,那雙冰藍眼眸森寒迫人。
梁曼後背緩緩淌下滴冷汗。
觀之神色。知道他現在是毒已入腦,理智幾近全無。
這麼快麼?看來不能再耍下去了…
她讨好着讪笑。微微向後一讓,想要繞過那把刀。刀鋒卻淩冽跟上。
不敢再耍賤了。梁曼隻得陪笑:“左使大人,你别離那麼近啊…這樣我怎麼脫衣服…”
話還未說完。眼前唰唰幾道白光閃過,隻覺身上有些發涼。
她低頭。就在這瞬間,衣裳已變成幾塊破布悠悠墜地。
而自己身上半挂着僅剩的那件小衣,也被他正用刀尖挑着最後那根帶子,慢騰騰割着。
和她一樣,他也在低頭看。一邊看被吓得顫悠悠的那對東西,一邊慢慢割。
哧——
最後那根帶子也斷了。慌促間,她勉強捂住胸。
梁曼覺得有點演不下去了。雖然她早都算計好了要被這條狗上,但這一刻,她仍很想罵人。
剛一動,刀卻又直直抵在脖子上。
他微一擡下巴。漠然道:“躺下。”
梁曼嘴巴張了張。看對方森寒的表情,還是沒敢罵出口。
在衣服碎片上坐下,她磨磨蹭蹭地還是将下面遮住了。但頭頂的人并沒有放過她。
他居高臨下道:“躺好。把腿掰開,給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