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覺得,在教主沒回來前,姑娘還是不要随意離開左使,不然讓他們知道了…姑娘是不知道他們說的話有多髒!我都不好意思說出口…”
這番話又把梁曼氣得半死。
…好啊,這下還真把自己整的進退兩難了。進是被姓連的殺,退是被這個叫厲豐的殺。難不成她還真不得不挂在那條狗身上吊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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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人已經暴躁地要爆炸,為了安全卻還是不得不又折了回去。
回去時,應向離還在那發呆。他既沒有出來找她,也沒有過來說幾句軟話道歉和好的意思。
梁曼不理他。自顧自卷起鋪蓋在地上鋪好,摟住右使睡覺。
臨到半夜突覺身上一輕。睜眼看去,卻是他将自己抱起往床上放。
梁曼掙紮着翻身跳下,繼續去地上睡。
如此循環幾次,他終于憋不住了。低着頭悶悶地說:“…去床上睡吧。”
她假裝聽不見,把頭一蒙隻作不理。
對方在旁默默站了一會兒。
梁曼蒙住頭沒多久就覺出憋悶。等她探出腦袋來喘氣,發現他還站在旁邊。
應向離小聲喚了句:“…梁曼。”
她發自内心地冷笑出聲:“别喊了,梁曼已經死了。是你最愛的義父殺的。”
他立在那裡不動。
過了會兒,垂着頭低低道:“…我一定不會讓你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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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曼當然不會相信一條走狗的話。
兩人陷入了冷戰,并且難得的是梁曼去冷他。
可即使如此,應向離也并沒有變得多熱情。他隻是終日沉默地跟在她旁邊,她做什麼就和根木頭似的杵在旁邊,不說話也不動。
真煩人。和個蒼蠅似的。
梁曼倒是趁着冷戰的機會又好好在腦子裡捋了捋思路。
首先可以确定的是,因為厲豐與連夏的緣故,目前她确實隻剩應向離一條路可走。
但應向離為她反叛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不管有沒有楅衡,他都基本沒可能為她殺連夏。除非她能找到一樣引得父子離間的關鍵矛盾。
其實她總覺得,連夏給最信任的義子種蠱一事很耐人尋味,看起來不像真心待他…可惜她暫時還找不到什麼線索來證明。
但依目前的情況來看,她還是隻能先争取讓應向離在最後關頭放自己離開。
其次就是玄宮和連夏房間。
這兩處是她覺得整座地宮最有價值探訪的地方。玄宮有可能有逃出外界的通道。而且據她偷偷觀察,玄宮大門是沒有上鎖的。
至于連夏的房間更不必多說,裡面必定隐藏着諸多秘密。
但應向離最近總是跟着自己,寸步不離的煩都煩死了。連夏也不知何時回歸。
時間緊迫。等尋了個空隙,她給肖映戟遞了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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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晚間。
待應向離被肖映戟叫出去後,梁曼趁夜巡弟子換班的空隙,獨自來到地宮最深處的那道金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