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利弗和德拉科最終趕在斯内普之前用幻身咒順利回到了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縮在人堆最後面的奧利弗發誓,斯内普教授審視了他足足一分鐘才移開視線。
“哦,寶貝,他隻是在懷疑你。”湯姆的聲音帶着調侃,明顯心情不錯,仿佛已經忘記了剛剛和西裡斯鬧得不愉快。
不過顯然可憐的斯内普沒有找到任何證據,隻能黑着臉将學生們趕回各自的寝室睡覺。
西裡斯在奧利弗回到寝室的瞬間變回了人類,他在斯内普召集學生前就溜回了奧利弗的房間。他看了看自己的侄子,語氣有些自豪地說:“我之前就想告訴你了,你的幻身咒用得真好,這個咒語可不簡單。”正常情況下,幻身咒隻能改變顔色,就像變色龍那樣讓巫師與背景融為一體,但仔細辨認還是會發現破綻。但奧利弗的幻身咒明顯更高明一些,幾乎可以達到完全隐身的效果。
奧利弗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這完全是因為鄧布利多當初教得好,而且湯姆的魔力也很強大,不過這些話他還不能告訴西裡斯。
“你是怎麼從阿茲卡班逃出來的?報紙上說那裡已經被囚犯從内部攻陷了。” 奧利弗坐在自己的床上,強撐着沒讓自己直接躺下去。這一晚上把他累得不行,不過好在他自從使用湯姆的魔力後,就再沒有感受過魔力透支帶給身體的酸軟感了,當然,這也是因為他現在根本沒有魔力,而湯姆的魔力又好像永遠用不完。
“雖然魔法部聲稱他們已經召集了全部的傲羅力量對阿茲卡班展開反攻,但顯然至今仍未見成效。”奧利弗每天都會訂閱《預言家日報》,所以對局勢有着一定了解。
“魔法部可靠不住。” 西裡斯對魔法部沒有好感,他動了動手指,把奧利弗的木椅子變成了舒适的沙發。這是一個無杖無聲的變形咒,西裡斯的魔杖還被扣留在魔法部。
他給自己在沙發上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阿茲卡班的守衛是攝魂怪,它們隻對人類有影響,我趁亂變成狗逃了出來。”西裡斯嚴肅地說道:“是一個食死徒帶着伏地魔的手信襲擊了阿茲卡班,他已經回歸了,我想必須有人通知鄧布利多這件事。”
奧利弗回想起粘在奇洛後腦勺上的神秘人,他猜鄧布利多已經掌握了這個情報。不過他還是不解地問道:“既然你已經回到了霍格沃茨了,為什麼不親自去找校長先生說清楚呢?”
聽到這個問題,西裡斯的眼神裡充滿陰郁:“嘿,奧利弗,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相信我不是食死徒,但我确實沒辦法證明我的清白。當時,所有人都認為我是詹姆莉莉的保密人,但伏地魔還是找到了他們,我隻能是一個卑鄙的叛徒。”
由于這件事發生在奧利弗出生之後,而那時伏地魔的身體已經被魂器占據,所以湯姆并不清楚具體情況。奧利弗還是從雷古勒斯那裡得知,鄧布利多教授在“預知夢”中看到了真相,背叛波特一家的另有其人。不過,現在知道這件事的隻有馬爾福夫婦、斯内普教授以及雷古勒斯,在鄧布利多找到方法幫西裡斯洗脫冤屈前,大家都不會擅自行動。
顯然,回憶這件事讓西裡斯十分痛苦:“是我偷偷調換了保密人……我那時多蠢啊,我以為我們是朋友。我想着,如果由我來當幌子,吸引食死徒的注意,那麼即便被抓,至少可以保證詹姆他們的安全。可沒想到——”他的聲音驟然拔高,眼中血絲密布:“該死的彼得·佩迪魯!他早就投靠了伏地魔,他出賣了我們!”
奧利弗完全理解西裡斯的憤怒與自責——信錯了人、被背叛,結果害死了自己最好的朋友。不過,奧利弗忽然眼前一亮:“但是,隻要我們能找到真正的叛徒,就能證明你的清白了。”
誰知西裡斯聽到這話卻發出一聲怪異的笑聲:“哈!他已經死了,我殺死了他。”他表情猙獰地說着:“他臨死時甚至用黑魔法炸毀了一整條麻瓜街道,那時我才發現他竟然也會用黑魔法。”
還沒等奧利弗露出失望的表情,湯姆的聲音便傳進了腦袋: “等等奧利弗,問問他那個出賣波特的人是不是阿尼馬格斯。”
你為什麼會這麼問?奧利弗雖然疑惑,但還是聽從了湯姆的建議:“西裡斯,你剛剛說的彼得·佩迪魯,他是阿尼馬格斯嗎?”
西裡斯完全沒想到奧利弗會問這個問題。“不錯,他的阿尼馬格斯是一隻老鼠,你為什麼這麼問?”
奧利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立刻向湯姆求助。
“你或許沒注意到,但是羅恩·韋斯萊有一隻寵物耗子,你們第一次在火車上碰面時,那個耗子就在他肩膀上。”湯姆語氣笃定地說道:“那是個阿尼馬格斯。”
“什麼?!”奧利弗忽然驚訝地從床上彈起來,吓了面前的西裡斯一跳。
“喔,孩子,你沒事吧?”西裡斯早就發現自己的侄子好像有個古怪的毛病——經常自言自語,偶爾還會突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對外界的動靜毫無反應。
這邊,知曉這一重要情報的奧利弗正試圖組織語言,但是怎麼跳過湯姆的存在和西裡斯解釋這個發現卻是個難題。
“為什麼要跳過我?”湯姆不合時宜地問道。
“因為西裡斯讨厭你,他對你的态度難道還不明顯嗎?”奧利弗哭笑不得地在心中解釋道,“如果西裡斯知道你的靈魂在我體内,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