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多少來着,-244。
扣十分直接灰飛煙滅了那還玩個屁啊。
段稚知氣得七竅生煙,站在原地滔滔不絕罵了系統接近五分鐘。
【天道分期:哭哭,宿主蓄意辱罵,本系統再也不愛你啦,好感度-1】
?
段稚知徹底瘋狂,“你不愛我,你扣我和霍君安的好感度幹什麼!好好好,這麼玩是吧。”
任憑段稚知怎麼崩潰系統都再沒吭聲。
沒人理她,在原地發瘋的段稚知突然間冷靜下來。
此刻再慌亂也無濟于事,必須盡快行動起來。
她快步走到床邊,脫去霍君安濕漉漉的衣裳,拿起還算幹淨的茅草,輕輕覆蓋住霍君安。
段稚知看着自己的身體如此憔悴,她不禁想到,如果沒有互換身體,承受這一切痛苦的将會是自己。
那又該是多麼難熬。
那霍君安呢?
他也一定不想管自己,隻想重置,最後迫于魂飛魄散的壓力,就像自己現在一樣,不得不為對方的生命擔憂。
她将霍君安安頓好後,便開始在小木屋中翻找。
這屋子雖破舊,但說不定能找到一些有用的東西。
果然,她在一個角落裡找出一個破爛的鐵鍋。
又在雜物堆中發現了一個藏火的小火折子。
拿起來輕輕一吹,竟然還微微有點火星,看來這個破屋近期是有人居住的。
段稚知不敢多想,時間緊迫,容不得她有絲毫耽擱。
她迅速出門,在周圍撿拾了一些幹燥的木頭,回到屋内生上火。
火苗舔舐着鍋底,映紅了她疲憊的臉龐。
她先把霍君安的衣服放在火邊烤幹。
又想起霍君安正處于生理期,便閉着眼取下霍君安身上的月事帶,拿到屋外的小溪邊洗淨,再用鐵鍋煮了消毒,随後也放在火上烤幹。
這種感覺簡直太怪異了,自己給自己洗月事帶倒是沒什麼。
關鍵是自己現在的身體裡是男人。
給霍君安洗月事...想想都,想都不敢想。
段稚知把腦子裡雜亂的思想抛開,專心燒火。
不知不覺,快到中午,天氣逐漸熱了起來。
段稚知忙完這一切,走到床邊,伸手摸了摸霍君安的額頭,欣慰地發現沒有那麼燙了。
兩人逃命一整夜,體力消耗巨大,段稚知餓得要命。
看着安頓好的霍君安,她決定去附近找點吃的,不然他們都沒有體力應對接下來未知的危險。
門外不遠處就有一條小溪,如果能抓到幾條魚就好了。她邊走邊想。
随手挑選了一根較為結實的樹枝,段稚知用匕首将一端削尖,做成了一個簡易的魚叉。
随後挽起褲腿,小心翼翼地走進溪水中。
溪水涼涼的,讓段稚知疲憊的雙腿得到了片刻的舒緩。
她仔細尋找,看準時機,舉起魚叉,朝着一條遊過的魚用力刺去。
與此同時,小屋裡,出現一個高大的人影。
......
魚叉刺入水中,溪水飛濺在臉上——叉中了!
段稚知興奮地提起樹枝,一條幹癟的魚因被刺穿了身體而拼命扭動。
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段稚知這才戀戀不舍地停下捕魚的動作。
她一手提着魚,一邊往回走。
一路上,她心裡默默盤算着,已經過去這麼久了,系統都還沒播報重置或者解綁的提示,看來霍君安目前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想到這裡,她不禁暗自慶幸。
當段稚知走到離木屋大約十步遠的地方時,木屋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個身形高大的漢子從裡面走了出來。
兩人的目光瞬間交彙在一起,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段稚知手中的魚“撲通”一聲掉落在地,她幾乎是本能地瞬間抽出腰間的匕首,擺出一副随時應對的架勢。
而那漢子也毫不示弱,眼神瞬間變得犀利起來,緊緊地盯着段稚知。
段稚知無心打鬥,心裡滿是對屋内霍君安的牽挂。
她清楚地記得自己離開時,霍君安還在昏睡之中,雖說系統沒有播報危險,但她的心還是懸着。
先解決了這個漢子再說!段稚知在心裡暗暗下定決心。
可就在她準備動手的瞬間,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之前用匕首卻被霍君安反殺的場景。
“關鍵時候,還得是我段氏八極拳!”段稚知咬了咬牙,當機立斷扔掉手中的匕首,迅速半蹲下來,出拳擺出起勢的姿勢。
她的眼神堅定而銳利,渾身散發着一股不容小觑的氣勢。
那漢子看到段稚知的舉動,微微挑眉,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随後也将藏在身後的棍子扔到一旁,同樣擺開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