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公子哥也察覺出傅臨的不對勁,隻能用可憐的目光看向林失碗,誰叫她跟唐溪的關系最好,受了這無妄之災。
突兀的聲音打斷了唐溪的思路,視線穩穩落在他身上的溫珩之,也随之看着發出聲音的手機。
唐溪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機,林失碗的消息一時間讓他覺得奇怪。
【自習室,失碗你有事嗎】
【林失碗:沒事,就是問問你】
【好,那我去忙了】
傅臨恨恨的敲擊着手機屏幕,一聲聲傳入在場人的耳内,發澀。
林失碗有些後悔,早知道就不該設置這該死的鍵盤聲音,這一聲聲的仿佛是死神來臨的鐘聲,敲在他們耳畔。
忙,他們在忙什麼?
唐溪的回複落在傅臨的眼内,讓他默默咬緊牙關,眉頭緊鎖。
朋友是朋友,可不代表唐溪口中的朋友能夠占據他的視線,他的時間。
傅臨内裡的嫉妒心和占有欲不停翻滾,溫珩之這個下賤的人憑什麼能跟他争。
看來是該好好見見這位大學霸一面,看看他到底是什麼貨色。
手機被精準的扔回林失碗的懷裡,傅臨發黑的臉色讓現場沉默無聲,他們不知道對面的唐溪回了什麼讓傅臨大發雷霆,如今就連揣測都不敢。
傅臨冷冽的聲音,如同頭頂上懸着的巨錘,不知道何時會落下。
“管住嘴,别亂說話。”
林失碗抓緊手機,有些心知肚明,傅臨這句話是沖着她來的。
手機上的聊天記錄被删的幹幹淨淨,林失碗清楚隻要按照他的吩咐來辦事,好處少不了她的。
“嗯。”她還是妥協了。
林失碗心底自嘲,她算不上一個真正的好朋友。
無數人想要湧進上流社會,而他們不知,更有數不清的人,在裡面苟延殘喘的生存,生怕掉下去。
唐溪對此毫不知情,這一小插曲并沒有影響他。
照舊的過着跟往常一般的生活,午休結束後回教室,下午在照舊去自習室,跟溫珩之一起做題。
隻不過今天下午寫着寫着題莫名有些心慌,總感覺有壞事要發生的。
唐溪的第六感一向很準,于是隻有兩人的自習室内,唐溪突然停下了手。
漂亮白嫩的臉轉頭向外看了看,空無一人,似乎一切都是他的錯覺。
溫珩之問道:“怎麼了,溪溪?”
唐溪搖搖頭。
溫珩之也停下筆,“這段時間溪溪也辛苦了,今天就早點結束休息吧。”
說累倒不至于,但唐溪今天确實沒了繼續寫下去的心,緩緩點點頭。
收拾好書,他和溫珩之并肩走在一起,準備離開聖羅貝格。
一出聖羅貝格校門,出挑的人影就占據了視線。
校門正中間,一輛黑色邁巴赫等在那兒,車前半倚着的人張揚無比,唐溪一愣,他沒想到能在這兒見到傅臨。
傅臨張揚的紅發在冷風中輕輕吹着,他目光冷冽,直直從他的身上,再落在身側的溫珩之身上。
溫珩之冷着一張臉,格外淡定的回望着。
兩人間氣焰針鋒,唐溪沒品出現場的火藥味,他的直覺告訴他,傅臨現在心情很差,他在生氣。
傅臨的脾氣,唐溪在清楚不過。
唐溪小聲對溫珩之道:“珩之你先走。”
溫珩之想要拉住唐溪,可卻沒有挽留的理由,隻能看着唐溪朝對面那個賤男人走去。
傅臨輕蔑的對他挑眉,滿滿的得意。
他的寶寶離他越來越遠。
傅臨,賤人,賤人,賤人。
唐溪剛靠近傅臨,手就被牢牢鎖住,大手毫不留情的拉着他上車,着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扯的他手腕生疼。
他被拉上車,半個身子被強制的困在傅臨的懷裡,根本動不了一點。
傅臨冷聲道:“開車。”
車應聲而開,在外溫珩之目光幽深,清高冷清的臉上滿是止不住的陰暗扭曲。
他靜靜的看着車開遠,而他連追上去的資本都沒有。
車越來越遠,唐溪白嫩的臉抵在傅臨的胸前,他推了推困着他的人,卻怎麼也推不動,唐溪有點不開心了。
身前人身上的草木香環繞着他。
“傅臨。”他叫着。
抱着他的人終于放開了他,隻是面色漆黑,心情極差。
唐溪不說話了,微低着頭,撲閃的睫毛一顫一顫的。
傅臨捏住他的臉,冷聲問道:“怎麼不說話了。”
“唐溪,你知道我今天等了你多久嗎?”
傅臨這就是在無理取鬧,關鍵唐溪還沒有辦法,隻能用他那雙無辜的眼睛盯着他,兩人一動不動,似乎誰先動就輸了一樣。
唐溪每次不想回答,要麼不說話,要麼就隻道歉,幸好他不風流,不然絕對是個渣男。
偏偏傅臨确實吃這一套,最後先行松口。
手揉捏着唐溪的臉,還說着:“别撒嬌。”
唐溪懵懵的他哪裡撒嬌了,下一瞬間他的半個身子又被傅臨強健有力的手臂抱回懷裡,他們好久沒靠的這麼近過了。
唐溪臉強迫的挨着傅臨緊實的胸,因為他的動作感到悶。
傅臨既然讨厭他,為什麼每次都是這樣,時好時壞。
是在釣着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