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李毅飛,又把這個問題還給了江遇。
“我現在宅在家畫畫。”
剛和李毅飛混熟,就傳來了一道充滿尖酸刻薄的男聲。
“這不是江少爺嗎?現在怎麼連基本的社交都不會了,你家不給你請人教啊!”
“哎呀,我忘了,江家早就破産了,你父母早就死了。”
這個消息讓江遇的大腦翁了一下:他父母死了,沈津鶴不是告訴自己父母出去旅遊了嗎?這個人是為了惡心他故意這麼說的嗎?
“你是在說笑話嗎?有時候瘋狗就是再怎麼調教也擋不住見人就咬的本性,你說是吧!”
“這人啊就是用再好的衣服包裝自己,也擋不住自己的窮酸味兒。”
江遇即使腦子有些懵,但還是出于本能反擊回去。
“你……”那人被怼的啞口無言,忽然他眼前一亮,指着江遇的胸針。
“說我窮酸,你也沒好到哪裡去,你這胸針做工這麼差,一看就是赝品。”
江遇看了看自己胸前。
剛想要開口就被人打斷。
“他的胸針是經過國外知名設計師經過半年設計,制作時常超過一年,市場價值600萬,把你賣了也不一定買得起。”
沈津鶴走到江遇身邊,特地漏出自己的胸針,好讓那人看清楚。
“介紹一下,這是江遇我愛人,鶴遇集團最大的股東,手握61%的股份,當初結婚太急沒通知大家。”
可以這麼說這次同學會,幾乎每個人來的目的都是沈津鶴,恨不得靠着同學這層關系,打破階級,實現階級跨越。
這場鬧劇,以沈思瑤請保安把那人請出去為結束。
等到一切歸于平靜,韓越才姗姗來遲。
“不好意思啊各位,來晚了,我自罰三杯。”
李文賦出聲制止“行了行了,來晚就來晚嘛,哪用的着你真的自罰三杯。”
這句話,讓江遇和韓越的思緒瞬間被拉回上次的同學聚會。
“好了好了,本來就沒什麼,哪裡用得着你自罰三杯。”韓越說過的話和李文賦的話實現重合。
等到所有人入座,沈思瑤才作為班長說話。
“各位,分别十年再見,不管大家出于什麼目的,我們這次聚在一起隻是為了回憶青春,剛剛的情況隻是個意外,希望從現在開始到結束都不會再出現剛剛那種狀況了。”
“我呢,就敬大家一個。”沈思瑤舉起酒杯,朝在座的各位敬了杯酒。
對此,所有人紛紛舉起酒杯,回敬。
同學會結束後,韓越看了看被自己靜音的手機,滴滴答答的響了好久。
定睛一看全是陸星赫發來的信息和未接電話。
手機頁面即将變黑時,彈出一條短信,韓越還以為是陸星赫的,就沒去看。
随後在網站打了輛網約車,現在酒店門口等着。
天氣已經到深秋了,天氣也開始變冷,書上的葉子基本上已經落光了,不遠處的路燈下站了一對情侶。
韓越看了好久也沒想出來用什麼詞來形容她們。
路燈下的女生笑容甜美,另一個女生拿着手機記錄下這一美好的瞬間,不知怎麼,韓越鼻子有些酸酸的。
沈津鶴今天同學聚會即使擋了部分的酒,可還是喝了一些,有些醉了。
江遇拿出他的手機,聯系了司機,而他和沈津鶴就坐在車後座,等着司機的到來。
即使沈津鶴有些醉了,但也沒忘記給江遇放好腰後的靠枕。
江遇看着沈津鶴揉自己的太陽穴,臉上是掩蓋不住的疲憊。
“很累嗎?如果很累的話,我可以把肩膀借給你。”
江遇說着,朝沈津鶴靠了靠。
沈津鶴沒動,江遇以為他不想,剛要把肩膀收回去,沈津鶴的腦袋,就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寶貝兒,讓我休息會兒,肩膀疼了告訴我。”
沈津鶴很依賴江遇的信息素,但由于腺體受損,江遇的信息素不是他能控制的。
司機來了後,剛要說話,就被江遇用手勢制止。
為了不打擾沈津鶴休息,江遇隻好把要說的話打在手機上。
“直接回家幾天,麻煩了,今晚的工資雙倍。”
司機沒說什麼,默默升起擋闆,實則心裡歡呼雀躍。
江遇被壓的有些肩膀疼,隻能想别的事情來轉移注意力。
今天那個男人說的話,讓江遇苦思冥想了好久,整個聚會都心不在焉。
他父母死了?江家破産了?這些他都不知道,仔細想來也是,他來到十年後,每天都和沈津鶴待在一起,從沒見過他父母,也沒回過江家,他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