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一日奔波在小院與賬房那邊,一邊還要去外面查東西,再累都沒說什麼。
“張先生,半月來,我看了一下這五月一來的賬本,發現華菱父親這裡總是多出許多銀子。”白清将記錄的地方都折上了,現在一本一本的放在了張符面前指給他看“一共七百裡,而且,有的地方賬對不上,我盡數用紅墨勾出來,你再仔細看一下。”
聽到白清這麼說,張符心一下子慌了,拿賬本的手都在顫抖着。“好,我一定去看。”
白清也沒看他,說道“張先生可得好好看,馬虎不得,最好想清楚是何人取走了,又拿去做了什麼。”
張符點點頭。
這裡說完,白清就出去了。
可白清離開後,華菱進來了、
“把賬本給我。”華菱一進去就攤開了手要。
張符一見是她,連忙起身,說道“姑奶奶,你就别來了。這王妃都查出來了,還想怎麼着?”
“查出來又如何?”張符不給,華菱便自己去拿。
“他都記着呢?這上面那裡出了問題他都看出來了,用紅墨寫的清清楚楚。”張符額頭生汗,看着賬本就覺得這次完了。
華菱找到用紅筆勾出的地方,煩躁的看了看,然後繼續翻。
“為什麼每一本上面都有?”
“還不是你爹每個月都來拿,我就看他這次怎麼把這坑多出去的銀子拿回來。”
“你别忘了,你自己也在拿。我現在懷着王爺的孩子,再是怪罪下來也不計較,隻是,你這個小小賬房先生怕是自身難保。”
“你,你們”張符指着她一時說不出話來。
白清在回途時遇見了桃若本不想說話,可桃若跟來了他也隻能停在那。
“清哥哥。”桃若抿着笑叫道。
“桃若,最近如何?”
“王爺,他,前日”桃若低頭下去了,還是有些說不出。
聞言的白清自是懂得,可那一點點的失落是他自己未曾發覺的。淺淺一笑,拍拍她的肩膀。
“清哥哥,你會嫌棄桃若嗎”桃若沒有擡起頭,隻是低聲詢問。
白清淡淡一笑,道“不會的。”
桃若沒繼續說話,兩人這一幕被路過的夜笙歌看的清清楚楚,那眸子裡的怒火不是一般大。
等夜笙歌回到房間,一股腦的在那喝茶,一杯又一杯,像是喝酒似的。
這白清把我當什麼了?出去跟楚河鬼混也不見愧疚,現在光明正大的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他夜笙歌算是什麼。
“啪!”夜笙歌氣不過将杯子摔了,氣沖沖的出去。
華菱過來一見到他立刻前去,哭道“王爺,你可要為妾身做主啊?”
正在惱火的夜笙歌一聽這哭聲是更煩躁了,可他又不能不管,不耐煩的問道“幹嘛啊?”
“王爺,爹爹身體不适妾身便擅自取了些銀子給他買點補品。可,王妃現在查賬說要妾身将銀子還到庫裡。”華菱拉着夜笙歌的手臂是梨花帶雨的哭,要多委屈就多委屈。
“買補品就買了,不需要還。如果不夠,再去拿,就說是本王說的。”白清,又是白清,怎麼總是聽到白清啊?不見到就聽到,不聽到就見到,真是煩透了!
聽聞夜笙歌這話,華菱的心落到了肚子裡,可是,這不是結局。“妾身不敢拿。”
“有什麼不敢拿的。”
“王妃說沒有他的允許不許拿銀子,就連妾身想買點緞子給孩子做衣服的銀子都不敢拿。”
夜笙歌看了看她,拉開她,說道“你先到大堂去,讓人把王妃也叫去。”這些女人就是煩躁。
“是。”
大堂内。
華菱依舊是楚楚可憐的坐在那,桃若也被叫來了立在那沒說話,夜笙歌坐在那喝茶。
過了片刻,張符抱着賬本來了。
夜笙歌拿起一本看了看,看完一本,也沒見什麼不對勁啊!然後,又看第二本。
恰這時,白清來了。
夜笙歌一見到他就一個想法。似乎消瘦了些!可他現在還有事情要做。
“王妃,華菱父親身體不适拿點銀子買補品這有何不可?你為何要如此霸道?”
白清微驚,看了看坐在那低頭哭泣的華菱,才算是明白過來。“王爺如此說我也不能再說了。”
“你的意思是你真的這樣做了?”夜笙歌驚訝的起身看着他。他還是有點不相信白清會這樣無理。
桃若不解的看向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