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挽下意識往鄭允恩身邊靠了靠：“當然是和鄭老師一起過！”
畫面那頭的陳子禾這才注意到鏡頭裡的另一道身影，眼睛瞬間瞪圓：“原來是鄭老師在！我說怎麼這麼安心。”
她捂着嘴笑了兩聲，遠處突然傳來顧夏陽的呼喊：“禾禾！這邊的冰雕展快開始了！”
“來啦！”陳子禾轉身應了一聲，又對着鏡頭叮囑，“挽挽我先挂啦！鄭老師您多費心，帶好我們家小哭包！”
“放心。”鄭允恩輕輕搭上林挽的肩，嘴角揚起溫柔的弧度，“倒是你們在雪地别亂跑，注意保暖。”
“知道啦——”陳子禾拖着長音挂斷了視頻，最後一秒。
屏幕裡還能看到顧夏陽小跑着過來，伸手給她戴上毛絨絨的耳罩。
視頻通話結束的瞬間。
林挽突然從沙發上彈起來，眼睛亮晶晶地望着鄭允恩：“鄭老師！你餓不餓？我給你做飯吃！”
她說話時尾音上揚，發梢随着動作輕輕晃動，活像隻搖着尾巴邀功的小貓。
鄭允恩唇角勾起：“好啊，我還沒嘗過挽挽的手藝。”
話音未落，林挽已經趿拉着毛絨拖鞋往玄關沖，邊翻找鑰匙邊說：“我去買菜，你在家乖乖等我！”
“等等。”鄭允恩快步上前拉住她手腕，溫熱的掌心貼着冰涼的皮膚，“我陪你一起去。”
林挽轉身時差點撞進她懷裡，仰着頭露出為難的表情：“不行的！要是被粉絲認出來怎麼辦？”
“沒關系。”鄭允恩從包裡掏出黑色口罩戴上，垂眸時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陰影。
“戴個口罩就行，就算被看見，朋友一起逛超市也很正常。”
她說話時指尖無意識摩挲着林挽的腕骨，帶着安撫的意味。
林挽歪頭想了想，突然伸手戳了戳鄭允恩口罩邊緣：“好像也是哦！那走吧！”
她轉身時帶起一陣風，發繩上的小鈴铛叮當作響，引得鄭允恩不自覺跟着笑起來。
兩人來到離公寓不遠的超市，林挽直奔蔬菜區，像隻歡快的小雀躍在貨架間。
她左手攥着塑料袋，右手快速挑選新鮮的生菜和番茄，嘴裡還念念有詞：“西蘭花要選緊實的，胡蘿蔔得挑直的……”
鄭允恩推着購物車跟在後面，看着女孩踮腳夠高處土豆的背影，眼底滿是溫柔。
“鄭老師！”林挽突然轉身，發梢掃過貨架上的保鮮膜，“你有沒有什麼忌口的？”
鄭允恩伸手幫她理了理翹起的發絲：“我不挑食。你呢？”
“我是不吃香菜！哈哈哈哈！”林挽笑得彎了腰，眼睛眯成月牙。
鄭允恩露出疑惑的表情，她連忙解釋：“現在好多年輕人網名都叫‘不吃香菜’，就覺得很好笑！”
“那你喜歡吃什麼？”林挽擡頭問。
鄭允恩伸手揉了揉她翹起的發梢：“你猜？”
随後又補充了句：“你做的我都愛吃。”鄭允恩的聲音低沉而溫柔。
林挽挑眉：“真的假的？我才不信！”
“那你呢？”鄭允恩反問。
“我也是！”林挽學她的語氣，逗得兩人都笑出聲來。
鄭允恩被她直白的話語逗笑，眉眼彎彎：“小嘴真甜。”
林挽突然伸手搶過購物車把手，推着車往收銀台跑。
結賬時，鄭允恩剛掏出手機，林挽已經把付款碼怼到掃碼器前，還用另一隻手擋住她的手機：“我來！”
她仰着下巴，眼裡閃着得意的光：“鄭老師，我早就成年了，你不知道嗎？”
鄭允恩看着女孩泛紅的耳尖，故意逗她：“小朋友還學會跟大人搶着買單了？”
林挽立刻挺直腰闆，像隻炸毛的小貓：“我早就是大人了！”
林挽踮起腳尖，沖她得意地晃了晃手機，“鄭老師不會連這都不知道吧？”
她付完款提着沉甸甸的購物袋，朝鄭允恩晃了晃：“走啦！今天讓你嘗嘗大廚的手藝！”
出超市時陽光正好，餘晖給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
林挽蹦蹦跳跳走在前頭，塑料袋裡的雞蛋相互碰撞，發出輕微的脆響。
鄭允恩望着她的背影，突然覺得，這樣平淡的日常，竟比舞台上的聚光燈還要溫暖。
兩人拎着滿載食材的購物袋回到公寓時，牆上的挂鐘剛指向十點整。
林挽風風火火地紮進廚房，利落地系上碎花圍裙，像位即将出征的将軍。
鄭允恩被她的幹勁感染，戴上備用圍裙，在一旁剝蒜、洗菜、遞調料，時不時被濺起的油星吓得輕顫，又惹來林挽清脆的笑聲。
沒過多久，三道菜香氣四溢地擺上餐桌。
油亮的紅燒魚泛着琥珀色光澤，蒜蓉西蘭花青翠欲滴，宮保雞丁裡的花生米還在滋滋作響。
“當當當！香吧？”林挽雙手叉腰，眼睛亮晶晶地邀功。
鄭允恩湊近深吸一口氣，喉頭不禁滾動：“嗯，看着就流口水了。”
“哈哈哈哈，那你多吃點！”林挽眼疾手快，夾起最大塊魚肉放進她碗裡。
鄭允恩咬下一口，魚肉鮮嫩入味，醬汁鹹甜适中，忍不住豎起大拇指：“很好吃！挽挽你怎麼會這麼棒？”
這句誇贊讓林挽瞬間化身歡快的小兔子，原地蹦跳着，馬尾辮跟着上下翻飛。
飯後，兩人懶洋洋地窩在柔軟的沙發裡。
林挽惬意地枕着鄭允恩的腿，手指在手機屏幕上快速滑動，時不時被搞笑短視頻逗得直抖。
鄭允恩則戴着耳機，認真看着片場拍攝花絮，嘴角不自覺上揚。
可她的目光總會不經意間從平闆移開，落在腿上人的身上——看她因憋笑而鼓起的臉頰。
看她刷到感人片段時微微濕潤的眼睛，連發梢掃過自己手背的酥癢，都成了此刻最溫柔的悸動。
沒一會兒，兩人閑不住開始組隊打遊戲。
客廳裡一下子熱鬧起來，林挽舉着手機大喊：“對對！就打她！快上！”
鄭允恩手指在屏幕上飛快操作：“解決掉了！”“鄭老師太牛了！”
林挽興奮拍手，“最後一個！在左邊樹後面！”
随着一陣密集的槍聲，屏幕彈出“大吉大利，今晚吃雞”的提示。
“沒想到鄭老師遊戲打得這麼厲害！以後帶我上分啊！”林挽湊過來。
鄭允恩笑着說：“在片場沒事就和同事們玩兩把。”
兩人又連着玩了好幾局，直到胳膊都酸了，這才癱在沙發上喘氣，相視一笑。
鄭允恩感歎：“好久沒這麼痛快玩過了。”
這時鄭允恩的手機響了，是助理小美打來的。
“恩姐，馬總讓我提醒你，今晚的年會可别忘了。”
“放心吧，記着呢。”挂了電話，鄭允恩突然站起來拉林挽：“走，陪我去逛街。”
林挽被拽得趔趄一下：“怎麼突然要去？”“晚上年會要穿禮服，陪我去挑挑。”
到了商場，鄭允恩熟門熟路走進一家高檔禮服店，跟店員說：“之前訂的那件做好了嗎？”
店員很快抱出一個禮盒。
鄭允恩把禮盒塞給林挽：“去試試。”林挽抱着盒子發愣：“這是給我的？”
“當然，快去換。”鄭允恩。
等林挽從試衣間走出來，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裙子襯得她氣質出衆，模樣格外好看。鄭允恩眼前一亮：“真好看！”
林挽臉一紅：“幹嘛突然送我禮服？”
鄭允恩：“帶你一起去年會啊。”
林挽：“可我又不是你們公司的……”
鄭允恩被她的反應逗笑：“年會能帶家屬，你就當陪我去。”
聽到“家屬”兩個字，林挽心裡“咯噔”一下，臉更燙了。
鄭允恩讓店員把禮服打包，林挽換回自己的衣服，問：“那你的禮服呢？”
鄭允恩揉了揉她的頭：“早準備好了。”兩人提着袋子回到鄭允恩家，準備晚上的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