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運的是,皇馬對陣瓦倫西亞的比賽現場,匆忙離開的你和雷東多讓想要調侃你們的皇馬隊友撲了個空。
不幸的是,送走你的第二天,雷東多去到皇馬訓練基地時,就被隊友們圍觀了。
皇家馬德裡的球員們,幾乎把“八卦”兩個字寫在了臉上。
“真和勞爾說的一樣,你看上個馬競球迷啊?”好隊長耶羅第一個湊了上來,面上也是好奇的神色更多一些。
作為皇馬和西班牙國家隊雙料隊長的耶羅,倒是對雷東多和馬競球迷談戀愛意見最小的一個。
他隻是覺得不愧是雷東多。
怎麼大家都知道了?雷東多腳步一頓,隻略一蹙眉,緊接着便想到了答案。
不用多說,一定是勞爾洩露了你的信息。
畢竟除了他,隊内絕對沒誰能認出刻意喬裝過的你。
一念及此,雷東多望向勞爾的目光裡,竟然帶上了點森然的氣勢。
還遠沒有成熟的未來指環王被瞪得小身子一抖,一張小臉都皺了起來。
不怪我啊老大!
他們架着我逼問的,我有什麼辦法?!
勞爾在心裡哀嚎着,小身子一縮一個勁地往大佬們身後鑽,默默祈禱雷東多不要找他麻煩。
雷東多也确實暫時沒精力搭理他。
耶羅一句打趣的話,卻使得雷東多整個人都繃了起來。
阿根廷人背部的肌肉緊繃着,充滿警惕地注視着自己在比賽中可以交托生命的戰友。
好像一隻蓄勢待發的豹子。
而在雷東多做出應對之前,更多的攻擊到來了。
不管是不是真的攻擊吧,聽在過分敏感的雷東多耳朵裡,都和挑釁無異。
“隊長來評評理,費爾南多你這是不是得算是叛徒?”恩裡克擠了擠眼睛。
“說是叛徒的話,你是叛徒還是你女朋友是叛徒?”
不能怪恩裡克這麼說,實在是雷東多這副過度緊張的模樣,幾乎把“有事”寫在了腦門兒上。
而恩裡克的話一出口,更衣室裡的氛圍立刻就增添了幾分凝重。
作為前輩的米賈科維奇先是狠狠瞪了恩裡克一眼,然後用力拍着大腿,又是關切又是興奮地看着雷東多,“來來來,快跟我們分享一下,你們進展到什麼地步了?”
“你是怎麼把馬競的妹子搞到手的?”
桑切斯則是一臉的恍然大悟,“我就知道你在體育城寫信還不給我看肯定有鬼!”
“鬧了半天是寫情書啊?”
“哈哈哈哈你們大學生玩的就是不一樣,快來說說都跟人家姑娘寫了啥?”
幾位大佬最先開了頭,其餘的隊友都是同樣一臉的期盼地看着雷東多,明顯是等着看好戲。
哪裡想到,作為被調侃的對象,雷東多隻在最遲愣了一下,随即竟換上了一臉的正色——這副模樣,和普通球員傳了绯聞被隊友抓包後的樣子,半點都不一樣。
雷東多的嘴角很勉強地向上揚了揚,努力讓自己不要顯得那麼不近人情,可他甫一開口,态度仍然僵得不像話。
“各位,這是我的私事,我想大家無權置喙。”
分明是在更衣室裡,可聽皇馬後腰這副公事公辦的态度,活像在新聞發布會裡應對媒體。
“怎麼一點玩笑都開不起啊?”恩裡克嘀嘀咕咕,“不就是談了個馬競球迷嗎?”
薩莫拉諾跟上,“就是,有什麼大不了的?難道我們就沒找過支持馬競或者巴薩的女人不成?”
加盟皇馬以來一直表現得溫和有禮的雷東多,當即劍眉一橫,“不要把卡塔莉娜跟那些你們逢場作戲的女人相提并論!”
“卡塔莉娜未來的成就,會比在座的各位都要偉大!”
“她是會改變世界的那種人!”
這也未免太過了吧?
一點隊友情也不講了?
這是在說他們這群足球巨星還比不上一個女人?
在場的皇馬球員,面上登時浮現出了混合着震驚和惱怒的神色。
大概是擔心和隊友鬧得太僵,雷東多停頓了片刻,又不甘不願地補了一句解釋,“卡塔莉娜不是公衆人物,我不希望她受到打擾。”
“希望理解。”
放完了狠話,雷東多最後掃了一眼似乎還因為他的過度反應而沉浸在震驚裡的隊友,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更衣室。
隻不過,他走了一半,又回頭甩下了兩句,“另外,卡塔莉娜不是馬競球迷!”
“她未來會是皇馬和阿根廷的球迷。”
隻可惜,雷東多的過度反應反而激起了隊友的某種逆反心理。
這回,就連米賈科維奇都皺起了眉頭,“費爾南多這是覺得他女朋友比我們這群踢球的都要了不起?”
“這就對我們急眼了?這麼寶貝?”大約是覺得自己被看輕了,門将布約也不大高興。
為了緩和氣氛,弗洛雷斯尬笑了幾聲,“原來叫卡塔莉娜是嗎?”
“夥計們,開個盤口怎麼樣?就賭咱們什麼時候能喝上喜酒?”
恩裡克冷哼了一聲,“我怕自己身份不夠,喝不起。”
就連躲在前輩們身後的勞爾也撓了撓小平頭,“别說,她要是真能變成皇馬球迷我也還蠻期盼的,但是阿根廷球迷?”
“費爾南多你是不是忘了卡塔莉娜姐……啊呸呸呸!卡塔莉娜是西班牙人??”
隊友們還在議論,隻有好隊長耶羅快跑了兩步,追上了雷東多。
雷東多也已經駐足,明顯是在等隊長了。
見到耶羅跟了上來,雷東多才繼續向前走。他沒有回頭,但是一邊走一邊向身後的耶羅解釋,“卡塔莉娜很低調的,她專心學術,不想被人打擾。”
“我也不希望我和卡塔莉娜的關系給她造成任何的困擾。”
耶羅心頭隐約的不快散去了,“我理解的,你一直是個低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