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夜，簡甯站在梯子上挂最後一顆星星裝飾，重心不穩晃了一下。

"小心！"程厲一個箭步沖上前，雙手扶住梯子。程星在下面抱着滿滿的裝飾盒，吓得瞪大眼睛。

"爹地笨手笨腳！"小姑娘把盒子塞給程厲，"爸爸你來挂！"

簡甯不服氣地爬下來："我挂得明明很好..."話音未落，剛挂上的星星"啪"地掉在地上。

程厲憋笑憋得肩膀發抖，被簡甯掐了把腰才老實。他輕松地爬上去，三兩下就把星星固定在聖誕樹頂端。

"爸爸好厲害！"程星拍手歡呼，"比爹地高那麼多都不怕！"

簡甯撇嘴："你爸在部隊時，徒手爬過五層樓呢。"

程星眼睛一亮："真的嗎？像蜘蛛俠一樣？"

"比蜘蛛俠厲害，"簡甯壞笑，"他那時候..."

程厲趕緊從梯子上跳下來捂住他的嘴："别教壞孩子。"轉頭對程星說，"去廚房看看餅幹烤好了沒。"

支開女兒，程厲才松開手："你再說我在狙擊訓練時尿褲子的事試試？"

簡甯笑倒在他懷裡："明明是你說要坦誠教育..."

晚餐是簡甯"監制"的聖誕大餐——實際上大部分是程厲做的，他隻負責擺盤和偷吃。程星穿着紅綠相間的小鹿毛衣，興奮地講述學校聖誕派對上的趣事。

"...然後老師說，聖誕老人隻會給乖孩子送禮，"她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但我知道真相！"

簡甯差點被紅酒嗆到："什麼真相？"

"聖誕老人是爸爸扮的！"程星得意地宣布，"去年我看到了！爸爸偷偷往襪子裡塞禮物，還親了睡着的爹地！"

程厲扶額，簡甯則笑倒在餐桌上。窗外開始飄雪，屋内壁爐噼啪作響，聖誕樹彩燈将三人的影子投在牆上，像一出溫馨的默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