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節清晨，程厲被臉上冰涼的觸感驚醒。

睜開眼，程星舉着一支潤唇膏，正嚴肅地塗他的嘴唇："爸爸要打扮漂亮點！"

程厲摸到臉上還有可疑的濕滑感："你給我擦了什麼？"

"媽咪的面霜！"程星驕傲地展示空罐子，"電視上說男人也要保養！"

簡甯聞聲趕來，看到程厲油光發亮的臉，笑得直不起腰："恭喜獲得'油田總裁'皮膚限定款。"

程星又掏出一條領帶——明顯是簡甯的，因為上面有可疑的果汁漬："爹地也要打扮！今天你們要去約會！"

"約會？"兩人異口同聲。

程星雙手叉腰，像個小管家："幼兒園老師說，情人節夫妻要約會才能長久！我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她掏出一張皺巴巴的"計劃表"，上面用蠟筆畫着太陽、月亮和愛心。經過艱難破譯，大緻流程如下：

1. 爸爸送爹地花花（太陽圖标）

2. 吃大餐（歪歪扭扭的蛋糕圖）

3. 親親（碩大的愛心）

"我和奶奶在家，你們晚上八點才能回來！"程星嚴肅地宣布，"這是任務！"

簡甯忍笑接過"計劃表"："遵命，小指揮官。"

兩小時後，被程星強行推出家門的夫妻倆站在街頭面面相觑。程厲手裡攥着女兒塞的"約會基金"——一張折成心形的50元紙币；簡甯則提着裝滿兒童繪本的"約會包"——程星堅持讓他們帶上"愛情教科書"。

"現在怎麼辦？"程厲問，"真去約會？"

簡甯晃了晃手機："媽發短信說，程星從上周就開始策劃了，連奶奶都是共犯。"

他們決定按"計劃表"執行。花店裡，程厲挑了一支玫瑰，卻被簡甯換成滿天星："省點錢，女兒給的經費有限。"

午餐在快餐店解決，因為程星畫的"大餐"圖标神似漢堡。簡甯翻着"愛情教科書"——其實是程星的童話繪本，讀到《睡美人》時突然笑噴："原來我當年是被你吻醒的？"

程厲搶過書，指着《美女與野獸》："那我是被你感化的野獸？"

幼稚的争論持續到甜點上桌。程厲用紙巾擦掉簡甯嘴角的冰淇淋，突然想起什麼："我們第一次約會也是冬天。"

簡甯挑眉："軍事咖啡館那次算約會？你全程都在講部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