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星的房門上突然多了一塊"禁止入内"的牌子,粉得刺眼。
簡甯端着果盤在門外徘徊:"寶貝,吃點水果?"
"不餓!"門内傳來悶悶的回應,還夾雜着可疑的抽泣聲。
程厲放下報紙,和簡甯交換了一個憂慮的眼神。自從程星升入初中,這種情況越來越頻繁——上周因為剪短發哭了一小時,前天因為數學考第二絕食半天。
"青春期。"家庭醫生這樣診斷,"給她空間。"
但簡甯的空間理論在發現女兒偷偷用他遮瑕膏遮蓋痘痘時徹底崩塌。他舉着那管昂貴的化妝品沖進客廳:"她才十二歲!需要用抗衰老眼霜嗎?!"
程厲正在研究"青少年心理指南",聞言擡頭:"書上說這是建立自我認同的過程..."
"那也不能禍害我的La Mer!"簡甯抓狂地抓頭發,"你知道這多少錢一克嗎?!"
當晚,程厲嘗試用"當年在部隊"的故事開導女兒,卻隻換來一句:"現在又不是戰争年代!"然後房門再次緊閉。
轉機出現在周五傍晚。簡甯提前回家,發現程星正對着鏡子練習微笑,桌上攤着《演講技巧大全》。
"下周...班級競選。"面對質問,程星終于坦白,"我想當學習委員,但小明說我'兩個爸爸的家庭很奇怪'..."
簡甯的血壓瞬間飙升,卻被女兒拉住:"爹地别生氣...我隻是...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那一刻,簡甯仿佛看到十年前的自己——那個用冷漠掩飾不安的貴公子。他深吸一口氣,翻出手機裡STAR LORD的演唱會視頻:"看,當年多少人說我們'不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