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又來點餐後水果,周以凝看榮景玿在擦手,也把自己的雙手伸過去,擦一個也是擦,兩個也能擦呗。
榮景玿沒覺得有什麼,仔細給她擦手,跟擦拭貴重物品一樣,不帶一絲绮念。
但之後就為了究竟為什麼要待在一間房吵架,不過是周以凝單方面輸出表示不理解不滿意不接受,榮景玿沒說什麼,把協議電子版遞到周以凝面前。
周以凝啞然,這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她生氣了就想指使人幹活,榮景玿看着身體挺好,就該忙前忙後耗費體力。
于是榮景玿給她打水,洗臉刷牙加洗腳。一開始她接受不了,但看着榮景玿坦蕩蕩的,她摸一下後腦勺,覺得自己也沒什麼,反正有損失也是榮景玿損失。
等搞定了,周以凝就霸占床的一邊準備睡覺。
“你還沒有換衣服。”
周以凝瞅着自己的長裙,這是榮铮悅給她準備的衣服,她又回想自己今天經過的地方,下一個結論。
“我覺得挺幹淨的。”
周以凝甚至蓋上被子,“你嫌棄就走開。”
“這是我的房間。”榮景玿接話。
“嗯嗯,但現在是我的了。”周以凝打哈欠,想起一件事,又坐起來,“給我一個抱枕。”
周以凝現在一個人就睡得東倒西歪,有人在旁,周以凝就纏上去。她得有先見之明,找個抱枕抱着。
瞅着榮景玿沒動作,她就要下來自己去客廳拿沙發的抱枕。
見狀,榮景玿走去衣櫃裡翻出一個和床配套的抱枕,遞給周以凝。
周以凝抱住,又蓋着被子,加上舒适的空調房,她心滿意足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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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以凝睡醒時已經快十一點,這時候的榮景玿在書房處理事情。她打個哈欠,淩晨的時候她往旁邊一搭,發現硬邦邦的。
她打開床頭燈,瞥見一旁的榮景玿直挺挺雙手放在肚臍上睡覺,榮景玿被這動靜給驚醒,問周以凝是不是要去洗手間。
周以凝搖頭,話到嘴邊還是咽下去。關了燈蓋着被子繼續睡覺,徒留榮景玿在疑惑周以凝是想問什麼。
這會兒醒來,她又躺下在床來回翻滾,滾得差不多精神氣爽,她才撐着床起來,慢吞吞走去洗漱。還好昨天讓榮景玿大力點揉,這會兒不怎麼疼,就是不能走得太快。
等她搞定了,榮景玿站在外面,問有什麼要幫忙的。她搖搖頭,但想了想,還是提出換一件衣服。
于是榮景玿讓人把之前周以凝住客房的那些衣服搬過來。周以凝去換了衣服,再出來時坐在椅子,看幾乎空蕩蕩的衣櫃被她的衣服給填滿。
“我又穿不了幾回,你沒必要讓她們都拿過來。”
“已經吩咐下去了。”榮景玿說着,扶着周以凝下去吃飯。
周以凝挨着,有人借力她才懶得使力,“你這裡為什麼不加裝電梯。”
榮景玿沉默了一下,“有電梯的。”
“那你讓我走什麼樓梯!”周以凝站定,覺得榮景玿是故意。
榮景玿有些迷茫,“可是你沒問。”
周以凝怒了,但榮景玿更加迷茫,怎麼突然就變臉生氣。
一到飯桌前,周以凝甩開他坐下,把腿擱在椅子上,不讓榮景玿坐在她旁邊。
“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榮景玿坐在她對面,給她道歉。
周以凝吃着飯早就消氣了,這會兒被打斷幹飯的進度,隻能放慢速度,把飯咽下去,“你不用說對不起。”
眼看榮景玿還要說什麼,她打斷,“有事等我吃完飯再說。”
她不習慣吃飯的時候被打斷,還有邊吃飯邊說話。如果是有朋友在場,她可以遷就對方,但榮景玿不是朋友,至多算一個不會再有合作機會的合作夥。
等她吃飽了,問榮景玿有什麼事,對方提起另一件事。
“明天有客人過來,你想待在我身邊,還是一個人在房間裡。”
周以凝皺眉,“榮府這麼大,我不能去其他地方待着嗎?”
“按照協議,你不能離我太遠。”
周以凝撇撇嘴,又是協議。行叭,她要有契約精神。
“行,那我跟着你。”周以凝補充,“你得喊我起來,我最近懶覺睡得太多了。”
榮景玿颔首,是他暫時察覺不到眉目柔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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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榮景玿去健身,周以凝提前換了短袖短褲,得以跟着榮景玿到之前被阻攔的地方,原來兩棟樓之間是通向一個大型的私人體育中心。
周以凝啥啥都試個遍,等她走回來,發現榮景玿在标準泳池裡遊泳。
她回想着自己在電視機前看過的遊泳比賽,再瞅着獨自一個人遊泳的榮景玿,覺得沒什麼觀賞的價值,于是坐在觀衆席,雙手撐着下巴發呆。
“玩夠了?”榮景玿搭着遊泳專用長條毛巾走過來,在周以凝面前站定。
周以凝回過神,擡眼卻對上榮景玿若隐若現的八塊腹肌。
她在心裡哇塞一聲,她隻近距離看過祁承铤的八塊腹肌。之前還搜過是不是男人都有八塊腹肌,但網友回複普遍沒有。沒想到今天有機會大飽眼福。
“喜歡?”
榮景玿也注意到她的視線,握住周以凝的手腕目光微沉。
周以凝直覺不對勁,含糊道,“一般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