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拿了錢就默不作聲,安靜的呆在一旁。
另一個則在歇斯底裡。
“為什麼!這是我辛辛苦苦寫出來的,為什麼!為什麼他抄襲也能拿到銀兩!我不服!”
一旁的那個人小聲辯駁,“我沒有抄襲,這就是我寫出來的,家中老母身體抱恙,我每一天都寫一首不同的詩送來,就盼着有一天能中。”
“你個奸佞小人還敢在這妄言!”
群衆的讨論聲,兩人地怒吼聲,一齊鑽進江虞的耳朵,她感覺腦中像是有一條條驅蟲在使勁啃咬。
“把這兩人拖下去,送到官府。”
江虞揮了揮手,準備轉身離去,兩個小厮去拖住那個暴躁的人。
“還有你們!不分黑白,不給公道,皇家的走狗!”
再一回頭,江虞就已經看見那個暴躁的大漢把小厮摁在地上打,那小厮比較瘦弱,對于情緒上頭的大漢毫無還手之力。
鐵一般的拳頭一下一下撞擊着那小厮的頭骨,那小厮一邊的眼睛已經糜爛,流出了駭人的液體。
那小厮的身上也沒好到哪去,胸骨被大漢的膝蓋擠壓,下陷到了一個詭異的程度,嘴裡還溢出混合着固态物體的血水,眼見着就要奄奄一息。
這場鬧劇發展到了一個不可控制的程度,一旁觀戰的人沒有一個出手相助,人群隻是越退越遠。
“把我的錦雲刃拿來。”江虞吩咐手下人。
錦雲刃送到後,江虞三步化作兩步,直沖向那大漢。
大漢見來了人,還隻是個小姑娘,就隻伸出一隻手抵擋,剩下一隻手繼續揪着那小厮的衣領。
“啪。”
一聲,是大漢感受到自己骨頭發出的聲音。
江虞一腳踹再大漢伸出的那隻手,那手立刻就像洩了力似的軟了下去。
看樣子,怕是斷了。
緊接着,江虞一腳踩在大漢的肩膀上,雙手握刃,直直的戳進了大漢的後頸。
一聲慘叫過後,他倒在了地上。
死了。
周邊看戲的,都發出驚呼,不可置信地看着這貌美女郎。
腥紅地液體濺了江虞滿臉滿身,她滿不在乎的用袖口擦了擦。
“各位,根據我朝律法,當街毆打他人至死或嚴重傷殘,為了制止犯罪是可以将犯人就地正法,若是犯人反抗激烈,緻使其死亡後,勸架人不負任何責任。”
說完,她擦了擦手和臉,揚長而去,隻剩了一群呆若木雞地百姓。
其實,剛才那條律法是江虞編的。
這件事一定會鬧到官府,現下是為了安撫百姓情緒。她不是很懂法,但無論這件事有沒有罪,到底有沒有這條律法,她都不回吃太大虧。
她本就是為了救人而傷人。第二,她是親王妃。
雖說總有些恃寵而驕的意味,但資源在身邊不好好利用,一味的一意孤行的那是傻子,不是嗎?
兩具屍體被大理寺帶走了,把有關人員都帶走了,不久,江虞也要被傳喚過去。
總之,再也沒有人敢在她的門前鬧事。
新的傳言在民間又盛行起來:‘據說,那景苑閣的老闆,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悍婦。’
“江小姐這是第二次來了啊。”大理寺卿袁大人,面相還是很和善。
“小女不甚又犯了些錯,給大人添麻煩了。”
好個不慎,這女人兩次來都是帶着兇案,還敢說不慎。雖說這次不是她的錯,但說到底,對民心穩定影響不好,雖然治不了她的罪,但還是要教育教育敲打敲打的。
“把兇器呈上來吧。”
江虞雙手将錦雲刃奉上。
袁大人仔細瞧了瞧忽然就變了臉色。
這劍身镂刻着八字銘文,通體都有着棱形的紋樣,劍閣兩面凹槽中分别嵌着多塊綠松石和淺藍色的玻璃。整支劍大約半臂長度,很方便随身攜帶。
這樣式一看就不是凡品,袁大人把江虞帶離了公堂。
“江小姐,你這劍從何而來。”
難道這劍有問題?江虞也警覺起來,但她沒有回答袁大人的問題。
見江虞不願開口,沉默良久後,袁大人開口道。
“這劍,是皇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