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樁案子也就這麼被壓了下來,不僅僅因為秦寂,而是江虞背後未知的勢力。
雖說秦寂也是親王,但如此工藝的物件,親王也是拿不到的,必須是直屬皇室成員才有資格擁有。
想着想着,袁大人的身後出了一身冷汗,往事一幕幕在他的腦中倒帶,不寒而栗。況且,這個劍,他有些眼熟,具體要說在哪裡看過也記不得,總之這背後的什麼東西還是不要惹比較好。
出了大理寺,江虞就往景苑閣跑,她找了在景苑閣呆的年份較久的小厮詢問一番,是否知道些閣主的事,結果都是一無所獲。
這怕是隻能去找太子了。
剛想往太子那邊走,理智又把他給拉了回來。
太子府可不是随便能去的了的,從來隻有太子通知景苑閣叫江虞去的份,若是擅闖,保不齊會被當作刺客抓起來。
還是先夯實手下基礎,把武行好好做起來,廣收情報,日後好談條件,跟他換取閣主的信息。
這次景苑閣門口死人的事,消息封鎖的很好,過兩天,景苑閣武行就可以正式開張了。現下看來也沒什麼要緊的事,除了閣主的下落和她身份的秘密,江虞就隻用操心如何服務好武行的大小姐們了。
回到秦府,不出意外的秦寂又在,他平時算不上閑,但自己總能碰到他。
一個想法倉促的冒出來:秦寂和太子是死對頭,太子派我來獲取秦寂的情報,那秦寂是否也知道些太子的情報?閣主又與太子有些關系,問秦寂沒準能問出些什麼。
江虞終于覺得這婚沒白結,最近好幾次有事都是秦寂幫的忙。
想到這,她看見秦寂的心情有好了許多。
“夫君~”江虞谄媚的貼上去。
秦寂像座冰雕似的沒動,沒動也是好的,他至少沒有躲閃。
“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你當時為什麼想買下我啊。”她想旁敲側擊地提起自己在景苑閣時的事情,看看他對此是否有什麼反應。
“你自己不清楚嗎。”秦寂坐在後院裡賞景,江虞就這麼貼過來,問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那你怎麼就确定我們閣主會同意呢?”
“你們閣主?”
秦寂疑問的語氣,和略微不解的眼神,讓江虞覺得不像假的,他真的不知道。
怎麼會,在江虞的追問下,她才知道,秦寂那日隻是跟小厮說過要買走她這件事,根本沒有接觸到閣主。
還是失敗了,江虞有些失望,轉身就想走。
“等等。”
她的衣角被秦寂拽住,由于沒有防備,踉跄了一下踩到了自己的衣角,絆住往後摔去。
秦寂也沒有意識到事情的發展方向會是如此,根本沒有接住她的意思,江虞的頭頂就這麼結結實實的撞在了秦寂的肩膀上。
一陣鈍痛傳來,江虞好久沒有被這麼撞過頭了。
“沒事吧。”秦寂焦急的把江虞扶起來,一隻手托在後頸,一隻手揉着方才江虞撞到的位置。
距離很近,江虞不止一次和他相距這麼近,以前要麼是帶着目的,要麼是被色欲沖昏了頭腦,從沒有哪一次,這麼猝不及防。
疼痛漸漸衰減,眼裡隻剩下他的樣子。
他其實···長得也挺好看的。
立體的眉骨下,深邃的眼眸盛着少年的銳氣,他年齡确實不大,氣質卻是沉穩的不像同齡人。
不對不對,自己怎麼被他的美色所誘惑了,江虞趕快把這個想法踢了出去。然後掙脫開了這個狗血的姿勢。
秦寂的臉上同樣有熱氣未散,這不稀奇,每次稍微近距離接觸他都會這樣。
主要是這次摔倒的太過巧合,倒像是她故意的一般,制造出甜蜜的氛圍。
腦子裡的粉紅泡泡好不容易才消失。
“我不是。”
“我不是。”
兩個人異口同聲,秦寂停下,把話頭交給江虞。
“我剛剛不是故意的。”
“哦。”秦寂挑了挑眉。
他沒信!江虞有些氣惱,不過這也不能怪别人,隻怪她自己平時逗弄他太多次,現在澄清,自然沒人會信。
江虞也沒什麼好跟他辯解的了,轉身離開。
這閣主身上的謎團怕是隻有太子或者她自己能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