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太子哥哥才不是這種人!”
紫蘿氣的差點跳腳,心裡又酸澀又難過,眼眶都紅了。
流蘇是個遇強則強遇軟則軟的性子,見對方哭的梨花帶雨,自己也不好意思再擠兌了。
倒是紫蘿哭紅了鼻子,像下定了某種決心般說道:“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她濕漉漉的眼睛注視着阿九,似在期待着什麼:“我以後幫你對付那個讨人厭的靈女!”
“哎喲你可拉倒吧!”
流蘇白眼都快翻天上去了:“你能不能活着回去都是個問題呢!”
空氣安靜了幾秒,隻聽車輪行駛的轱辘聲。
紫蘿眨巴着眼,不明其意。
流蘇覺得好笑,正要開口,行駛的馬車便突然急停,阿九挺直的身闆往前一個趔趄,額頭險些磕到了前面的木闆。
“什麼人!”
流蘇掀簾跳了出去,見來人是一些受傷的士兵。
士兵受了傷,見阿九的馬車眼睛一亮,幾個相互攙扶的撲倒上前。
“公主………”
見阿九撩簾來看,幾人趕忙勸道:“前方遇襲,請速回宮去!”
戲就這樣開演了?
阿九還未開口詢個詳細,季塵已急不可耐的抓着其中一個将士的衣衿,神情激動的問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将士見來人兇神惡煞,也不敢怠慢,趕緊将前方遇刺一事說來。
季塵心慌意亂,再也顧不得什麼,飛身上馬,讓風逸同他前去支援,剩下十人留守此地,繼續保護公主!
風逸皺着眉頭,他走時看了眼阿九,便随着季塵離開。
“好了!”
聽到動靜的紫蘿剛想探出身詢問個狀況,卻見阿九冷冰冰的注視着那幾個士兵,呵道:“兩個能打的已經走了,你們也不用再裝了!!”
為首一人露出冷笑:“既然公主都發話了,我們就照做吧!”
幾個原本還裝着樣子的士兵一聽,當即催動内力震碎了身上的铠甲,露出了殺手的本來面目。
接着不待阿九反應,其餘的殺手已從天而降,将馬車團團圍住。
紫蘿見狀吓的縮了縮脖子,趕緊躲進車裡。馬兒也受了驚,不停掙紮,企圖掙脫車轅逃命。
馬車多有晃動,在陣陣女子的尖叫聲中,殺手持劍向着阿九殺來,卻被半路殺出來的流蘇一腳踢開。
流蘇雙腳落與車轅,張開雙臂持保護架勢,提防着殺手的再次襲擊。
而十二令君剩下的十人也立即沖上前去,與殺手纏鬥在了一起。
誰知一交手,才知敵方高手如雲,與一開始暗中通氣的情況并不一緻。
原本該很有默契的一場大戲,如今卻在阿九眼前玩起了自爆。
“什麼情況,怎麼和說好的不一樣!”
随着十二令君越殺越少,才有人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大罵道:“你們………你們………卑鄙!”
可他話剛說出口,刀已經割開了他的脖子。
“公主,我們怎麼辦?”
流蘇一邊提防一邊詢問阿九,阿九還未開口,紫蘿卻搶先道:“趕緊跑啊!還能怎麼辦!“
随着她話音剛落,最後一個時令君也相繼倒下。
“我還以為十二令君有多厲害,看來也不過如此!”
殺手中有人嗤笑:“兩個最能打的都走了,剩下的野狐禅,還不是手拿把捏的事!“
說着他劍指車銮:“公主殿下。是我們動手,還是你自己來!”
阿九欲要下馬,卻被流蘇攔住,她沖着殺手呵斥:“有我在,你們休想傷害公主!“
她說完揚起馬鞭,狠狠的抽在了馬兒的背上。
馬兒吃痛,橫沖直撞的沖出了包圍圈。
其中一個殺手雙臂結環正要動手,卻被人伸手制止。
實力的懸殊,注定了對手插翅難飛,追逐獵物的過程遠比殺死她們更有意思!
得意的笑聲驚飛峽谷中的鳥雀,極速滾動的車輪撞石後導緻側翻。
扶搖一臉惶恐的扶着阿九從側翻的馬車裡鑽了出來,緊跟其後的紫蘿頓覺背後陰風陣陣,一扭頭便跟見鬼了似的,扯着嗓子不住的尖叫。
阿九擡眼,十十幾個殺手已如鬼魅般逼近。
她有些苦澀的勸阻擺開架勢即将迎敵的流蘇:“流蘇,他們的目标是我,你帶着她們走!”
流蘇可不會聽她的。
“我不走!”
一旁的扶搖怕極了,也咬着牙點頭:“我們陪着公主一起。”
流蘇拔出劍來,将阿九等人護在身後。
領頭的殺手欲要上前,見她是個女流之輩,眼中閃過輕蔑。
些是殺豬焉用宰牛刀的輕視作祟,他用眼神示意身後人上去。